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帝的离去,朝堂上的官员们也纷纷散去,只留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燕如烟站在原地,感受着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刚刚为自己树立了无数强大的敌人。
苏婉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默默退到一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嘲讽与不屑,似乎在说:你们尽管折腾,最后的失败已成定局。
"陛下,"苏婉急忙上前,"此等改革太过激进,恐怕会..."
燕如烟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她站在朝堂中央,接受着无数敌意的目光,心中却无比坚定。为了陆毅,为了百姓,为了这个即将崩溃的王朝,她别无选择。
"请陛下恕罪,臣昨夜遇袭,所以来迟。"燕如烟声音平静,却暗含锋芒。
叶如歌扶着她走出房门:"皇上已经在等你了,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到齐了。"
一连点破数人隐秘,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燕如烟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那些权贵,声音中带着无可争辩的力量:"诸位大人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中饱私囊,侵吞科举名额,让真正的人才流落民间。这样的科举制度,还有何存在的必要?"
"皇后,"皇帝冷冷打断她,"朝政之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些言论如利箭般刺向燕如烟,但她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一丝冷笑:"那么诸位大人以为,一个国家气数已尽之时,应该如何自救?继续固守腐朽的制度,还是勇于改革创新?"
"荒谬!科举制度乃祖宗之法,岂容妄改?"
"吴大人,"她指向其中一位反对最激烈的老臣,"您说世家子弟更适合为官,那么您能否解释,为何您之子花重金买通考官,窃取他人试卷?"
黎明前的阴影笼罩着皇城,一丝微弱的光亮从东方天际透出,为这沉寂的世界带来些许希望。燕如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身上的伤口已被精心包扎。
赵大人面如死灰,额头冒出冷汗:"这、这......"
"回陛下,此事臣尚在调查,暂时不便妄下断言。"她谨慎回答。
她声音铿锵有力:"当前科举之弊端,已是人尽皆知。名额多被世家垄断,真正的人才难以脱颖而出。新政第一条,便是打破世家垄断,扩大平民参与,真正做到选贤任能。"
"具体内容不详,但据说苏婉正准备利用这个借口,在宫中散布对你不利的流言。"
"我们在一个秘密渠道发现,苏婉与李玄璋确实有联系,而且..."张清风犹豫了一下,"有传言说,苏婉手中掌握着一桩宫闱旧案,与你有关。"
叶如歌神色凝重:"情况不妙,陆毅被李玄璋带走了,生死未卜。那瓷瓶里的'摄魂散'我已经交给了张清风大人研究。"
就在局势剑拔弩张之际,一声冷笑从殿门处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袭华丽宫装的苏婉缓步而入。作为皇后,她本不应出现在朝堂之上,然而今日她却破例而来,显然是为燕如烟的新政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声音清晰而坚定:"诸位大人,当今我朝内忧外患,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若再不改革,恐怕..."
"若让无知粗鄙之徒入仕,朝堂岂不乌烟瘴气?"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哗然。皇帝眉头一皱:"遇袭?何人所为?"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燕如烟会如此犀利地反击。他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张清风点头离去,燕如烟独自站在朝堂外,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风吹动她的衣袍,如同即将掀起的滔天巨浪。
她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朝堂上回荡。有些官员面面相觑,显然被她的逻辑所震撼;而那些既得利益者则愈发愤怒,几乎要冲上前来。
苏婉最后一个离开,在经过燕如烟身边时,她放缓脚步,轻声说道:"燕大人好手段啊,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燕如烟不为所动,转向另一位官员:"赵大人,您刚才慷慨陈词,说改革科举是对祖宗不敬。不知您去年卖出的五个科举名额,又是如何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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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突然表态,让燕如烟松了一口气,也让苏婉的笑容瞬间凝固。
"再者,"燕如烟继续道,"减轻农民负担后,他们便有余力扩大生产。长此以往,国家税收不仅不会减少,反而会增加。至于商贾大户,他们日进斗金,却鲜少承担国家赋税,这才是真正的不公!"
燕如烟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走到殿中央,向高座上的皇帝深深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宫闱旧案?"燕如烟心头一凛。
朝阳初升,为她坚毅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光芒。风雨欲来,但她已无畏无惧,准备迎接命运的挑战。
"是啊,若减轻农民赋税,国库收入从何而来?"另一人附和道。
"当前赋税之重,已使百姓不堪重负。新政将减轻农民负担,同时加强对商贾大户的征税,使天下财富得以公平分配。"
晨光照耀下的朝堂金碧辉煌,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群臣分列两旁,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当燕如烟缓步走入大殿时,这些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醒了?"叶如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端着一碗药汤靠近。
吴大人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
她挣扎着起身,忍着剧痛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官服。这一袭素雅的服装与她往日的御医装束截然不同,象征着她身份的转变——从一名普通御医到肩负改革重任的朝廷重臣。
又一位官员附和道:"燕大人虽有医术之能,但治国乃男子之事,岂是女子所能插手的?"
"世家子弟本就受过良好教育,自然更适合为官!"
叶如歌担忧地看着她:"你的伤还没好,要不要延后?"
"今日议论到此为止,"皇帝宣布道,"三日后再议新政细则。退朝!"
有惊讶,有嘲讽,有愤怒,更有深不可测的敌意。
苏婉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华丽的宫装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仿佛一条毒蛇悄然匍匐。
反对声如潮水般涌来,燕如烟站在风暴中心,纹丝不动。她的目光从一张张愤怒的面孔上扫过,同时悄悄施展读心术,探查这些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没等他们回答,燕如烟已经展开了第一项提案:"科举制度改革。"
燕如烟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局面,新政必将夭折。她正想开口,却见皇帝猛地拍案而起。
"燕大人好气魄啊,"苏婉唇边挂着讥讽的笑容,"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是仗着什么?"
"荒谬!"一位年长的大臣猛地站出,打断了她的话,"我朝祖制完备,历经百年而不衰。今有女子妄言改革,岂非大逆不道?"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朝堂上炸响,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皇帝。苏婉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
"摄魂散..."燕如烟低声自语,"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出陆毅。"
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前方风险重重,随时可能万劫不复;而身后,是无数期待改变的百姓,和那个为她牺牲的挚友。
燕如烟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她知道,苏婉不会轻易放弃,一场更加激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不能延。"燕如烟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李玄璋他们正等着我退缩。今日若不出现,新政便会胎死腹中。"
皇帝面色威严,眼神锐利如刀:"燕爱卿,朕已经等候多时了。"
就在此时,殿中气氛已经到了沸点。那些被燕如烟指名道姓的权贵们恼羞成怒,纷纷站出来厉声反对新政,甚至有人扬言要弹劾燕如烟。朝堂上一片混乱,怒骂声、争吵声此起彼伏。
燕如烟深吸一口气,开始阐述第二项改革:"赋税减免。"
"陆毅,等着我..."燕如烟轻声呢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皇帝转向群臣,声音铿锵有力:"新政关乎国本,朕已决定推行。谁若阻挠,以抗旨论处!"
"今天...就是朝堂推行新政的日子。"她艰难地说道,声音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话音刚落,群臣中便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燕如烟听到了不少讥讽之语:"一介女流,竟敢染指朝政?御医出身,有何资格谈治国之道?"
燕如烟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昔日挚友的背叛与牺牲,李玄璋的阴谋,所有这些都在撕扯着她的心。然而,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她。
"陆毅他..."燕如烟挣扎着坐起,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鲜血淋漓的一幕让她心如刀绞。
燕如烟目光扫过朝堂,最后停留在一个空缺的位置上——那是李玄璋常站的地方。今日,他竟然没有出现。
他环视群臣,目光如炬:"朕看诸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燕卿所言皆是实情,尔等不思悔改,反而群起攻之,是何道理?"
突然,她的唇边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殿外,阳光灿烂,却照不进人心的阴暗。张清风快步走来,低声道:"燕大人,摄魂散的事有进展了。"
苏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本宫听闻朝中有人想要动摇国本,特来一观。"
燕如烟平静地回望她:"娘娘说得对,这只是开始。"
两人针锋相对,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凝固。燕如烟知道,苏婉此刻出现并非巧合,她一定是与李玄璋暗中勾结,想要阻挠新政的推行。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那些拥有大量田产的官员和地主们勃然大怒,认为这是在动摇他们的根本利益。
"够了!"皇帝的怒吼如同惊雷,顿时让整个朝堂安静下来。
燕如烟微微一笑:"臣不过是仗着一腔为国为民之心罢了。不知皇后娘娘今日突然莅临朝堂,所为何事?"
燕如烟眼前一亮:"什么进展?"
燕如烟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明白了。让我们的人加强戒备,密切关注苏婉和李玄璋的动向。"
一位肥头大耳的官员站出来怒斥:"燕大人,你可知这等政策会动摇国本?税赋乃国家命脉,岂容轻易更改?"
这一针见血的反问,让许多官员脸色大变。
燕如烟冷笑一声:"诸位大人如此关心国库收入,敢问你们各自的私库中,又有多少原本应该上缴国库的银两?"
皇帝没有追问,而是高声宣布:"诸位爱卿,今日朕召集尔等前来,是为了一件关乎国本的大事。燕爱卿将代表朕推行一系列新政,望诸位认真聆听,各抒己见。"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以几位老牌权贵为首的官员群情激愤,纷纷站出来反对。
苏婉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冷笑,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