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恨不得钻地缝了。
在这样的情境下，人的理智是很容易崩塌的，强悍如虞晗之，都变得恍惚了。
“虞晗之，你给我个干脆，好吗？”
虽然他知道这很难，他更知道这有多痛，但只要她能开心，能别再这么烦躁了，他会尽力做到的！
虞晗之：“哇哦。”
虞晗之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一下子全烧毁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人也一样！
……
秦衍的脸上写满了受伤，眼神更是一下子就变得很黯淡。
而且她的语气……
她那么聪明，当然一眼就看了出来，他这是准备离开她的世界了。
她的嘴巴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启动了。
秦衍猛然停下。
怒火一下子从虞晗之心里蹿了出来！
喉结上下不停地翻滚着，却愣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脸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烫，血越来越热！
果然，她没看错，他骨子里就是个贱坯子！
他无力极了。
他无师自通，只是因为想把最好的一面秀给她。
他自小就聪明，对什么都很通透，无往不前所向披靡，唯独对她，他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真的烦透了！
好烦！
求你！
她好生气，原来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取悦不了她吗？
真没想到啊，她作成那样去斩除他，他都不撒手，现在她快要投降了，他却要放弃了。
但他刚才的准备放弃，她还记着仇呢，她还是很不爽！
虞晗之一下子就爽了！
“我……”
秦衍：“我……”
他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果然刚才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恩。”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求求你！！！
“给我个干脆，好吗？”
他马上松开她的手，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秦衍猛然抬头。
烦到她心里去了！
她喊他——
他说：“我在。”
她冲着秦衍的背影吼：“站住！”
秦衍喉结翻滚着，很久才发出声音。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实在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
虽然只是裸着的背，还有脖子锁骨什么的，但，嗯……
没有经验的青瓜蛋子都这么厉害，以后还了得？
正要松开她的手，也猛力收紧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郑重向她许诺：“我、我会离你远一些，不再打扰你。”
“抱歉。”
他做好了她会丢掉会撕毁的准备，独独没有想过她会看，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然而做是一回事，当着她的面被看又是另外一回事。
烦到让她连吃饭喝水都会想！
死都要被吊着，太折磨了！
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他再次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近乎尖锐地斥骂他：“你怎么这么烦！”
“你什么表情？”
他近乎绝望的回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他的哀求太明显，和他高傲神祗的模样，是截然的反差。
“很会嘛？”
她想了下，打开了信封。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瞳中全都对她的包容与……渴望。
尤其她还又吹了一声口哨，痞里痞气的，像个女流氓。
他误以为她是真的在烦他。
秦衍瞳孔一缩。
虞晗之心里的兽，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秦衍。”
烦到想打光棍一辈子的她都要破戒了！
老天！
他再次哀求。
他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