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暗暗庆幸,悠然起身,带上四人去美美的吃顿斋饭。
一觉醒来,已过午时。
事实上,天真了。
藤椅上,李琼打着均匀小呼噜,沉沉睡去。
半个时辰后,汇聚起十六道雷芒。
“轰……”
“得亏它比上颗的结构还稳定,孔洞并不会从周围汲取能量加以修补。”
李琼低声安慰,昂首注视:“法王,我们刚才并没约定时限吧?”
李琼眨眨眼,膝盖微弯,高高跳起,跃入下一层走廊。
这颗金刚液,只怕又会成为另一个大麻烦。
“……好,多谢施主提醒。”
右臂更增三成,有六十五斤!
这颗略大一圈,本以为再强又能强到哪去。
一刻钟后,四道雷芒冲击,不够。
李琼强忍疼痛,又把外膜塞进伤口。
全部用完,金刚液嵌入手心那面的某处表膜再次磨开一小层。
“你……”
来到五层直廊。
九难看透众武僧心思,失望摇摇头,转身走进佛塔,盘膝坐入佛像前的蒲团,再无声息。
……
谁知脚下一倾,宽达十余丈的整面石质护栏突然倒下,带着身体狼狈落去。
唐欢伸手抱起,发觉有两百五六十斤,终于色变。
护栏砸入九层走廊,震得厚实的走廊地面发颤。
李琼大袖下滑,露出金光点点的整条右臂。
刑空等人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响。
而后,继续躺回高塔五楼外的藤椅上。
老顾四人苦笑跟随。
老顾四人面面相觑,最终谭家兄弟自告奋勇,如飞搬来藤椅和遮阳大伞。
大不了,咱存几天雷芒再来!
李琼瘫软坐地,面现苦色。
尘土未溅起多少,巨大声响却引得众多僧人和香客跑来围观。
李琼额角滑落一滴豆大汗珠,面色无比凝重。
刚才是装的,现在却真的汗流满面。
这回没雷芒修复伤口,只能元力代劳,勉强止血。
武僧们打定主意,一但他输掉赌约,成为俗家弟子,往后三年,扫地挑粪、洗衣做饭、涌抄经书,一定给他安排满满的。
高塔越往下越大,走廊依次外延大半米。
吞纳过两颗金刚液,左臂增加五十斤。
刑空对金刚液无比自信,强忍住脾气,心头暗暗琢磨着回头亲自去接管寿安的寺庙,看我不折磨死你。
所谓俗家弟子,并非单纯挂个名就可以,寺庙中一切脏活累活,但有指令,你必须完成,否则便能以惩戒之名,打烂你背部屁股。
九难玉面发黑,扭头就走。
李琼跃落十层,脚踏护栏,再次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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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伸手拉起。
在九难、刑空等人亲眼见证下,大半颗悬于手心平面外的金刚液飞速干瘪,仅剩一层外膜。
两刻钟后,八道雷芒冲击,还是不够。
藤椅向阳摆放,遮阳伞撑顶。
如此一想,刑空等人顿时气顺许多。
九难皱眉:“请问施主需要多久?”
围栏高空砸落,碎裂的太过厉害,就算明知他恶意破坏也拿不出实质证据,当真死无对证。
脚步沉重,咚咚作响。
所有人屏息凝神,如死一般寂静。
刑空等武僧终于赶到,本就怒气冲冲,看到这情景,差点气炸。
“哇……”
“稍安毋躁。”
这种好东西不怕多,甭管后面咋办,扒拉到手再说。
内心集体暗骂,坑人圣物,还故意拆人佛塔,当真不当人子。
塔顶。
直至雷珠彻底陷入黑暗,依旧没能成功。
刑空等武僧合什告退,急匆匆跑下佛塔,前去监视。
纵目所见,远近尽收眼底,心旷神怡。
不过,这里冷风呼啸,吹得眼皮难受。
击穿方才那颗金刚液,用掉了储存十来天的四成雷芒。
“伤到我小事,伤到别人就不好了,快去吧。”
武僧们争相欢呼起来。
九难、刑空长松一口气,面露笑容。
老顾四人眼疾手快,共同运转元力,强行托住,带着他继续下跃,躲避开去。
刑空咬牙而去。
起先那颗金刚液里的金刚珠要几十道雷芒才能化开一角。
不装,皇室和三大门派必将心生忌惮,处处提防咱们,甚至是上门找麻烦。
刑空眼睛发红,气极点指。
李琼面色泛白,呲牙咧嘴的询问。
老顾四人并排站在椅后,聆听下头快速传开的赌约,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一个半时辰,两颗雷珠,堪堪生成二十四道。
雷珠吸收天地能量,半刻钟凝生一道雷芒。
而且不紧不慢的逐层下跃,根本不像狼狈逃命的样子。
底下看热闹的和尚香客们集体惊呼,随之又亲眼看到他再次把金膜强行塞进伤口,不禁直打哆嗦。
李琼捧掌下楼,一路滴落着血渍走出千佛寺。
李琼吃力抬手。
唐欢蹲下,紧张握住李琼大手。
在阳光照耀下金灿灿的。
出了寺门,面色苍白如纸,软绵绵的倒进唐欢怀里,虚弱开口:“走,回寿安。”
滴答!
不过,看你能否嚣张到日落之后去?
一众武僧及看热闹的文僧也转眼走个干净。
李琼起身,捧着右掌走出门洞,来到走廊。
有左陀法王在,他逃是不可能的。
李琼:“日落之前。”
李琼逐层下跃,越玩越高兴,忍不住鬼哭狼嚎。
雷芒冲击上去,消融得更快,涟漪却更小。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输了,他输了。”
这颗,奶奶的,光想想就叫人绝望。
……
轩辕剑到手至今,咱怕被吸走雷芒,依旧没敢去碰。
李琼轻轻阖眼,懒洋洋开口:“刑空大师,你最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查一遍,看看哪里还有类似豆腐渣工程。”
右手心的伤口更顺势崩开,不仅洒下一排血珠,伤口里的金刚液表膜更掉出半截。
装得好呀。
刑空大步跟随,脸色更黑得发紫。
李琼赶苍蝇般挥挥手,翻身背对他,摆出最舒服姿势,明显是不准备继续开口了。
已薄似油花,仿佛一吹就破。
九难恼恨方才没防这一手,无奈点头:“依施主便是。”
李琼往上一躺,下半身沐浴着暖阳,美滋滋。
李琼率先停住步伐,打着哈欠招呼:“我乏了,要睡个回笼觉,你们谁去搬张躺椅来吧。”
但佛塔乃安放历代高僧骨灰的神圣之地,如此亵渎,实在罪不可恕。
“法王,可有兴趣再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