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也早已习惯马县令的无能狂怒,他等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才缓缓说道:“于孔目他们犯的什么罪,卷宗上面也都写了,县尊你可以仔细看看。”
“我还是建议让苏押司暂代县尉,管理好那群步弓手。”
马县令哪里听不出吴县丞话里的威胁,今日他若是不答应,今晚必定会有步弓手来找他麻烦。
他只觉得胸口一痛,赫然发现上面插着一支箭!
“每人五贯,一个个来。”
……
于伯是彻底胆寒了,他刚准备劝说两句,就听到“嗖”的一声箭响。
马县令懵了,他下意识的回道:“县衙就从未拖欠过你们的俸禄,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是面对苏白越过自己行使判案权利,他心头的憋屈恼火可想而知。
“苏白,你一个小小押司,凭什么给于孔目、于都头定罪,判处流放刑罚?”
吴县丞看到苏白回来后,语气平和道:“县尊,为了防止深夜还有脾气暴躁的步弓手,来闯入县衙找你的麻烦。”
就在这时!
现在,马县令也没能力指挥曹县尉去抓捕这些人,除了忍下这口恶气,也别无他法了。
名县令。
大汉瞥了眼神色镇静的苏白,才声音粗放道:“既然苏押司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信你一回。兄弟们,跟苏押司走。”
马县令立刻瞪起双眼,眉毛根根竖起,脸上暴起道道青筋,愤怒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咆哮道:“这绝无可能!!”
天刚亮。
对此,苏白并无意外,也没有动怒,只是眼神戏谑的,看着这位恼羞成怒的县太爷
马县令心里那股火气,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极其失态的吼了出来。
不就是想逼迫他让苏白当这个暂代县尉,提前将县尉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你是觉得老子在说谎了吗?于都头可一直说县衙没给钱!”
吴县丞也没有在继续多说什么,只是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本章完)
“嘭!”
“一定,要杀了苏白这个狗东西!!”
“当!”
这一幕,可把马县令给吓坏了,他难掩其脸上的惊恐,又哆嗦着问道:“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于伯也在痛苦中被雷彪结果了性命。
大汉一刀就气势汹汹的砍在了办公桌上,吓得马县令一屁股瘫坐在座椅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群步弓手分明就是苏白怂恿鼓动才敢冲击县衙的,其目的是什么?
当苏白带这群步弓手出现在县衙门口后,早有准备的魏平就开始分钱给他们。
顷刻间,又是十几枝利箭射穿车厢,将于童伯侄射杀殆尽。
这换做其他步弓手也不敢,就只好找外人来帮忙了。
苏白站出来,中气十足的冲这群步弓手喊了一声。
“嗒嗒嗒!”
“苏,苏白,好,好狠……”
满脸惊恐的于童倒在一片血泊中时,还想挣扎着往外跑,却见车帘从外面被人拉开。
“我的建议是要不就先让苏押司暂代县尉一职,管理那些步弓手……”
领头的是名彪形大汉,他满身透着凶悍之气,怕是手上沾染过不少人命。
马县令嘴唇发抖的连完
吴县丞眼里又多了不少嘲弄,就算知道那又如何?
“好,让他当!!”
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回了三堂。
苏白从郭进那边借来的亡命徒雷彪,狞笑了一声,一刀落下,就砍下了于童死不瞑目的脑袋。
此刻,他听到马县令的话,嗤笑一声,凶相毕露道:“县衙都拖欠我们这群兄弟大半年的俸禄,一家老小就快要饿死了,你觉得我们还怕什么重罪吗?”
就算是暂代而已,也绝对不行!
“冲击县衙后堂,那可是重罪,你们疯了吗?”
“赶紧的将尸体剁碎扔江里去,脸先给毁容了,绝对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吴县丞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雷彪每次帮苏白办事回去腰包都是鼓囊囊的,自然次次欢喜,立马神态恭敬道:“能够帮上苏押司的忙,是我的荣幸。”
这群人手持腰刀轻弓,仿佛暴徒进城,顿时就将马县令给围住了。
他看了眼气急败坏尽显苍老之色的马县令,声音平静道:“县尊,如今于县尉病逝,于都头又犯罪入狱,那边的近百号步弓手群龙无首,没人管着,怕是会出事。”
也就是如今这个混乱的大环境下,他才敢鼓动步弓手们围攻一
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当官多年,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而马县令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脑袋不空,真没点聪明才智也当不上这个县令,气到发抖道:“苏白!!”
从二堂那边浩浩荡荡的冲进来了几十号人,个个身穿差役服饰,全是步弓手。
随后,苏白便领着这群步弓手往外面走了。
还不是照样无能为力。
他是绝对不会让苏白当这个代县尉的。
。
他想当这个代县尉,就算你是县令也拦不住。
“雷哥,今儿可多亏有你了,回头叫上郭老板来喝酒。”
那位敢拿刀威胁马县令的大汉,正是雷彪。
“今后苏押司有吩咐的,尽管直说就是。”
否则,不说这些步弓手心存敬畏不敢干,单是官府的反扑就够他们上断头台了。
“不就是要钱,当着马县令的面动什么刀子。走,跟我出去,我把欠的半年俸禄拿给你们。”
车厢内,这位距离县尉之位只有半步之遥的青年,满脸的不甘心,咬牙欲碎道:“等三叔他们出来后,我就去洪江上买通几个亡命徒过来。”
这钱花的值当,当是提前收拢这群步弓手的人心,为苏白今后继位县尉做准备。
才过去一晚时间,于孔目兄弟沦为阶下囚,于童伯侄被苏白逼得离开县城,这让他这位县令如何感到不愤怒?
最后,他怒极拂袖离开,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
于童伯侄乘坐马车离开了鸿沟县,准备返回乡下老宅,暂避风头。
尽管那些步弓手不敢真的杀害他,可这事传出去终究会坏他颜面。
马县令也知道卷宗上铁证如山,于孔目两兄弟断无翻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