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洹紧紧地把它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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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大的在寺前跪着的大臣们都听见了,吓他们一跳。
“太子这是咋的了?!”
“是施乡君把他说通,知道自己多一意孤行,认错了?”
“这哭得也太惨了。”大臣默默竖起大拇指,“还是施小娘子有能耐。”
灵希寺的大门再次打开。
施知鸢迈着悠闲地步伐,溜溜达达地出来。
大臣们伸脖往后望,没看见太子,脖子伸的再长点。
宦官着急地跑过来,“太子殿下呢?”
“没出来。”施知鸢随意道,好像没啥大不了的一般。
施太师料到这个结果,倒没多大意外,其他人却震惊郁闷泄气绝望,各种各样的表情。
施知鸢清清嗓,“但不是太子不想出来。”
右相一甩长袖,恨铁不成钢道,“还有人拦着他不成?!”
施知鸢看看身旁宫里派来的宦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包括耐不住好奇来偷看的奶娃,大声道,“太子在佛前诵经,充分意识到太子当以天下为重,不该自作主张,辜负圣恩,辞去太子位,并流下悔恨的眼泪。”
“可!谁知悔恨之泪竟感动佛祖!哎……,也是官家得天眷,才会让佛祖庇佑关注我大郢!”
施知鸢装作苦大仇深的模样,接着喊,“佛祖现世,道太子颇有佛根,想他常伴我佛!还可庇护天下百姓,保官家福泽!太子自知有罪,能戴罪立功又是万年难能一遇的机会,便皈依我佛,无法再续红尘。”
施知鸢说的情深意切,惋惜不已。
大家惊了。
鸦雀无声。
施知鸢补一句,“方丈可作证。”
怕以后有人来找事,施知鸢特意又去找方丈,跟他统一这套说辞。让她意外的是方丈答应的慡快,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呢?
“既是神佛现世的大福之事,又是祈福天下的善事,大家就别跪着了。”施知鸢笑嘻嘻地说。
施太师被自家闺女的机灵劲逗笑了,很明显,太子现在不肯出来,已成事实,那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官家一个台阶,让他能在百姓面前下来台。
胡诌些,但是最体面的台阶。
施太师率先对灵希寺行佛礼,然后对懵住的宦官说,“还不去禀告官家?”
“是是是。”宦官如梦初醒,连忙一挥袖带着宫里的人往回赶。
施太师又对那些反应过来的没反应过来的大臣们道,“我们回去,等待官家进一步指示吧。太子为国,是喜。”
右相不甘地长呼口气,惋惜道,“喜,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