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明治看来吃不饱，我再吃点什么呢？”
“哪里不一样？”
“是，他们正在做。”
说完，简奇胜举起三明治若有所思地咬了下去，咀嚼的时候，死死盯着电话。
“嗯，可以确定了，那就是沈科的声音。”
李月正在家里看电视，忽然电视右上角的正点报时提醒她该打电话了。
“简警官去便利店买东西去了。”
“你还是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比较好。”
“是！”
一块酸黄瓜呛了简奇胜一下，忍不住轻咳几声。
“来了，我刚才还看到他。”
“别忘了电话听筒，之前不是说犯人用电话报警自首吗？”
“明明就没有！”
“不客气，蓝律师，加班多注意身体。”
简奇胜：“请再重新播放一次。”
“简警官……”
陈浩在一旁搭话。
简奇胜和陈浩说着，又重新回到了收银台，简奇胜指着角落里正在操作台操作的店员说：
“啊？压力过大？他承受的那点压力就过大啦？”
“蓝律师，已经十点了。”
简奇胜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的继续和店员争执。
“在那？”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他要是不坚强一些，恐怕一辈子都会神经失调的。”
“简警官，真没想到沈科竟然会……”
“……我买了章鱼丸，你要不要吃？我现在就拿过去。滴……”
店员说着跑向了便利店后面的小厨房。
陈浩没有把话说完，毕竟简奇胜是沈科的师傅，除了这种事情，他这个当师傅的也有责任。
电话录音终于结束了，众人的表情也是非常严肃。
“对，你叫，陈……”
深夜
陈浩：“再怎么听，都是沈科的声音啊！”
“你是让我放酸黄瓜吧，没错吧？”
蓝明诚低头看了看手表，似乎在等待着手机响起。
“陈浩。”
“喂，是我，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也反省过了，是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情……”
“喂？我是蓝明诚。”
蓝明诚挂断了电话，李月也挂上了电话，又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大。
“我说了不是这样的。”
“别舔手指了，赶紧把我的三明治做好，大家都在等我呢。”
“嘟……嘟……嘟……这里是壹号律师事务所，有问题请留言。”
李月调小了电视音量，抄起身边的座机拨通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好。”
几位警员接到命令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咳咳……咳咳……”
“呦，陈浩啊，你这高材生怎么还现场呢了？”
“死者叫濮小琴，今年三十岁，服装设计师，单身，凶器是玻璃的水瓶，头部这里受到了重击。”
“后面还有一个人呢。”
一位警员问道。
“对，陈浩。和我那个春徒弟沈科比起来，你优秀多了，稳重废话少。”
“大概是其他工作人员没听清你的要求吧……”
“后面。”
“哦，已经这么晚了，谢谢你了。”
不一会，陈浩跑进了小区外面的一家便利店，寻找了半天，依然没找到简奇胜。
“……这里只有小小的一块黄瓜，我当时说的是中间放一块，旁边围着它再放四块，一共就是五块，像是简笔画里的花瓣一样，这样不管从哪边吃都能吃得到酸黄瓜。可现在这样根本就不是我要求的，拿去重做一次。”
陈浩扭过头，看着简奇胜。
简奇胜指着手中的三明治对店员说：
陈浩一只手拿着记事本，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给简奇胜看。
“今天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有个男人在十一点零五分向110报案。内容是承认自己杀了一个人，看来凶手自己报案的可能性很高。”
“是，听说正在家里休养。”
“不敢当。”
“你们不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吗？”
“马上联系沈科，再派人去他住的地方找！”
店员含着手指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着简奇胜。
“别拿我开玩笑了，简奇胜警官来了吗？”
“现在检验科的同事正在采集指纹，好像到处都留了不少的指纹。”
一个身影从远处跑来，长风衣在夜风中肆意飘摆，这个身影一路跑进警戒线，在陈警官的肩头拍了一下。
晚上十点
简奇胜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咬着三明治，边嚼边说：
“好，谢谢。”
几位警员马上站起身，陈浩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陈浩走了过去，叫了一声。
一位警员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你不知道，这家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味道不错的，有机会你也尝一尝。”
旁边一个警员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插嘴说道。
“简警官！请来一下！”
“吧唧……吧唧……什么事？”
“对了，我徒弟那家伙听说请了长假，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谢谢。”
案发现场，几个警察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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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向简奇胜介绍着情况。
“唉，我这第一天当他助手，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话筒里电话答录机的声音让李月眉头一皱，随后她又更换到了蓝明诚办公室的电话。
“陈警官。”
“沈科好像因为长期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失调，所以请了长假。”
“酸黄瓜没错……”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便利店？好吧，谢谢。”
“……也许，又惹你生气。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向你道个歉，实在是太失礼了，嘿嘿……”
“没有，我都找了一圈了。”
众人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简警官……”
“星期三，晚上十点五十分录音，滴……”
蓝铃小区五号楼前停满了警车，先到的警察已经开始拉设警戒线了。不少市民在警戒线外围观，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
“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做的。”
在电话机前，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警员按下了播放键。
陈浩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看……”
“没在现场吗？”
简奇胜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陈浩不要说话。
又听了一边，众人看向简奇胜。
……
“吧唧……吧唧……死亡时间……吧唧……推定是什么时候？”
陈浩笑了笑。
忽然，收银台前的一个人和店员的争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简奇胜抱怨了一句，转过身继续悠闲地在便利店里逛了起来。
“而且，你比较动的抓住调查的重点，不像沈科，就知道从我这里抢吃的。”
简奇胜说着合上了手中的三明治，扔回到店员手中。
店员接过三明治，为自己开脱着。
一旁的简奇胜把手中的三明治放下，嘴里的咀嚼也停止了，一脸严肃地听着。
“哈哈，明明就是你在做三明治，快点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