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歌倒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的落了座，然后目光深邃不见底的迎着厉老爷子打量的目光：“厉老先生好。”
“我不怕。”
乔一一哼哼了两声：“那大宝贝儿是谁？”
只是……厉斯沉做这一切完全没有通知她，有些失落。
What？
“……”
这个时候开发布会？找死？
听到这个字，季晚歌本能的联想到了厉斯沉。
“怎么可能，我存的小宝贝儿。”
徐姿坚决摇头：“你的安全第一，今天你要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无异于要被撕成渣。”
“久了人家会以为我是默认了，做了缩头乌龟。”
半个小时后，京都最为知名云轩茶舍，雅阁内，季晚歌见到了厉斯沉的爷爷，厉老爷子。
结束通话，季晚歌握着手机稍稍酝酿了片刻，起身去找徐姿。她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神情不太好。
“你这么早就太难了太难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叹了口气，季晚歌蜗牛一般的速度敲打着手机屏幕，回复乔一一：我太难了，人生太难了。
季晚歌眨了眨眼睛：“厉老先生，我和厉斯沉是真心相爱的。”
至于目的：无非是有所图。
听筒里，传来一道掷地有声的男性嗓音：“季小姐，我家老爷想见你一面。”
季晚歌和厉斯沉领证结婚也是好久了，但他从未提过带她回去，或者说起他的家人。季晚歌最初以为他只是太忙了，所以……
这明明是跟她相关的事情，为什么他可以那么云淡风轻，像是没事人一样？
“我怕。”边说，徐姿一本正经的双手按住季晚歌的肩膀：“避开风尖浪口，该澄清的该处理的，我都会处理好。”
然后，她小声的，格外不确定的低语：“厉斯沉的家人？”
眨了眨眼睛，季晚歌掏出手机，给乔一一编辑了短信发过去：一一，我心里不平衡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边质问季晚歌，乔一一边没好气的嘀咕：“季晚歌你个没良心的娘们儿，我的电话号码你是没存名字吗？”
他家老爷？那是谁？季晚歌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啊。
“季小姐，地址是……”
乔一一回复的很快，单刀直入的很：怎么不平衡了？你家厉先生欺负你了？
“是的季小姐。”
徐姿：“……”
徐姿说的言之有理，季晚歌权衡再三后不轻不重的点点头：“好。”
如此……她未来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些，让那些人为他们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那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满头白发。
然而事实是：季晚歌的话都没说完整，又是一通来电打了进来，是个陌生的，京都市的号码。
季晚歌如此开门见山，厉老爷子也没有要隐晦开口的意思了。
“可我……”
“你休息下，我去打个电话。”
季晚歌知道厉老爷子所为何事，但她和厉斯沉都结婚了，这认不认的有什么打紧？
季晚歌：“……”
她总觉得曝光那些东西的人，目的没有那么简单，现在这么一通电话打进来了，她有预感一定是曝光的人找她。
徐姿走后，季晚歌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装修格外奢华雅致的屋子，总觉得不太舒服。
她一面滑动接听键，一面不确定的低喃：“一一？”
厉？
原来是要以权势压人啊。
不等季晚歌询问的话问完整，对方凛声道：“我家老爷姓厉。”
她微微一笑，大方得体：“厉老先生，您的时间何其珍贵，我耽搁不起。您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季晚歌抽了抽嘴角，语气颇有微词：“一一你是不是傻？大宝贝儿当然是你姐啊。”
“唉……”
季晚歌说完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接起那个未知的来电。
想到这一点，季晚歌隐隐有些难过。
季晚歌还要说什么，徐姿却没给她机会，凛声打断：“我是你的经纪人，你要听我的。”
……
厉老爷子没理会季晚歌，那样子，大抵是对她格外的不屑。
这根本算不上。
这样一来，她和厉斯沉也是绝对没有胜算。
可惜季晚歌始终没明白的是：她一个一穷二白的女人，有什么可图的？
也许，可能，大概，是她的身份太尴尬了，所以厉斯沉才迟迟不带她回去。
现在看来，不尽然。
欺负？
季晚歌愣了下，倒也没放在心上。
明明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那些人好像并不关心事情的真相。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和斯沉的事情，我们厉家不认。”
大宝贝儿？
“一一，我有点急事先不跟你说了。”
“真心？”厉老爷子眸眼微米，周身解释危险气息四溢：“一个跟别的男人结婚五年的女人，也配跟我的孙子谈真心？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这样的二婚女，也配得上我孙子？”
思绪到此，季晚歌合上电脑目光灼灼的望着徐姿：“我要开发布会。”
“今天不行。”
看到季晚歌来，他眼神示意了下，身后的管家（那个给季晚歌打电话的中年男人）就为季晚歌斟茶：“季小姐，请坐。”
“冒昧的问一句，你家老爷是……”
似是知道季晚歌心里所想，厉老爷子冷笑了两声，又道：“让你和斯沉离婚，只是我一个电话的事情。”
她没敢开口说话，只是沉默。
乔一一的来电，速度快的让季晚歌咋舌。
季晚歌赶时间，等不了徐姿结束电话了。
她回了客厅写了一张贴纸贴在茶几上，径自92f460dd而去。
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又回复了一贯的淡然自若：“好。”
毕竟她这样的人生经历配厉斯沉，确实是不配的，也怨不得厉老爷子会如此。
季晚歌垂头丧气，捶胸顿足一般的酝酿了下，道：“我……”
尽管明明知道厉斯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也还是没有办法淡定自若的接受这一切。
其实也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女人的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
毕竟厉老爷子曾经是拥有赫赫战功的开国将军，连现在在位的大人物，见了厉老爷子那也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这样还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污了自己的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