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齐有点头疼,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得问赵岌自己,他哪儿知道这是为什么呀。他自己还没搞明白呢。他要是知道怎么让赵皎心甘情愿地给他当媳妇儿,还用得着霸王硬上弓关起门来搞qiáng制爱,差点把媳妇儿气跑吗。
于是信口胡诌道,“娇娇,他把钱都寄给你了,没钱自然娶不到媳妇儿。”
赵皎当真了。
等赵岌拎着剑一进来,原本窝在赵缨齐怀里的赵皎一下子窜了出去,翻出自己存放银票的贴身绣花小荷包,二话不说塞到他哥手里,“哥,你是不是没钱了。”
这几个月赚钱寻人两不误,刚把商铺开遍京城赚了个盆满钵的赵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娇娇,我怎么会没钱呢?”
赵皎说,“可是你把钱都寄给我了。”
赵岌有些羞赧,把小荷包系回他的腰间,“也没有都寄给你,哥哥自己还是留了一点的。”
一点就是很多的意思。
赵缨齐一言不发地从背后打横抱起赵皎,放回到cáng塌,蹲在地上握住两只赤luǒ的小脚丫,帮他穿好布袜,“光着脚到处跑,不冷呀?”
赵皎说,“铺了地毯,不冷。”
赵缨齐就说,“不冷也要穿。”
不冷为什么还要穿,赵皎说不过他,眼泪汪汪抱着他哥告状,“哥,赵缨齐欺负我。”
赵岌想了想,“他没欺负你,他说得对。”
赵皎挺着大肚子靠在赵缨齐身上,“他欺负我了,他搞大了我的肚子,还不让我回家。”
他欺负你那你还给他挡剑,赵岌越发恨铁不成钢,摸了摸剑鞘,手指蠢蠢欲动,“哥帮你砍他。”
赵皎又着急了,肩膀上还缠着绷带,母jī护崽似的挡在赵缨齐前面,脱口而出道:“你砍他做什么呀?”
到这份上赵岌基本上算是看明白了,他家白菜这是被猪拱上瘾了。
晚上的时候赵缨齐抱着赵皎在被窝里咬耳朵,这么心疼我呀。
赵皎心想,砍了你就没人陪我睡觉伺候我了。但赵缨齐的呼吸太烫,烫得他的耳根不知为何突然晕染开浅浅的红色。
“耳根怎么这么红?”赵缨齐有点担心,用手背抵在赵皎额头上量了量体温,“没发烧呀。”他小声嘀咕着,gān脆直接和赵皎的额头相贴,近距离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赵缨齐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赵皎耳根一红就容易发烧。
刚来京城的时候赵皎老是生病,他不习惯京城的一切,气候食物水质,却又不得不带病去参加皇宫里没完没了的宴席。赵皎和赵缨齐一起在京城度过的第一个年关,半夜时忽然身体发烫高烧不退。白日皇宫举办的宴席上,先帝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赐酒,却致使南阳王府此前从未闻过酒味的娇气小世子被迫咽下足足三盏味道浓烈的酒水。他回到王府的时候胃里已经吐得空空dàngdàng,手心攥着繁缛jīng致的礼服袖口,由于太过用力而捏得有些发皱,双腿发软瘫倒在赵缨齐身上,声音虚得发飘,“赵缨齐,你要是当了皇帝,可不许bī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