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里怎么说?”
“他在梦里说罗国矮,你别得意,一旦你在广州杀不了谭小苦,这辈子别想回都梁了!”
舒祥林:“这么说罗国矮谭小苦他们在广州?”
“不知道,毕竟是梦话,哪敢作肯定呢!我儿,你若是打算去问候洞猿,千万别把老身也扯进去啊……”
“干娘放心,我是江湖中人,规矩我懂。谢谢了,改天再来看望干娘。”
“我儿好久没来,这里又换了新人,不玩了再走么?”
舒祥林起身作揖:“不玩了,还有事情要办,没有好心情玩起也不尽兴,改天一定过来。”
焦四处理完了莫离墓中的宝贝,他把阿山叫到房里:“阿山,那辆车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给了原车主阿军,这事我跟师父说过的。”
“好,你看着办好了。另外你要跟大家通通气,这笔钱我有急用,分帐的事放在下个月,我已经跟钱庄说好了。”
阿山:“我会跟大家说的。”
舒祥林走出销魂院,等在门外的杨云志问道:“军师,我们枫木岭总共才五十个多弟兄,何时到了百十号人了?”
“什么百十号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刚才你不是跟老鸨说枫木岭有百十号人么?”
“你个猪脑壳老子在外头不把山寨里的人说得多一点势力大一点,能在江湖上混吗?”
“哦哦哦,军师说的对!”杨云志不停地搔着脑袋。
“我没对外说枫木岭上有四五百人已经算是很谦虚了。这里给你提个醒,无论在哪里,都不能透露山寨里的真实人数。你屁股上长了疤是没必要告诉别人的。”
“嘿嘿,今后不说真话了!”
“谁不准你说真话了?在我面前你一定要说真话!
“那当然军师,我们这是去哪里?”
“你不要问!跟我走就行了。”
舒祥林带着杨云志来到玉带桥客栈,老板黄元富见了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将两位领到一间客房里。
两人住下后,舒祥林问杨云志:“都梁警察局有个候洞猿你知道吗?”
杨云志:“知道。”
“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认识你吗?”
“不认识。”
“这就对了,想办法把他骗来算你立一大功。”
“人家堂堂警官怎么会听我的话呢?”杨云志犯起难来。
“你个猪脑壳,你不会说这里有人赌钱?”
杨云志一出门,舒祥林就向黄元富要了一包好茶叶,然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自泡自饮,慢慢品尝。
傍晚时分,杨云志领着一个人来了,此人正是候洞猿。候洞猿一眼看见舒祥林转身要离开。舒祥林一把将他扯住:“候警官,既然来了为何急着要走?”
“不是要走,确实是局里有事。”候洞猿硬着皮头进了房。
“局里有事你办完了再出来啊,既然你已出来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急事,坐坐坐,我们难得碰在一起摆龙门阵。”舒祥林说着拉候洞猿入坐。
“好汉……有何事吩咐?”候洞猿无奈地坐下,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候警官把话说反了吧,你是警,我是匪;你是正,我是邪,我哪里敢吩咐您呢?”
“好汉别这样说,我们也只是混囗饭吃,说真的,我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还真有点怕你们!”
“候警官如此说话有点不妥吧,为党国,为人民,你们不应该怕我们的。”
“谁是党国?谁是人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都梁党和人民过去是萧子玉,现在是蒋兴和老板!”
“候警官这话实在,像我们这些人烂命一条,身负若干条人命,一旦抓住枪毙十次也不止呢,所以啊,很多事情看得也透……”
“这是你们的优势,所以我们怕你一点也不假。”
“也不尽然,我认为为警为匪双方都在对等的位置上,不存在谁怕谁,关键是你们替党和人民不不不,你们替蒋兴和卖命,我们替自已卖命,这里面就有了一个值与不值的问题……”
“好汉此言说到点子上了,佩服,佩服!”候洞猿打着拱手。
“问题扯清楚了,我们的关系其实很简单没匪也就没有警察,我们都是为了捞吃的!对外公开,我们是敌人;私底下我们是名符其实的兄弟,喝茶喝茶!”舒祥林给候洞猿斟茶,“说到这里,我有个建议今后相见,候警官不要好汉好汉的叫,叫兄弟行了,家中有什么亲戚需要关照打声招呼,份子钱买路钱什么的可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