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走到顶楼的时候,田业忽然脚下一软,朝着我开口。
“张大师您开玩笑了,我们这房子是本市最高规格的楼盘之一了,每平米售价在一万三左右。”
说完这句话,田业就挂断了电话。
正当我打算下去找人拿钥匙的时候,门开了。
我和田业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因为坐电梯实在是没保障。
田业轻轻的开口:“好重的阴气。”
“你他*,真是那个啊!”
“你们这房子,应该不便宜吧?”
看着这凌乱的房间,油腻的墙,我是真的无法在这种环境当中入睡,强忍着困意收拾干净,随后直接一头栽过去就睡着了。
田业指着面前的一栋小低层朝着我开口:“老弟,就是这,这栋房子闹乱子,一开始是顶层,后来整栋都出现了问题。”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就听见有人在楼下疯狂的按着喇叭。
我痛苦的睁着眼睛朝外看去,只见田业正在和两个职业装打扮的人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的严肃。
“你收拾收拾,我马上回去接你,把你的东西都带上,别丢三落四的。”
作为一个专业吃阴阳饭的人,强烈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一切肯定和这个刘会长有关,但具体怎么有关,还得好好观察一下。
我们俩人走到门口,回头看去,几人站的老远,似乎并不打算陪我们一起进去。
我朝着田业开口:“走吧,进去看看,在外面能看出什么所以然。”
我点了点头,对于x市这种五线城市来说,一万三能算得上天价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从下到上一层一层的开始看,根据那几个人所述,一开始每层都住着人,也就是从去年开始,才开始一户户的搬走。
“老弟,你先自己挺一会儿,哥哥我下去把这曾经所有住户的名单拿上来。”
后来连着高档小区的管理费都交不起了,该卖房的卖房,该搬走的搬走,可后来搬进来的住户情况也都大径相同,最后变成了我们看到的这样,一栋鬼楼。
将我安排在了这里,接了一个电话,我听见是个女声,随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看着这房子,砸了咂舌。
周围的楼内都有人住,只有这一栋从上到下都没有一家的灯亮着。
这时那个刚才朝着我抛媚眼的女的猛然开口:“孙会长以前不是住在顶层吗?”
“在哪?”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依旧是被电话打醒的,起来的时候阳光微微斜下,显然已是傍晚了。
田业疑惑的朝着几人看去。
大致情况是以前有个慈善基金会的会长在这住着,后来因为脑缺血猝死了,但是并没有死在这个房子里,是在去了医院之后才死的。
回到了x市,田业在古董店的不远处有一套房,也不知是买的还是租的。
随后便再次眯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田业已经将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停在了停车坪上。
可从去年开始,这些人大多都连年亏损,要么就是出各种乱子,反正太大的事情没有,只有钱是越来越少。
几人这才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七嘴八舌的开口。
田业笑着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可到了顶层,才发现这户人家锁着门,按照那几个人所述,这里就是那个刘会长生前住的地方了。
身体和运势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在这高档小区里住着的最起码都是些小有事业的。
可就在踏进这门的一瞬,我二人皆是一震。
几人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了,您二位进去吧,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就好了。”
但光是看就能看出她比我不知大了多少,这可让我感觉一阵恶寒。
“我实在太困了,真想不通为啥你精力比我还充沛,等到了再喊我。”
田业大笑着将我扶起:“快快快起来,这不逢年不过节的,没必要这么大礼。”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但肯定没做好事。
几人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我站在门前,按着把手,拼命的推着门,但根本推不动。
我看向周围的几人:“这楼内发生过什么事故吗?比如凶宅之类的。”
所以这个屋子也算不上凶宅,最多就是不好出手了而已。
坐上了车,田业二话没说,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我着实是气的不轻,但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人家还在文盘弘面前那么帮我。
我看着时间,不过才下午四点,这孙子是真的损。
之前这楼前的停车坪最次也得是奥迪q5起步,之后越来越差,甚至都出现了夏利,到了最后,大部分人家的车都已经抵押出去了,因为实在是穷的不行了。
田业也有些无奈,但也不能说什么,便和我走近了单元门。
我盯着这上下五层,全都是一梯一户的,从这也足以看出这小区的规格不低。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又不能追着他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有人从里面打开的
“老弟,别睡了,来活了。”
说罢撒丫子跑了,只留我一人呆滞在原地。
朝着几人介绍道:“这是张大师,师父是早前名震四海的李玄笔李画师。”
“那能怎么办,杀人的厉鬼,被抓住直接就打入铁围山,在我这等她怨气洗净,再看是帮她找个好主顾。”
我靠在玻璃上,微微眯着眼睛。
我瞪着他:“你再说一句,老子马上就走。”
几人顿时就急忙朝着我示好,甚至有个穿黑丝的职业女性已经朝着我抛上了媚眼。
我奋力的推开车门,打算朝着他们走去,但实在是睡懵了,脚下一麻,一个踉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我点了点头,田业这样虽然是谋私,但还是最稳妥的办法之一了。
几人顿时鸦雀无声。
再接着要么就是家人生病,要么就是公司亏损,不过就是没出过人命,但这一栋楼反正都变成了穷光蛋。
“舒慧那个灵魂你怎么处理了?”我朝着他问道。
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田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