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干什么?”兰淑被他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自以为站立不稳会撞上桌子,不料却是被那大汉给死死的抱住。
这位恩客长得五大三粗,是个镖局的头头,平日里就喜欢喝花酒,但奈何身上钱包空空,包不起杏花楼里一等的姑娘,只能叫上几个三等的姑娘在这大厅里面陪酒消遣,至于兰淑这样的花魁,他就更加是无福消受了。
可兰淑刚才听闻了江意浔的死讯,虽然面上的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可心底却还是疼痛的像是要撕裂一般,听着后院那丫头说的言之凿凿,可她终究没有亲眼见到江意浔的尸体,她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万一是外面的人听错了,传错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呢?
但这位镖局头子好不容易有亲近兰淑的机会,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死死的拽着她不肯松手,“想走,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兰淑的手腕还被他拽在手里,那汉子长得五大三粗,常年运镖功夫也是不弱,是个练家子,就兰淑这点姑娘家的小力气怎么能和他抗衡。况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实在不宜跟他硬碰硬。
高贵,虽然沦落为风尘女子,可身上却有着贵妇小姐一般不俗的气质,才华气质品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她的恩客里向来都是达官显贵或者意气书生等风流文雅之人,她自然是不屑对这等粗人多看一眼。
“卑鄙无耻的小人。”
“兰淑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假话,这件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好多人都在感叹,这是天妒英才。”丫头在兰淑那可怖的目光中,连连后退了几步,她知道那江意浔是兰淑的恩客之一,又引为知己,这知心人一死,兰淑难免承受不住这个消息。
原本服侍这位恩客的姑娘**儿,她见势头不对,赶忙扑到他怀里,撒着娇道:“壮士好坏啊!明明刚才还跟人家聊得正欢,怎么这一转眼就瞧上了别的姑娘,难道是奴家陪得不够好吗?”
“骗子,都是骗子。”兰淑挣扎
投怀送抱,试问哪个男人不爱?这镖局头子自然是照单收下,一手死死搂住春儿的细腰,满嘴络腮胡子的嘴当即就在她的面庞上烙下一个吻。但是在他看来,春儿是春儿,他花了钱进来找的姑娘不能赔了,却还想着要去吃兰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在这镖局头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丫头被她瞪得害怕,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善解人意的兰淑姑娘这般凶狠而绝望的目光,好像身体已经被人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一般。
她冲到其中一张席位上,伸手就将恩客的酒壶夺了过去,迎头猛灌,烈酒下肚,整个胃里面都烧了起来,火辣辣的感觉好似代替了一部分的疼痛,但又好像让她更加难受。
前厅的客人正多,楼里的姑娘们正陪着恩客在喝酒,嬉笑欢闹之声不绝于耳,但是这些声音传到兰淑的耳朵里,只觉得讽刺。
(本章完)
“娘们,你再高傲一个给我看看?”那镖局头子望着她被吓到花容失措的样子满脸淫笑。
兰淑瘫软在地,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妞挺横啊!够辣,我喜欢。”那镖局头子就像听不懂人话一般,反倒对兰淑更来了兴趣。
可是没有想到,活生生的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兰淑气质
着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前厅跑去。
“不……是不是你在骗我?”突然兰淑抬起头,满脸的泪痕质问这个丫头。
兰淑听完,腿软跌坐在地。没错了,她口中所说的人,就是江意浔,江家只出了他这么一个高中金榜的才子,又得了皇帝的亲睐。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要怎么办?
“嘿……你这小
这边的一番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围观,不少人都站起来在看这出好戏。
她更为着急的是想要出杏花楼去江家亲自确认一番,她不信好好的一个活人一夜之间就命丧黄泉。
话音刚落就听见壮汉痛呼,将怀里的人摔落在地,“小娘们,你敢咬老子?老子花钱进来找乐呵,杏花楼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那声音娇滴滴的,像一只**的小猫,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淑的豆腐。
可是若她不说,别人也还是会说的。
他色迷迷的大手扣住兰淑的手腕,“在下早就听说过兰淑姑娘长得倾国倾城,以前只远远瞧上过一眼,只觉得是天人之姿,今日有幸得见,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啊!既然姑娘喝了我的酒,那就别走了,坐下来同哥哥我好好乐上一乐。”
不料今日走了大运,竟然能这么近距离的目睹花魁的芳容,他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她所爱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前两天还给她写信,说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族中祭祀一过,他便带她远走高飞。
揩够了春儿的油这才道:“你温柔可人,我自然是喜欢得紧,只不过嘛……老子的酒可也不是让人白喝的,这位兰淑姑娘喝了我的酒,那自然是准备陪客人了,断然没有想走的道理。”
因此,她也不想同这汉子多费唇舌,只冷声道:“若是你再不放开,我就叫刘妈妈派人给你打出去。”
这位公子是柳尚书的儿子,平日里也是兰淑的恩客,交情匪浅,但是这几个月兰淑一直借故推脱不肯见他,他不死心。这个月已经是第五次过来了,他本不想管旁人的事情,可却听见兰淑大喝一声:
说罢,他松开搂住春儿的手,将她推开,而拽住兰淑的那只手却用力一扯,猛的将她拽进了怀中。
平时尚且如此,今日她心中悲恸,便更不会对此多加理会了,只冷眼道:“这酒就当我送你了,一会结账报我的名字。”
“公子,那边好像闹起来了。”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好奇的望着被围观的这一处,一边同他家公子汇报着。
是他,是江意浔,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