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她穿着布鞋,气质十足,上面的手工刺绣好不完美。
“阿渊,千里迢迢把我找来,好难得。”她声音太清脆好听了,如同泉水叮当,回响不绝。
我震惊了!
不,不可能!
之前我打过电话,明明梁太的声音如沙漏,难以入耳。
刚才被欺负的时候,她声音也不像这般软绵绵的。
我急得抓紧梁渊,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不是。
可我说不出话。
梁渊指着我:“白睇,你认识她?”
她果然姓白。
白睇微笑着和颜悦色看了我好久,之后摇摇头:“长得真好看,但我之前无缘见过。”
放屁!
她怎么可能没见过我?!
那毁了我嗓子的人是谁?!
但,之前跟我通电话和昨夜毁我嗓子的人,给我的感觉一样,是同一个人,而眼前的人,分明跟之前的人判若两人!
我突然又不敢十分笃定,她们是不是同一人。
“凉凉,我让人从渡城把白睇找来,就为了给你一个说法。”梁渊很严肃。
我却因为他的话,再次怕了。
白睇是从渡城赶来的?
一夜时间,她回去过?
我懵了,不知现在到底该怎样。
如果,昨天弄我
的人只是冒充白睇,我岂不是,失信于梁渊?!
失信于梁渊,还诬陷梁太,我有十条命都不够玩儿这么刺激!
梁渊的话,根本就是在警告我。
我想辩解,想提问,说不出话。
所以,我走到梁太身边,她身上没有香水,我却能感受,她给我的感觉,跟之前的人一样,完全一样。
我开始确定是她,可是没有办法,她有不在场证据。
她现在的眼神平静如水,看起来就差吃斋念佛了。
拿起笔,我在纸上写下: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但她身上的味道,跟弄哑我的人,完全一样!
梁渊皱眉:“白睇,凉凉不会说谎。”
“阿渊的意思,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在说谎?”白睇心里素质极强,压根就无所畏惧我到底如何歇斯底里告状说弄哑我的人是她。
“不是?”梁渊选择信我,追问了一句。
我拿着笔就往白睇身上戳,又恨,又怨,还憋屈。
可是我没能得逞,梁渊把我拉住了。
我拼命往白睇那边扑,可是梁渊始终拉着我,我也只能发出绝望地“啊”声。
“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白睇看着梁渊,“阿渊,你让我去拿白鹤堂一半的执掌权我都不愿,又怎么会有心思跟一个小丫头玩?!”
她拿出白鹤堂来压梁渊。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梁渊要费尽心思毁了陆擎苍,而不是直接用白睇手中一半的执掌权把白鹤堂一分为二。
是白睇不愿意。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我恨不得撕下她这张脸,看看下面最真实的面目。
梁渊把我拉着,他哄我:“好了,白睇确实是一直待在渡城,我查过航班,没有她的信息!也查过,你受伤的时候,她确实人在渡城,既然是你认错了人,我让她先回去!”
白睇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匆匆交锋后,走了。
我无限绝望。
梁渊说,这件事他一定会彻查到底,但是也让我稍安勿躁,好好养着。
养着?
我跟了他将近两年,养伤的时间几乎都快到三分之一了。
尤其,在遇到陆擎苍之后,在梁太出现之后。
我想离开,但我若是现在离开,是最不合适的时间。
我完全不便,甚至没有了靠演戏赚钱的本事。
一个哑巴,是连哑巴这角色都接不到的。
之后梁渊时常去找李总的父亲,而我被他留在酒店,除了每天按时有人让我吃药吃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那天我实在闷得快死了,在纸上写字,让护理阿姨带我出去透气。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很久没见的赵霖北。
他穿着蓝色卫衣,看起来青春活力。
原本也不想打招呼,可他先发现了我。
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见到我惊喜无比,眼中大放异彩。
“真的是你?!我就说上次之后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太担心了!原来你搬家到这里来了?还是说你过来旅行?”
我看到他的样子难受至极,连话都说不出口。
不过,赵霖北没注意到我的低落和异常。
他笑嘻嘻的:“真的,太巧了,而且,今天是我生日,我正想自己一个人过着太孤独,又不想叫别的朋友!凉凉,碰到你真的,好惊喜,最棒的生日礼物!!”
护理阿姨想说什么,被我拦住了。
我看着他笑,让阿姨拿了纸笔出来。
我写:我现在嗓子生了重病,说不出话,但是我愿意陪你过生日!
其实,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可能我很自私,但我现在不方便联系张婕,赵霖北既然是有家底的人,就一定有办法帮我查一查这件事。
结果如何我不那么在意,不过或许,会查到跟梁渊不一样的东西。
我现在,已经不那么信任梁渊。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了护妻,而故意隐瞒。
赵霖北先是惊讶,然后又笑起来。
他也许以为我是普通的毛病,过不了多久就好了,所以也不担心。
“上车吧!这是你谁?姐姐么?阿姨?一起吧!”
没办法,护理阿姨是梁渊找来监视我的,我不好撇开她。
不过,到了赵霖北家,护理阿姨很懂礼貌地表示就在门口等着,等我吃完饭就带我回去。
梁渊虽然让她监视我,但并没有说不让我见朋友。
我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空间。
所以,我趁她不注意,给赵霖北写东西。
简明扼要写了我的处境。
本来一直笑着的赵霖北,脸色越来越沉重,并且也给我写字回复,说他一定要帮我。
他说,他妈妈的故乡在这里,所以他每年只要有时间就会待在这里,对这里也算熟,至少比在渡城的朋友多。
我让他不要声张,因为怕给他添麻烦,但他说没关系,他在机场有朋友。
感激万分,陪他吃了蛋糕,临走时,他非要拥抱我一下,我也没拒绝。
之后跟阿姨回到酒店,梁渊在沙发上坐着抽烟,沉着脸问我去了哪里。
我不想说实话,可是护理阿姨开口就如实禀报,说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梁渊瞬间就炸了。
他把烟灰缸一下就砸到地上,问我是不是还让人帮忙彻查绑架我的人是谁这件事。
我发着抖,他不容我隐瞒他,更不容我质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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