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许志宏更让她窝火。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躲在暗处捉弄一个小他十七岁的女人,只因为她曾经让他失了颜面。她宁愿他直接站到她面前,用刀指着让她滚。
然而这些天除了依旧不能复工,谁也没有出现过。
迟欢消息不灵通,直到月底看到许氏影业董事长逝世的新闻才知道许志宏的父亲已经重病住院近一个月。
父亲躺在医院,他却还有心思给她使绊子。
然而许志宏成了真正的许总,瑞泰想必不会替她出头,她这电影多半是拍不下去了。
áng昏时,一本书又看到了最末。迟欢把书合上,却记不起这故事是什么。这几天过眼的文字仿佛阅后即焚,她只是在找事做,否则心里空得发慌。
她走到阳台点上烟,一眼看见自冬天起就一直孤零零立在这儿的画板。
最后一次绷上的画布一片空白,徒落了灰,迟欢不记得是被什么事打断,之后便再没有时间坐下来画一幅画。
迟欢接了桶水,刚浸上笔,电话响了。
她看见屏幕上黑马与少年的背影,下意识想按掉,却鬼使神差地接了。
嘉昱那边听起来很吵,人群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进听筒。
迟欢没吭声,他也没打招呼,直接问了句:“有空看电影吗?”
“可不敢跟您去电影院。”迟欢开了免提,腾出手把笔刷挤gān。
他在笑,“现在有私人影吧你不知道吗?可以看老电影。”
“那为什么不在家看?”
“嗯”他拖长了声,“你在邀请我去你家?”
迟欢手一顿,他现在如果在面前,这支笔一定会敲在他头上。
她无奈,“哪个影吧?”
“我发地址给你。”嘉昱迅速挂了电话,发了个定位过来。
迟欢打开地图,离这里车程二十分钟。
她坐上了车才突然反应她被套路了。加进了她不会选的选项,她便自然地答应了他最初的提议,根本忘了她还能选择不与他看电影。
见到他,她骂他狡猾,他兜帽下的眼睛里透出得意。
“难道不是导演想跟我看?”
迟欢转身便走。
他耍赖地拉住她,“今天愚人节,不用理我说什么。”
迟欢顿了一步,跟着他走回去。
刚才那样说,似乎是有点找借口的意思。这些天她一直想找借口,找借口出门,找借口做点什么。看电影也好,与谁在一起都好,只要不是一个人闷在家里想那些糟心事。
影吧的老板看了眼遮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过夜吗?”
迟欢皱着眉看向嘉昱这种私人影吧到底是什么性质?
嘉昱自然地摇头,递上付款码,“就看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