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九年前季札之死,可是你背后指使的?”
任勖小小千总,如何见过此等阵仗,顿时吓得肝胆俱裂,磕个不停。
老顾、谭家父子等人深知时间宝贵,不能在他身上多耗时间,集体放出完整气机威慑。
李琼声音宛如来自地狱。
三日之期已满。
过碾伯县、大通县,来到西宁府以北的日月山。
身后,任勖、任平暴尸荒野,任秃鹫和野兽啃食。
她雇船出海,如今只怕已经身在东瀛。
李琼遥遥拜过东方的太原,跨骡远去。
说着,单脚蹬地,猛然扑向李琼。
任勖瞳孔微缩:“你……真是季恒。”
密卫率先打开其中一个麻袋,倒出五旬出头的一个健硕武夫。
一脚落下,他大腿骨啪的爆碎。
他钝刀割肉,不紧不慢,残忍无比。
季哈儿走上去,又把刚爬起来的他飞踢在地。
另一麻袋打开,露出任平白净大圆脸。
入土为安,他们不配……
有四人事先离城,不知所踪,就是趁天下目光全放在寿安,偷偷干这事去了。
行出未久,有四品密卫肩扛两个麻袋到来。
一旁,众人默默看着,有不忍,却没任何人阻止。
白暇、白翦再经指点一次凌霄剑诀的不足之处,心满意足的并肩离去。
任勖不顾腿疼,翻身跪好,眼角余光所过之处,尽是三品宗师和四品大武夫。
“没事,你慢慢想,我不急。”
李琼恍然大悟,很后悔没把她给睡了。
“圣师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么?”
任勖话说半句,脸色煞白如纸。
武夫仅穿单薄里衣,重重落地,仍昏迷不醒。
李琼冷冷丢下任勖,看向另一个麻袋。
李琼岂能遂他心愿。
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巨细无比。
任勖痛得面孔扭曲,汗如雨下,大喊:“族中要我谋取更大军职,我只能设计杀季札,借此取代前巩州千总毕寂,一切全是我个人主张,与族中并无干系。”
令人发寒的咔咔声延伸向手背。
“爹,您等着,孩儿一定会把千机谷所有人送下去以慰你在天之灵。”
李琼森冷:“我只问一个问题。”
没别的目的,只求少受折磨的速死。
任勖疼得昏迷过去,又瞬间被疼醒。
甚至于,阿狸都时刻绷紧神经,不敢轻易远离队伍。
老顾等人的恐吓起作用了,否则堂堂五品武夫,岂能如此轻易的露馅。
连象征性的保护宗族也省了,直接竹筒倒豆子,说一切皆是受千机谷镇南侯府大管家指使。
李琼面寒如冰霜:“你说呢?”
李琼折磨不停:“杀我父亲是你个人主意,还是出自任氏高层授意?”
季哈儿拎起任勖,走向一旁亲自行刑。
莫颜落、姜清晏自觉朝姬玉衡和李琼身边靠拢。
任勖几度疼死,又几度醒来,咬断舌根,依旧难死,只能继续受刑。
于是,再次启行后,李琼忍不住询问:“阿狸,离开寿安时,我在人群中看到江揽月背着行李,你是如何把她劝回去的?”
任勖惨嚎:“啊,没骗……真没骗你,卫所远离城区,不近家眷,吃住条件艰苦,逛个窑子都不自由,也只有我这种远亲才会担任此等职位。”
谭家四品武夫并不止五人,而是九位。
他是五品大武夫,随着元力逼退麻药药劲,总算看清眼前之人,顿时体若筛糠。
刚醒来,视线模糊中就大喊:“本官巩州卫千总任勖,尔等……尔等……啊,圣师!”
白暇走后,散乱的阵型悄然合拢。
他发狠的咬向舌根,下巴却咔的卸下。
燕南歧所求的自由是为他们谋得更多福利,甚至是封侯给城,建立国中之国。
然后,迎接他的命运,还是一个字——剐!
阿狸点头不语。
包括心善的莫颜落皆是如此。
此獠仅七品修为,养尊处优惯了,充耳杀猪般的凄厉叫声,看到任勖生不如死的惨状,当场吓尿。
这些人始终被当成外化之民区别对待,极难获得大晋民籍,过得极苦。
最后出现时位于闽地沿海。
任勖心知完了,倒也光棍,惨然反问:“请问圣师为何要问及此事?”
李琼猛然加力,任勖双手嘭的爆成血雾,并在一分分的往手腕上延伸。
如此死去活来,终于遭不住,改口:“我……只是任家远亲,昌州判官任平才是内亲,我是受他指挥的。”
睡完就拎起裤腰带不认账那种。
奶奶的,错失为国争光机会,可惜可惜!
阿狸飞脚踹翻在地:“能喊出高皋之名,就没冤枉你这狗贼。”
阿狸小刀扎腿,再狠狠旋转,他总算惨嘶着醒来。
任勖疼得瞬间汗湿全身,却猖狂大笑:“哈哈,爷爷杀了你父亲,千百年来唯一剑圣的生父呐,这一辈子值了,真他娘的值!”
“他是高皋……”
罡气定身,从双手十指开始,寸寸震断。
阿狸传音:“我掌握着完整药方,已经变成敌人的第一目标,她要是跟来,随时会变成人家手上的人质。”
堂叔说剐,那就必须一片片的剐。
李琼依旧寸寸震碎他手腕:“还敢骗我?”
骨肉连心,任勖惨嚎中试图震碎气海。
她生母是大晋渔家女,父亲却是东瀛人。
“你这狗贼也配喊我堂叔大名。”
李琼面色乍寒,下骡走去。
东瀛国土狭小,资源贫瘠,有极多东瀛人移居东南沿海的岛屿。
剐到全身皮肉皆无,鲜血流干,奄奄一息,李琼再亲自持剑,一分分的刺穿他们心脏。
每海刚动,周遭经脉俱遭震断,失去联系。
任勖咬牙死撑,却撑不住,只好急声求饶:“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只求给我个痛快。”
“剐了!”
……
“娘、小妹、绮玉、登儿、蕊儿,你们安心等着,石冶、季贤和太原季家所有人,我也会尽快送下去陪你们……”
李琼轻叹:“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再回寿安。”
只是临走时,白暇特意告知东华仙子燕山歧自攀附李琼失败,离开寿安后消失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