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的时候,天然有一种清冷的虚弱感。
他过去,就是迷惑在这种虚弱感带来的保护欲里。
聂铠深吸一口气,不去看她,说:“你要是再和他在一起,你等着他进医院躺着吧。”
“我没跟他在一起。”肖洱说,“往后也不会。你连我们走在一块都见不得,我就不和他走在一块。”
“我凭什么相信你。”
肖洱说:“杨成恭只jiāo换一学年,下学期我会办理休学。”
为什么要办理休学。
聂铠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张了张口,最后也没有问。
他只哼一声,转身回食堂去了。
肖洱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从侧门离开。
杨成恭没等到肖洱,给她打了电话。
“肖洱?”
“聂铠不希望我们在一块,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
“肖洱!你为什么要任他摆布?你是自由的,你不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地位上去,你该为自己谋划未来,如果你永远被他牵制,那你还怎么活下去?”
杨成恭一听,急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几个月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肖洱才刚刚变得开朗一些,怎么就有碰上那个妖孽!
“我不是自由的。”肖洱打断他的话,说,“早就不是了。”
“肖洱,你听我说……”
肖洱抬手挂了电话。
她缓步往宿舍楼走。
肖洱神情严肃,她在思考。
其实杨成恭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她该为自己谋划。
已经快三个月了,再有些日子,肚子显出来,她就不能再在学校呆下去了。
事实上,自从两个月前,她确定自己怀孕了以后,就做好了下学期瞒着家里人办理休学手续的打算。
肖洱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打算,她知道不管自己告诉谁,只会换来一句。
你这个疯子。
可她非常清醒。
她甚至想过,等到生下孩子以后,就回去和沈珺如肖长业摊牌。
她不会告诉他们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能沈珺如会bào怒,会因为耻rǔ而举家搬迁。
但没关系,时间长了就好了。真的不行,她就带着孩子搬出去住。
这孩子的到来,像是天意,肖洱相信冥冥中的指引自有安排。
何况,没有人会放弃生的希望,不是么。
肖洱走着,突然停下来。
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不会认为她疯了。
他应该会帮自己。
她需要人帮助。
头几个月,或许她还能自己料理,可临近妊娠,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
如果身边没有值得信赖的人,会很危险。
这么想着,肖洱摸出手机来,调出通讯录。
手指轻划,最后停在王雨寒的名字上。
下午,陶婉一个人坐在图书馆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