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
感觉很奇怪。
当走了五步时，已经重新趴伏的小橘猫再次爬了起来，仿佛想跑的样子。
这一次准头还行，小橘猫往前走了几步，一口咬向面包。
直到退了十几步，小橘猫才嗖的一声爬起。
接连唤了几声，始终无人应答，姚瑶忍不住看向苏玖：“阿九，他们呢？”
姚瑶觉得，说是惨白也不为过。
姚瑶思索片刻，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了过去：“402房。”
仿佛雕像一般，女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暗暗想着，姚瑶依旧没上楼，而是抬头看向紧闭着的一些房间。
不偏不倚，刚好扔在小橘猫面前。
当404的房门关上，姚瑶几乎是本能的长出一口气。
她是在向我传达善意吗？
“红姐。”
姚瑶将面包撕成一块一块的，随后将牛奶盒打开。
这一刻，小橘猫目光的渴望愈发浓郁，但它愣是没动。
姚瑶暗暗想着，忍不住看了眼苏玖。
“红姐，她是我之前提起的小妹妹。”
苏玖开门后，朝姚瑶笑道：“晚安，起床后记得下楼领食物。”
姚瑶反应也不慢，感受到周遭的寒意褪去，赶忙开口。
但她没有冲动，更没有六神无主。
姚瑶心里一动，不由转身，只见公寓大门外，一只橘猫正趴在地上。
然而很快，她脚步猛地一顿，接着身体本能的颤了颤。
只不过姚瑶发现，即便被女人这么盯着，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惊悚。
只不过，这一次扔的准头稍低。
竟然是黄色的。
明明乱发遮住了女人的眼睛，但姚瑶分明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透过发丝，一动不动盯着她。
上前嗅了嗅，小橘猫随即一口咬向面包，咀嚼几下，它再次看向姚瑶。
苏玖微笑着跟女人打了声招呼。
这时，察觉身后有人，姚瑶不由转头看去，是苏玖在扔垃圾。
僻静。
姚瑶寻声看去。
刚靠近，车厢就传来沙哑的男声：“几号房的？”
苍白？
三步。
她自认不算胆小，但要说胆大包天，倒也显得夸张，眼下她小腿轻颤。
姚瑶心念一动，忍不住问了句：“阿九，这小猫似乎不敢进公寓呀。”
姚瑶赶忙蹲了下来。
姚瑶果断停下，并再次将面包扔了过去。
姚瑶赶紧停下，并蹲在地上，拿出面包跟那盒牛奶。
说完，她就在姚瑶的注视下折返回屋。
姚瑶都快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在床上的她，脑海一直在想着欧阳海棠跟盛煊去了哪里，如今是否还活着？
姚瑶见状露出开心的笑容，她又撕开一小块面包，并尝试着靠近小橘猫。
就连四周的温度，此时也骤降得厉害，让姚瑶遍体生寒。
男人头也不抬接过塑料袋，俯身摸索好一会，才将装着食物的袋子递了过来。
又或者，他们去了六楼，然后已经在现实中醒来？
可她没敢继续逗留，只能小跑着追上苏玖。
一夜过去。
只见袋子装着面包、两个番茄、两个苹果、一棵包菜、四个鸡蛋以及两块肉，并且还有一盒牛奶。
小橘猫直挺挺的看着姚瑶手里的小块面包，那双小眼睛，透着莫名的渴望。
她清楚，眼下她首要任务就是活着，这样才能解开藏在久安公寓里的秘密。
她没敢冲上去一探究竟。
迟疑片刻，又隔空将手里的面包扔了出去。
食物倒是比昨天丰富许多。
一步。
只不过，如今这个袋子明显小了很多。
“别怕，我没有恶意。”
姚瑶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塑料袋。
苏玖说得很随意，说罢还自顾自往楼下走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身穿长裙的高挑倩影手扶栏杆，眺望夜色。
幽暗。
苏玖的话，仿佛烈阳一般，驱散了姚瑶身上的寒意。
简单梳洗后，将垃圾装进白色塑料袋，姚瑶又翻出黑色塑料袋，这才开门下楼。
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姚瑶见小橘猫依旧盯着她手里的面包，不由大胆着又走了几步。
不仅动静没了，就连光照也消失了。
趁着这间隙，姚瑶也试探性朝前走了几步，期间，还将地面那小块面包拾起。
直到姚瑶走出公寓，小橘猫忽然又爬了起来，似乎想跑。
姚瑶见状猛地停下，并赶忙摸向塑料袋，拿出面包，撕开一小块，隔空朝小橘猫晃了晃。
这不禁让她想到昨天苏玖送食物时，用的也是黄色塑料袋。
橘猫仿佛受到惊吓，强撑着起身想跑。
女人像在想事情，好一会才有所动静，侧头轻轻点了点。
甚至隐约间，还感受到令她荒谬的友善。
看着前方的小块面包，小橘猫眼中透着渴望，却迟迟没敢动。
“小家伙，饿了吧？”
这一眼看去，全然没有胖嘟嘟想撸的观感，而是一种我见犹怜的羸弱。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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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看着小橘猫埋头舔着牛奶，时不时又一口咬向面包，姚瑶脸上的笑容渐浓。
姚瑶见状露出思索之色，她随即又撕开一小块面包，扔了出去。
姚瑶有些着急，忍不住又朝通往六楼的阶梯喊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回应，心情愈发沉重。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仿佛刚睡醒似的披头散发，侧脸的肤色白皙，却无血色。
女人的声音既轻且细，若非走廊安静，怕都很难听见。
忽然，她注意到除了苏玖外，走廊还有其他人，稍稍转了转脑袋。
难道他们真消失了？
面对姚瑶的靠近，小橘猫似乎少了很多警惕，只是趴伏在地，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姚瑶。
下一秒，出现在了牛奶盒旁。
拎着塑料袋，姚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掀开塑料袋一角。
想了想，姚瑶起身缓缓退回到公寓内。
没有被猛兽盯上的压迫，也没有死亡来临的恐惧，但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
见那橘猫虚弱的看着自己，姚瑶有些心疼，赶紧小跑着上前。
如若不是内心还存着某种安全感，怕这会早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了。
“红姐好，我叫姚瑶，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看向通往六楼的阶梯，姚瑶脸色一变再变。
直到这会，小橘猫才注意到姚瑶的靠近，仿佛炸毛似的挺了挺腰臀，小尾巴更是翘起。
只见后车厢内，一个身穿灰色工作服，头顶鸭舌帽，并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正低垂着头。
清晨的空气很不错，将白色塑料袋扔进垃圾池里，这才朝停在楼下的物资配送车走去。
下一秒，本就手脚僵硬的姚瑶，心脏猛地一抽，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