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水下肚,几滴汗渗出额头,疼痛却并没有因为这股暖流缓解多少,倒是牵出一阵伴着恶心的绞痛。
亦然:“要不你先玩吧,我再去睡会?”明曦将她扶到cáng上,塞好被子,见这苍白无力的小脸蛋充满保护欲地轻抚了她的额头。“有什么可以缓解的吗?我去买点去痛片?”
“不吃去痛片,吃去痛片会变笨的。从小就忍者不吃,就怕变笨。你就在家呆着吧。”这话说的如此虚弱,但宛如又如此倔qiáng。
明曦:“那买点什么呢?本来我就打算…一会去趟超市的。”
亦然轻巧地一笑,似乎懂了:“那去吧,买一包暖宝宝,就是贴在身上会热的那种,如果有姜汁红糖的话,也买一包就好啦。”
“那我去了,你在家乖乖的吧,急事打我手机。我估计不到四十分钟就回来了。”说罢又多此一举地再次揶了下被角,捋了下她的刘海,这才不舍地走了。
疼痛难忍的亦然终于在他关门离去后彻底泄了气,卷着被子蜷成了一只大虾。可惜即使再用力的按压,仍然无法摆脱这种刺骨的疼痛。好像有人说经痛跟骨折的疼痛指数一样,大约是没有骗人的。
那年她被痛到蹲在公jiāo车上,无人让座只有冷漠的路人围观;大三实习时她靠在地铁的栏杆上,虚弱地坐过了站很多场景杂乱无章的越过脑海,无一不在提醒她这种痛有多么的难以忍受。却也更加显得不吃去痛片这件事是多么傻的一种坚持,“变笨”作为万万接受不了的事,想想也觉得傻到可笑。亦然在这些混乱的思绪里,被疼痛和疲倦逐渐消磨着终于还是睡着了。
但是折磨中的困意,和胡思乱想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一时间回忆与梦境穿插而过,现实和虚幻里面来回往复的是一个人的jīng疲力竭。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也或许就是迷离的昏了过去。然后就过了很久
醒来时天色已经没有了正午的明媚,仿佛是将近傍晚的午后了。竟然睡了这么久?明曦坐在她身边读着 Kindle,低头看看她用一只手轻轻拂去她额头上的汗:“票已经出掉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可以点外卖。或者还可以下饺子。”
亦然:“我睡了好久啊,几点了?”
明曦:“四点多,也不是很久,你平时工作太忙了,都是乏。睡出来就好了,肚子还疼么?”
“好多了。”她推起半身并着明曦半坐在cáng上,忽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随手从身边抓起了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全身虚汗过后又大半天米水未尽,整个人好似大病初愈一样没有jīng气神。“幸好今天在你这,幸好没有上班呢。”说着把头往他肩上这么一靠,体会这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