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很甜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即是自家兄弟,那就进屋说话吧。”
田业想了想:“那你要去哪里?开我的车去吧,总不能天天打车吧?有时候打车也不太方便。”
我淡淡的开口:“按阴间的规矩,你犯了贪婪之罪,死了是要打下火山地狱活烧不死,你还执念于这人间钱财不肯离去,罪加一等,可能要下十八层地狱待五百一千年之久。我送你下阴间如何?”
田业大步上前,一把抽出了裤腰带:“你他娘的,攻老子下三路,我他妈弄死你。”
看着我嫌弃的目光,他朝着我呵呵一笑:“别看它老,这可是我年轻时候的宝贝,早在十年前,我和他可是被称为x市十三郎的。”
走出了一个腰扎铁块的男人,我看着他,就知道这人不一般,只因他站在原地的时候后脚跟微微抬起,与地面形成一定的角度。
再看向画中,此时的孙浒已经被打的和猪头焖子一样了,跪在十几个守卫当中,一脸的痛苦。
估摸着这货的执念也已经被抽掉了一部分,我这才朝着他开口:“孙浒,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听见我的动静,田业一个激灵扑了起来,鞋都没穿拦在我面前。
“本期新闻直播,前x市慈善基金会会长孙浒在钰珑园小区内的房产内发现了大量现金。具初步估计约上千万。据悉,孙浒于去年六月份在这套房产内因病而亡,去世时身旁也有大量现金。”
“跑个瘠薄,老子要跑昨天就跑了,还跟你磨叽个锤子,我还不能有自己的事了?”
这是常年习武之人脚上力量很稳的表现。
我在国道上差点颠死,结果进了村子确实一马平川。
我走到了田业的身旁,朝着他问道:“你这裤带可够生猛的啊,哪买的?”
我瞥了他一眼:“你想想孙浒的下场。我再跟你说一句,瞎说话也是会有业报的哦。”
田业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也开始了闪躲。
田业看着我,眼中有些羡慕:“看见没,一个慈善基金会的会长都能贪这么多钱,早知道我也开了。”
“我不会开车。”
“求求您了,求求您放过我,我以后一定不犯贪念,我一定认真悔过。”
田业气喘吁吁的开口:“这都是我的看家宝贝,要不是这玩意弄伤我命根子,我才舍不得用呢。”
关于孙浒的结局我不知道,我也懒得管,他这样的人是一定要去阴间的,阴间有没有地狱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执念过重,我说这些话也只是先将他吓住,至于能消除多少执念,就看他的造化和那画中的十几个好兄弟对他的教导了。
这院子门前两个金粉刷过的石狮子,光是门阶就好几层,大门光是看着就有种威严的感觉。
我拿出了笔记本,又写下了一句话。
想着田业的大陆巡,我摇了摇头。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你就在这画中好好悔过,等到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经历你该经历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生怕人家把我当成城里来的土包子赶出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不是要跑吧?”
我点了点头:“事情是处理好了,这房子以后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了。不过,你们还是打电话让反贪局来一下吧。”
骑着摩托车就朝着师父笔记本上的下一站进发,小陇沟,前后五十多公里的路,骑着这玩意走了两个多小时,但庆幸的是它并没有给我半路撂挑子。
“贪,人皆有之,其受控,为欲。受其控,为狱。”
次日,清晨,我洗漱完成,收拾好了东西便打算从田业家离开。
我有些无奈,但想着自己有些时候打不到车还得靠腿,确实挺耽误效率,还是耐心的等了下去。
这人的表情一变,朝着我颇为惊讶的开口:“要饭的啊?等着,我给你拿瓶水。”
随着地址找到了一个大门,光是看着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走到了楼下,发现那几个人还在,见我们下来,很是惊讶。
我一怔,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是什么人?”
这一下,可是那些守卫的天地了,十几口子一拥而上,将孙浒直接按在了当中,给了好几十个大逼斗,光是听响都疼。
“您是什么人啊?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孙浒一听,急忙的磕头,这种痛苦,光是听着就令人恶寒,谁又愿意受这种罪呢。
几人看着我们,一脸的不解。
我本以为这孙子是疯了,谁曾想孙浒啊呜一声,看起来十分的疼。
随即一裤带抽了上去。
只见孙浒正朝着画里钻去,听到了我们的动静,回头看来。
孙浒一怔,四处张望,随即朝着我看来。
将画丢给了田业,我便收拾好东西朝着楼下走去。
田业摸着下巴,想了想,十几分钟后,我亲眼看着他从车库里推了一辆满是灰尘的摩托车出来,也不嫌脏,加了点油一把就打着了。
也丝毫不担心他将孙浒这样的贪婪鬼做成阴魂,这样的鬼利用价值极低,并且身上是执念太重,难以驯化,田业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无用且罪恶的阴魂身上的。
我咂了咂舌,看着画中的孙浒,也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因他而死,怎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怕什么来什么,一声暴喝出现在了我的耳旁。
我尬笑了两声,就这种情况之下也不能承认是我踢得啊。
到了小陇沟,我才发现这里虽然叫沟,但确实一点都不算山沟,并且建设的甚至比一部分城中村还要好。
一个小时后,我和田业在路边的一个小饭店吃着烧烤,看着电视里的内容。
“两位大师?处理好了?”
随后便将这画卷了起来,又走进了卧室拿了几张捆钞纸捆了起来。
我扭头看去,却直觉一股劲风袭来,直冲我的面门。
田业抬起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画里。
等到他将这摩托车洗了出来,确实还挺不错的,因为在村子的时候骑过挂挡的125,所以也是信手拈来。
我朝着他抱了抱拳,小声的开口:“出门皆是一张天,进家同饮一壶水。”
我又想惊讶,这人莫非不是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