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哆嗦起来，颤颤巍巍问，“我……我真的……”
我也没敢耽搁，连忙挪开了桌子就开工，却被张母拦了下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害我们！”
第二百八十一章全部交代
张父本想训斥张母，沈清韵却说，“女鬼说她叫金玲，是被你害死的。三十年前后山上，大石头旁，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只要张父开了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张母突然情绪崩溃，嚎啕大哭，“不是我，可不是我杀了你，这跟我没有关系。你要找就找他，可别找我！”
张父慌慌张张的走到儿子身边，似乎是为了汲取一点阳气，驱赶走跟着他的女鬼。
“我亲妈被你们给逼死了，现在你们也想逼死我吗？”虎子跳起来指着老夫妇质问道。
“虎子，你听话，赶明儿我一定告诉你，今天不成。”
死在他手里的女人确实叫金玲，当年张父在感情上很花，在这里，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没有他弄不到手的，当然对象不仅仅是小媳妇儿，还有大闺女。
沈清韵转向张父道，“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跟在你身后的这只女鬼？”
“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张父突然开了口，即便是在没有见到鬼的前提下，他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当年张父在村里还小有名气，因为他上过几年学，读过几年书，肚子里有点墨水。
当年张父就凭着几首情诗弄到手不少女人，这其中包括虎子亲妈，还有现在的老婆。
沈清韵笑着说，“跟着你的女鬼一直在叫她死的好惨，要找你索命，难道你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怀胎十月，生下你的母亲。”
张父也慌了神，连忙抓住了老伴说，“你可别胡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尸体都成了骨头，又怎么可能有鬼？就算有鬼，这么多年我们都活得好好的，又没有出事，可不就是吓唬人的吗？”
“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连忙说，“只要我们进了你的记忆场，你做过什么恶事，我们全都能知道，也不需要通过你的嘴来说。不过一旦我们动上手，你再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虎子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们，忙问，“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爸到底怎么了？”
不过张父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让沈清韵立字据，沈清韵也没多说话，规规矩矩立了字据，摁了手印。
“我们不害人，但是也见不得你们害人。”我推开了张母，继续手上的活，“既然你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们自然也有办法让你们面对。”
虎子红着眼瞪着张母，浑身都在发抖，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不仅如此，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拒绝过张父，更揶揄过，当时年少气盛的张父挺不服气的。
我见沈清韵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底。
家里只剩下张家夫妇和我们三，我看了看沈清韵，沈清韵不疾不徐的说，“既然他们不想承认，那也无妨。夏彦，摆阵，去记忆场里将他们做过的事情拎出来，让他们再回顾一下。”
张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来不及恐惧有鬼的事儿。
但是在开口前，张父也提了一个要求：只要交代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必须把他身边的女鬼弄走。
不说唐氏送气，几首情诗还是会背一背的。
“没有，没有什么女鬼！”
当年金玲喜欢的是张父的好哥们，压根就瞧不起四处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张父。
虎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我这么多年赚的钱，都砸给了大宽，你们从没有说我一声好。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人，想要跟她结婚，安安心心过日子，你们偏说人家彩礼要的多，生生给我拆散了。最后给我娶了一个大我十岁的女人，只因为她家不要彩礼。”
“我母亲……”
张母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虎子说，“我养你这么多年，咋对不起你了？你是要吃的我没给，还是要穿的没有？我拉扯你这么大，你没想着孝敬我来报恩，倒是来找我报仇了？今天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打死我！”
沈清韵倒是答应的很干脆，我却忧心忡忡，毕竟一旦答应了张父，这件事我们就必须得做。
“是她，是她找来了！”张母脸色又变了，连忙嚷着说，“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鬼迷心窍，又怎么会害死她？她还跟死的时候一样，就跟在你身后。”
金玲就是弄不到手的那种。
如果我们不答应，他坚决不透露一个字。
“你的父亲霸堂弟媳为妻，逼得你母亲上吊自杀，这件事，这村里的老一辈都知道，只要你随便打听一下，真相就会出来的。”我忙说。
张父将字据攥在手里，这才心平气和的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提醒就到了这里，张父开始颤抖起来。
虎子愣了愣，头也没回的跑了出去，他跑的飞快，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父亲的叫喊声。
“不行，今天这事儿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我亲妈到底是谁？”虎子红着眼吼着，“从小你们就对我苛刻，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捡着大宽，我以为你们只是疼爱小的。当年我成绩年年学校第一，你们不让我上，却给了成绩倒数第一的大宽读书。让我出去打工供养他，我一句话都没有，我做老大的让着小的是应该的。”
既有因为情诗弄到手的，当然也有弄不到手的。
“惨死在你父亲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有化身厉鬼来讨债的。”我替虎子解了惑。“就连我们出现在这里，也是你母亲所托。”
“成吧，娶就娶，跟谁不是过一辈子？但是大宽又惦记上了，全村的人都瞧见了呀，两人还私奔了，我成了全村人的笑柄，你们却不许我找他们麻烦。家里值钱的都给了大宽，我却什么都没有，现在就连老婆也要让出去。之前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爹妈生的，我就像是后娘养的。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却处处让我吃亏受委屈，现在我可明白了，我可不就是后娘养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