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曼越着急洛之溪越害怕,她不情愿地随着陆羽曼进到了里屋,陆羽曼对两个保姆说:“你们抱着婷婷到客厅玩吧,我要跟小溪说一件事情。”
陆羽曼怔怔地被洛之溪抱着,也落下泪来:“小溪,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
洛之溪不敢相信手机里丧心病狂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哥哥,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羽曼,那意思是这不是真的,我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陆羽曼却很平静,伸出手来握住了洛之溪的手。
洛之溪缩在房间的角落战栗着,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哥哥,是她无数次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原谅的哥哥,是她从小最喜欢的人,洛之川。
手机按下,里面传来洛之川的声音:“对!你爸是我害的,你哥也是我害的,你们全家都是我害的!”
果然,不到六点钟天已经亮了,仙祺的信息进来:“下楼吧,我在外面了。”
洛杨看着他:“不要一提你的身世就敏感,这个时候我能倚仗的只有你,你是姓洛的,自然就是我的儿子。”
陆羽曼摇摇头:“一起长大也会害人的,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洛之溪焦灼了一夜的心似乎终于有了着落,换上衣服飞奔着走出了家门。
洛之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坐到床上裹住被子,仍觉得彻骨的寒冷。她实在无法忍受将这个秘密憋在心里的痛苦,她需要一个人的宽解与安慰,分析与帮助,想来想去,她想到了可以倾诉秘密的最佳人选,仙祺。
洛之溪长舒了一口气,一身冷汗:“小曼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真是吓死我了。”
洛之川心中冷笑,这个时候当我是亲生儿子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嘴上却充满感情地回应到:“爸,我知道了,是我错了。”
洛之溪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胡思乱想,正在这时候,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她一下,洛之溪吓得尖叫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陆羽曼。
洛之溪一直在旁边看着洛之川的表演,她无法相信一个人这么高超的演技下面是那样一副肮脏拙劣的灵魂。
其中一个保姆问到。洛之溪心中一紧,这个保姆四十岁左右,专门照顾婷婷的。难不成她也被哥哥收买了吗?
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睁眼到天明,凌里四点就给仙祺发了信息:“我今天要见你,一定要见到你。”
没想到仙祺没睡,立刻回她:“天一亮我就过去接你。有什么事?”
洛之溪一直在发抖,抖得说不出话来,陆羽曼却微微一笑:“你看,以前的川哥哥不见了,现在的川哥哥是恶魔变的。小溪,你要小心些,他就对你最特别,看你的眼神最温柔。
洛之溪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摇摇头说到:“算了小曼,别看了,我在这儿还要等我爸妈的消息。”
洛之溪度过了难捱的一夜,临近午夜十二点,姜欣和洛之川带着洛杨回到了家里。姜欣说洛杨没什么大事,医生就是叮嘱不能再生气了,要保持情绪的平静。
洛之溪惊异地看着陆羽曼:“小曼,告诉我实话,你到底现在有没有病?是因为害怕才继续装病吗?”
“你们都说什么了?”
录音时间不长,断断续续也就十几分钟,有洛之川的狂吼,也有洛之川对陆羽曼的威胁,甚至有洛之川对着婷婷的吼叫。
洛杨叹口气:“你不去谁去,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了洛氏也做不了什么。那一千万你花得仔细点,赶紧找其他的销售渠道,我们的自营店也要马上找企划,策划出各种活动,迅速地收回成本。”
两个保姆走出去之后,陆羽曼悄悄地关上门,然后听了听外面确实没有动静了,才回到床上,从枕下拿出一个手机:“小溪,我给你听一样东西。”
保姆见没什么大事,对陆羽曼时常犯病发作这一情形也因为熟悉而漠然了。她们俩谁也没有发现,洛之溪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偷偷地揣走了一部手机。
洛之溪白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我的,你怎么会害我呢,我们一起长大,像亲姐妹一样。”
洛之川沉默不言地搀扶洛杨上楼,等到洛杨快要进卧室的时候,嗫嚅地问到:“爸,明天,我还要不要去洛氏?”
陆羽曼摇摇头:“小溪,我是真的病了,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在沉睡,可是我的身体轨迹表明我还在醒着,那个时候我是不受控制的,发生的一切事情,有时候我也想不起来了。”
洛之溪心痛难过,忽然抱着陆羽曼大哭:“小曼,我要你好起来,赶紧好起来,利利索索地好起来。小曼,我不会让你这样是在沉睡,小曼你完全地醒过来好不好?小曼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失去身边的每一个亲人。”
洛之川点点头,虚心地说到:“爸,我知道了,您放心养着吧。”
陆羽曼常常在这个家里被忽略,因为她仍然不能算做一个特别正常的人。她每天想说话的时候会说得很正常,不想说话的时候仍然木木的,你跟她说什么似乎她都听不见。
陆羽曼却有点急,拉住她的手往外拖:“不能等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你就看不成了。”
陆羽曼上前抱住洛之溪:“小溪,他是坏人,是恶魔,这回你相信了吧?”
陆羽曼看着洛之溪:“小溪,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好了,你出去吧,你在这里待得时间久了她们也会怀疑,两个保姆,好像也都叫他买通了。”
洛之溪告诉他,见面再说吧。
两个保姆听到洛之溪的哭声都冲了进来,陆羽曼已经恢复到痴痴呆呆的样子了,洛之溪的眼泪的,可脑中一思索,她也就编了假话:“小曼刚才好好地,还叫我进来跟她聊天,可是说着说着她忽然又不说话了,变得痴痴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