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她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厉斯沉,你当然不是信口雌黄,言而无信的人,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会答应很意外而已。”
“厉斯沉,你真的愿意保护我哥?”
边说,季晚歌还边面露嫌弃的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容辰,吐槽道:
说完,季晚歌的脸都红了。
呵,头一遭听说。
之所以这么追问的原因,无非是不敢相信厉斯沉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罢了。
季晚歌的语调很平静,厉斯沉闻声后,淡淡颔首:“然后呢?”
厉斯沉:“……”
酒会结束,已经是十点。
酒会是用来吃饱的?
三十年前,季晚歌的舅舅,舅妈一家人车祸身亡,只留下了季程言这么一个儿子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季晚歌眨了眨眼睛,面露感激,话语清晰异常:“我希望你能派人去保护我哥,我怕有人会想要对他不利。”
季晚歌不说话,厉斯沉却是隐隐担心起来:“你拉肚子了?要不要紧?”
季晚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厉斯沉的眼眸里满是狐疑。
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厉斯沉接过季晚歌的话,附和道:“吃饱肯定没问题,不过……容辰会跟我们一起。”
不敢深想,季晚歌的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了。
……
厉斯沉也没有问季晚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就那么淡淡的应答:“好。”
“随便,只要能吃饱就行。”
“你是我的女人,我85bb4b04答应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蠢女人。”
木雪晴,算的上是唯一的一个。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尴尬的和厉斯沉道:“我……我要去上洗手间。”
厉斯沉盯着季晚歌那红绯的小脸看了一阵,突然喉结微动,声音格外凛冽:“我大概了解了,不是要上洗手间吗?去吧。”
厉斯沉被季晚歌的模样逗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等他们的容辰,稍作思索后字句清晰的询问季晚歌:“想吃什么?”
厉斯沉伸手轻轻地弹了弹季晚歌的额头,然后又好气又好笑的质问她:“厉太太,在你眼里我厉斯沉是那种言而无信,信口雌黄的人?”
季晚歌悬着的心因为厉斯沉的话瞬间的落了地,顿时,她那想要上厕所的心思再次浓郁到了极致。
“这个容先生办的酒会真是太不好了,完全吃不饱。”
此时此刻的季晚歌绝对撑得起这四个字。
说话间,厉斯沉用手揉了揉季晚歌的头发。
“真的?”
季琳还在的时候,每个月的疗养费都是季琳支付。而现在季琳不在了,向云天那样的禽兽连季晚歌这个亲生女儿都不管,根本不可能管季程言的死活,如此一来,若是木雪晴还要对纪程言做点什么,那……
厉斯沉淡漠如斯的轻“嗯”了一声,道:“你说。”
季程言是谁呢?
这太丢脸了,简直是没有半分厉太太应该有的沉静淡然。
厉斯沉是不是这样的人,季晚歌心里当然有数。
季晚歌也没有扭捏,说走就走。
厉斯沉闻声,愣了下追问:“你不是刚刚回来?怎么又要去?”
发送完毕,也不等木雪晴再次回复,季晚歌已经飞快的把她拉黑了。
季晚歌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
难道他不知道有个词叫笑里藏刀?
季晚歌没吃什么东西,饿得不行,一张小脸写满了委屈,不断的拽厉斯沉的胳膊:“我要吃东西,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这家伙,联想力可真是吩咐。
季晚歌:“……”
她脸都气红了,打字的速度也是下意识的加快着:木雪晴,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早在我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季晚歌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木雪晴回复的很快,满是不屑的姿态:全家?季晚歌,你可别忘记了,我的全家里面,也包括了你。
再看不远处的容辰竟然以为季晚歌看向他是欣赏的意思,居然还在微笑,真是……滑稽。
嗯,气的。
明明想上厕所,但季晚歌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找厉斯沉把季程言的事情说一说才好。
至于你和向云天,在我眼里,不过是跟我留着同样鲜血的畜生而已。
季晚歌眨了眨眼睛,犹犹豫豫好一阵才声若蚊帐一般的低语:“他从小就患有沟通障碍,现在还在疗养院里接受治疗,我……我……”
季程言患有严重的沟通障碍,直到现在都还在疗养院里面进行恢复治疗。
季程言是季晚歌舅舅的孩子,也就是季晚歌的表哥。
说完顿了顿,厉斯沉又继续道:“晚上回去我就让林一去办。”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季程言,才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找厉斯沉,连上洗手间这样的事情都没能顾得上。
与此同时,厉斯沉掏出手机给林一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单刀直入的吩咐:“调查一下季程言在哪家疗养院,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好他。”
本能的摇头如拨浪鼓后,季晚歌一字一顿:“我没拉肚子,我……我刚刚去的时候很多人在排队,我没排上,所以就……”
然后?
“我有个哥哥,叫季程言。”
季晚歌将厉斯沉牵到阳台上,借着明亮的月光认认真真的唤他:“厉斯沉,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男人不轻不重的点着头,意思不言而喻。
她说:木雪晴,你要是敢动我哥,让他受到半点伤害,我一定要你全家陪葬。
季晚歌支吾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厉斯沉见状,情绪不明的“恩”了一声,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五分钟后。
她敲打了好久好久的屏幕,才勉强拼凑了一句完整的话。
厉斯沉这么问,俨然是愿意帮忙的节奏。
季晚歌没吭声,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没顾得上上洗手间就回来找厉斯沉说季程言的事情。
季晚歌被厉斯沉的话说的明显的怔愣住了,她诧异盯着他俊朗非凡的脸看了好一阵,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我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