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二人你来我往,竟讲得停不下来。
永琪摇摇头。
后来弘历不念了。
反派的孩子没了,就是作恶多端自作自受。
永琪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家额娘的脸。
“你猜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种双重标准,让她难以忍受。
“乖,天太热了,咱们不出去。”
他今日白白胖胖的模样,让魏佳氏深感宽慰。
这两年她和皇后亦是寻了不少好药,让太医给他调理。
“不喜欢。”
“你看,他喜欢。”
“额娘喜欢。”
虽然她不喜魏嬿婉,但魏嬿婉风头正盛。
那些人说她是因为坏事做尽,才克死了子女。
弘历摇摇头,无奈地笑着。
反正今日无事,她和永琪也该过一下亲子时光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生气。
他摇摇头。
就比如妃子所居的天地一家春。
孩子小的时候,最是可爱,什么都不懂,又长得白白胖胖。
哪有小孩不喜欢玩呢?永琪一脸天真,笑容灿烂。
“那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孩子呀。”
把他吓了一跳。
弘历看到自家儿子被人当成了玩具,简直哭笑不得。
魏佳氏看到永琪,立刻转过头去,擦了擦脸。
“是啊,好神奇!”
除了海兰和容佩以外,她几乎无人可说倾诉。
他第一反应是想找萨满驱邪。
魏佳氏俏皮地冲永琪笑了笑,牵起他的小手。
可当她看到有人拿她的失子之痛做文章的时候,却为魏嬿婉感到不平。
她还记得,当年就是在天地一家春生下的永琰。
其他妃子,自然会见风使舵,调转风向。
但如今有了湄若,她身份不同凡响,若是她肯在众人面前指责魏嬿婉。
“你看啊,咱们蘸上一点这个红色的粉,然后……”
“额娘,你怎么了?”
她二人讲完一通之后,如懿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现在她心里有许多感叹,但没功夫和这些人计较。
想到这里,魏佳氏鼻头一酸,眼泪就不自觉地顺着光滑的脸颊滴落下来。
谁会和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
老天又把永璐还给她了。
“永琪啊,你可喜欢。”
好奇怪。
真是越发大胆了,永琪可是皇子。
他现在不过三岁,说话的声音软软的。
“来,额娘带你玩个新奇的。”
魏佳氏不知道如懿正在和湄若对自己指指点点。
怎么能叫糟蹋?
违心地点点头:“儿子很喜欢。”
永琪看着自己的额娘,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魏佳氏不以为意,她看向永琪。
“永琪,你来说。”
永琪甜甜一笑:“谢谢额娘。”
甚至因为种种事情不愿搭理她。
如懿和湄若聊得极为投契。
他生来就带有体热。
“你怎么来了?”
又会拉拢人心。
永琪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开口。
真可爱。
“年画娃娃寓意多好,臣妾给他化了这个妆,以后他都健健康康的。”
刚刚她和皇上争辩得如此激烈,看来也不像传说中那般受宠呀。
不知道永琪以后想到这一幕,会不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失子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弘历伸出手指点了点小令的额头,真是没个正形。
感到些许欣慰。
“额娘不哭。”
她示意永琪坐在梳妆台上。
弘历看到自家儿子,被人卖了还要帮她数钱的样子,差点被气笑了。
“不知道。”
“额娘不哭了。”
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好大儿。
所以如懿这些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和其他人一起嘲笑魏嬿婉。
魏佳氏摸着他肉肉的脸,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她拿出一支刷子:“你看这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那场“朱砂局”
好几次让海兰下不来台。
“你分明在戏耍他。”
永琪看了看自己的额娘,想到她操劳了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重重点头,天真地开口。
永琪都成猴屁股了,但他还要谢谢她。
魏佳氏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魏嬿婉牙尖嘴利。
等弘历来的时候,发现小令的殿中多了一个满脸通红的小怪物。
纵然剧里的魏嬿婉后期恶毒了许多,是该遭到报应。
魏佳氏很自然地就把胭脂戳到了永琪的脸上。
魏佳氏憋住自己的笑容,继续往他脸上加工。
她最愤慨的事情莫过于此。
她也不敢正面和魏嬿婉交锋。
魏佳氏突然捏了捏他的脸蛋,不愧是小孩子,手感就是好啊。
她觉得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
魏佳氏得意地眨眨眼睛。
“刷子。”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了起来。
魏佳氏可不认同。
就在两人激情辩论的时候,宫人不合时宜地进来传太后口谕。
魏佳氏则摇摇头,神秘一笑,拉着他往梳妆台走去。
他看了魏佳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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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一句嘴我一句,斗得那是不亦乐乎。
糟蹋?魏佳氏可不觉得她糟蹋了孩子,这孩子给她提供了不少乐趣。
永琪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脸上有两坨红红的东西。
魏佳氏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孩子生了不用来玩,就可惜了。
他看向一脸无辜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人果然不能闲,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不自觉地想起许多事情。
当年永琰呱呱坠地,她喜极而泣。
“等额娘创作完了,你就会喜欢了。”
“你看,你的脸就变红了,是不是很神奇。”
总之,不是那几十两银子的事情。
主角的孩子没了,就是有人戕害,贼人构陷。
她不想惹得一身腥。
“喜不喜欢?”
光是这个名字,就能勾起她许多回忆。
这是报应。
永琪稚嫩的声音让她心头一软。
哪里是什么年画娃娃,简直是红脸小怪兽。
如懿便没有这么多话可说了。
让皇上去长春仙馆一趟。
立刻让人带永琪去洗漱。
如懿上一次滔滔不绝,还是因为她和弘历一起讲《墙头马上》。
“胡闹。”
多年来的郁闷得到纾解。
“儿子想额娘了,就来看看,额娘别哭。”
“来,额娘带你玩。”
那宫人,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地看了令妃一眼。
“回皇阿玛,额娘说了,这是年画娃娃,是祥瑞,就给儿臣画上了。”
“额娘要带儿子去哪玩?”
“孩子嘛,不用来玩玩可惜了,等他再长大点,就不好玩了。”
太医说只有悉心调理,才能保他一生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