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战栗不止。
我想按呼救铃,可这里并非病房,只是监察室而已。
黑影进来,门被关上,外面的亮光也被阻隔在外。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我终是看清了他一双骇人的眼。
若是有人能够一直凝视,那会发现他的双眼也在凝视你,狂妄而邪气的凝视。
“看来,梁渊不喜欢我送他的礼物!”
“滚出去,滚!”我抓起手边护士推车上的一个药瓶朝他砸过去。
我希望弄出大的动静让外面的人听到,可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抵在我脖子的纱布上。
刚好,戳到那处伤口,精准无误。
我疼得倒抽气,双手抓紧了床侧的护栏。
“不喊了?”他弯下腰,单手撑在护栏上,另一只手仍旧保持姿势不动。
距离忽近,他的眉眼清晰无比。
我刚挤出笑来,他的枪就往下移,从脖子到胸口,再到,停住。
“伤得不轻?”他声音不大,枪挑开医生半搭在我下身的薄床单。
我急忙用手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动。
这动作不大,身上难免用力,扯得伤口疼,龇牙咧嘴。
他手腕故意扭动两下,没挣脱,似真被我按住了一般:“松手,让我看看。”
“惨不忍睹的,有什么好看!”
“那也要,看了才知道。”他撑在护栏的手将我两个手腕捏在一起,另一只手就这么挑开了我身上的床单。
我急得双腿蜷缩,却被他按住。
“想再裂一次?”
身体猛地一僵,不敢再动,想起几小时前的一幕,身体就这么剧烈抖动起来,手心越发潮湿。
即便羞愤难当,也毫无办法。
直到他的枪挑开病号服裤头,我终是不想顾及伤口裂不裂,使尽全力挣脱他的手,抓起旁边推车行剪纱布的剪刀朝他猛戳过去。
他一侧身,我扎了空,反而被他捏住手腕,将剪刀调了头,在我脖子上又划了一道口子。
“自讨苦吃!”
他单手扣着枪隔空指着我脑袋,另一只手直接扒下我的裤子。
我紧闭着眼,他的手在我腿侧的纱布上来回滑动。
“可惜了,眼福不够。”
这句话让我长舒一口气,纱布遮着,他什么都没看到。
睁开眼瞪他,面红耳赤变成后怕。
“八月六号,晚上十点半之前,拖住梁渊!不要多问,照办就好!”他在我脖子上蹭了蹭枪口,“不然,下次送你的大礼,就不是今天这样而已。”
我没有住院,只是在检查室躺了一夜。
第二天护士把包还给我的时候,我就强撑着付了钱出院了。
打车回去,梁渊不在。
他也不可能在。
我抖着腿爬到楼上,连上厕所都艰难无比。
那个男人交代的话,我知道我费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