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睁开双眼,猛地坐起来,眼底是未退散的情欲,他粗喘着气,感觉下腹的异样,整张脸都红了。
林向东一边压水一边解释,“这是压水井,只要把手用力往下压,就会把井中的水抽出来。”
林向东睡不着,其实房间里的凌文静同样睡不着。
林向东耳尖微红,挠了挠后颈:“是我的毛巾,但我没用过的,你别嫌弃。”
林向东有些尴尬,“你还没睡?”
他让开了位置。
少女微侧着头附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绵软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带着她身上的清恬香气。
少女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像落了星子在里面,根本让林向东无法拒绝。
林向东听到凌文静的声音才回过神,他看着少女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唰’一下脸全红了,还好他皮肤比较黑,看不太出来。
林若初对打呼噜什么的根本不怕,大不了她意识进空间里睡,就听不到了。
与其要嫁给这些人,还不如不嫁。
外面的月亮高高挂起,林向东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内心根本就平静不了。
……
凌文静吃饭前有个习惯,就是要洗手。
凌文静从小在大院长大,大院里的勾心斗角有很多,她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她讨厌不真诚的人。
凌文静一听,迅速地上下压铁管,可是圆口子里又发出那种缺水的声音。
回到家,叶红梅见到张小花也来了,更开心了,又回厨房多做了一个菜。
凌文静轻轻点了点头,微粉的唇抿出清浅弧度,”那真是谢谢你了,向东哥~”
凌文静的嗓音特别的好听,又清又透,林向东第一次听得时候,就发现了,可现在又跟之前不一样,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把钩子,勾得他有些愣神。
她闻着被子上的那清冷的皂角香,就想到林向东直愣愣地看着她,既傻又憨,还真让人喜欢。
有了林向东的加入,管子里过了几十秒,终于哗啦啦地流出水来了。
凌文静蹲了下来,把白净修长的手指伸进盆里,井水十分清凉,让她有些贪恋。
可林向东一口咬定他喊了,还一直嘲笑他。
“向东哥,你们家的水龙头在哪里?我想洗个手。”
可林向东不同,那一双长眸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就像那海底深处的水晶,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无瑕不含杂质的眼睛了呢。
那些追求她不是奔着她的美貌和文工团的身份,就是他爸爸关系。
林向东进房间把自己的洗脸盆拿出来,然后从压水井里压出水来。
林向东抬起头来,就见凌文静乖巧地站在她面前,乌黑的眼睛正望着她。
“向东哥,这个是你的盆吗?”
本来是凌文静和李嘉欣一起睡,但凌文静实在受不了李嘉欣的打呼噜,把她赶去林若初的房间睡。
他抱起枕头,“我去院子里睡吧,不吵你了。”
凌文静双手握住铁管,用力地往下压,可意外的时候,水并没有从水管里流出来,反而倒水的圆口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向东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出水的?”
林向东点头,不一会就拿了一条蓝色的毛巾回来。
凌文静欢喜的接过,指尖触到毛巾的瞬间蜷了蜷:“这是向东哥的毛巾?向东哥也喜欢蓝色?”
好像自从自己的妈妈去世后,爸爸再娶……
“怎么?激动了?”
“可不是,还喊得很大声,还好我们隔壁是柴房,若是人家女同志,估计都告你耍流氓了。”林向南夸大其词,让心里有鬼的林向东更加抬不起头了。
凌文静高兴地侧头望向林向东,“你看,出水了。”
林向东低头望了一眼圆口子,解释道,”你速度太慢了,水倒回去了。”
“我怎么会嫌弃呢”,凌文静把毛巾往鼻尖凑了凑,睫毛颤着笑:“蓝色多好看啊,跟向东哥一样让人瞧着舒坦。”
林向东不明白凌文静为何这样问,只能点头,然后又怕对方嫌弃,“这盆我是用洗脸的,很干净。”
可是林向东不知道,少女已经看到他已经红透的耳根子,嘴角更是上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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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东走后,林向南伸了伸懒腰,舒服地抱着被子,感叹道,“还是一个人睡着舒服。”
蓦然,身旁传来一道嘲笑声。
“没事,把水重新倒进去引水就好了。”林向东把洗脸盆上的水倒进圆口子里,然后快速喊道,”快压!”
他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我这里没水龙头,我去给你打水。"
这井水洗脸应该很凉快吧?
凌文静见他这个憨憨的模样,有些想笑,她瞧了一眼这有些掉渣的陶瓷盆,并未嫌弃,而是反问。
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水龙头,便问一旁闷头劈柴的林向东。
想到那个恶心男人提出的要求,凌文静再也平静不了,起身下了床。
想到这,她问林向东,“向东哥,我想洗个脸,你可以帮我找条毛巾吗?”
林向东见状,抓住铁管子与凌文静一起压。
“啊,那怎么办?”凌文静有点无措,她没想到这个水还会倒流回去。
林向东一愣,这才发现两人靠的极近,少女几乎是窝在自己的怀里,他一下子像是被烫到般,站起身来,并退了两步远。
凌文静见林向东愣愣地看着自己,唇角微勾,“向东哥?”
她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出水?”
家里的房间本来是刚刚好的,因为临时多了两个女同志,林向东主动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
如今轮到林向东自己了,他怎么也要嘲笑回来。
凌文静好奇地看着这造型奇特的东西,居然压了几下就能出水。
凌文静望着林向东压一下,管子就哗啦啦流出水来,觉得很是好玩。
凌文静今年20了,在这个年代算是老姑娘,可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她却没一个看的上。
“可以让我试试吗?”
林向东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显然是信了,”这么严重?”
“水,水打好了,你洗吧。”
“我也想睡,你一晚上都在喊人家的女同志的名字,我怎么睡得着?”林向南之前也梦到过李云,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李云的名字。
少女脸颊微红,双手捧着他的毛巾,笑靥如花,声音轻得像羽毛:“这料子摸着真软和……”
一想到沾着自己气息的被褥里,正躺着另一个温软的身影,连空气里都飘着她发丝的清香,指尖就莫名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