“暮先生，你没事吧？”
张于无奈道：“你怎么感觉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项青天摇了摇头：“毕竟我不是实验体，也不是魇，他们之间这种极其复杂的关系，目前世界上可能没有人能够研究明白。”
“我说，刚刚还说我是你的患者，不先给我治疗一下？”
苏江闻言，也不多问，解除了技能全开的状态，走上前去想要把张于给扶起来。
“......也行。”
“这个倒是好解释，我当初在京城兼职当杀手，一次意外死而复生之后，就成了【鬼】。”
项青天顿了顿，又道：“之前或许有，如果他没死的话。”
苏江摆了摆手，指着戴着口罩的张于说道：“这位是我的患者，我带他去房间里治疗一下。”
苏江两手一摊，有些无语：“你一个老师，跟学生要烟？”
京城，程家寨内。
苏江眉头一皱，正想追上去。
“要草莓味的还是橘子味的？”
见状，苏江点点头，带着张于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之后，张于摘下口罩，环顾四周。
苏江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给张于，然后道：“去我的医馆吧，那里比较安全。”
项青天点点头，没有催促，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而且，我猜以这种方式获得的力量有限，不然魇不会一直躲着不出来，很可能在以某种方式提升自己。”
张于皱眉，仔细辨认着魇的脸庞，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
他把电脑屏幕调转给众人，道：“这是经过复原之后的脸。”
“我正在尝试。”
张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示意苏江带路。
与此同时，废弃工厂内。
“别废话，有没有？”
就在这时，尹衡那边悄然出声。
项青天指着电脑屏幕道：“起码要能够看清楚，魇的真实面貌。”
西门商点点头：“好，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正这么想着，下一秒，张于的话让苏江差点从窗台上蹦起来。
远处，魇缓缓从地上爬起，在苏江和张于两人的目光中，抬起了头颅。
“有烟么？”他朝着苏江问道。
“差不多，反正你现在在我眼里跟犯人没什么区别。”
“不一定。”项青天摇了摇头：“产生这种变异的概率应该极小。”
半晌后，他瞳孔一缩，失声道：“怎么会是他？”
京城大学，从此也没有了他的名字。
尹衡手指在电脑上不断敲打着：“我尽量把他的脸根据信息库中匹配一下，看看能不能拼接出一张完整的脸……”
“严格说起来，丁启明......其实算是我的师哥。”
他也没想到，魇的鬼脸面具之下，竟然会是那样一张熟悉的脸。
只见张于深吸了一口烟，然后一字一句道：
从兜里掏出刚刚在便利店买的烟，叼到嘴边点燃，轻轻吸了一口后，张于缓缓开口道：“你等我想想该从什么地方跟你说起。”
“我没事。”
张于神情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然后低沉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苏江看着西门商和华庆两人，说道：“治疗时间可能会有点久，别让其他人进来打扰我。”
“还能提升？”程俊人惊讶道：“怎么个提升法？”
“这我就不清楚了。”
还没等他开口，魇忽然转身就跑，速度极快，很快便没了身影。
“毕竟，他可是京城大学最为天才的大脑。”
苏江嘲讽道：“在来的路上我就发现了，你的伤势会自动愈合，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来，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
苏江眨了眨眼，道：“先解释解释你【鬼】的身份吧。”
张于摆了摆手：“我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丁启明。”
苏江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具体点，我不赶时间。”
“很可能一万个人里面，才有可能诞生出一个，但是京城现在有没有一万个这样的实验体都不好说。”
“张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尹衡，这个视频能不能弄得清晰一点？”
西门商同样看到了这一幕，愣了一瞬之后，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好了。”
听到这个名字，屋内几人顿时沉默起来，有些唏嘘。
张于大喊道：“别追了！”
苏江白了他一眼，然后靠在窗边，看着张于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该交代的交代了。”
“你还需要治疗吗？”
鬼脸面具被苏江一拳打碎，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
苏江的动作顿时一滞，回头纳闷的看着张于。
“看来你混得不错啊，暮医生？”
苏江眉头一挑，怎么又扯上丁启明那老头了？
“那岂不是说，只要吃下实验体，人人都可能变成魇？”
良久之后，程俊人感叹道：“是啊，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可惜丁启明，死在了西洲，名字被永远铭刻在了西洲大学陵园的墓碑上。
“张老师，你认识他？”
护卫们看到暮柔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回来，连忙走上前来。
“随便，草莓的吧。”
“谁？”程俊人问道。
难不成，张于也是喝了基因液是实验体？
......
一旁，程俊人依旧有些难以置信道：“真没想到，魇竟然是这么诞生的。”
“暮先生，这是......”
张于闻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
“等等，苏江！”
“可惜了……”
十几分钟后，苏江已经换成了暮柔的脸，带着张于来到医馆。
“没有，有棒棒糖。”
一张略带几分沧桑的面孔，眼角的皱纹彰显着男人的苍老，黑色的瞳孔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睛。
项青天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那张脸，感觉有些熟悉。
张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这事......还得从丁启明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