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奇胜点了点头。
简奇胜接了两杯，走到伍夏瑶面前，递给她一杯。
“好。”
简奇胜走上前，接过了伍夏瑶手里的杯子，伸手示意她可以离开礼堂了。
“教务主任。”
简奇胜的眼睛一亮，似乎在一片混沌中找到了一丝亮光。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礼堂，一道道光柱形成的丁达尔现象，让礼堂显得格外庄重和神圣。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伍夏瑶将泪水憋了回去，扭过头，将眼神从学生手册上移开。
女生扭出来口红，眉头一皱。
“是的。”
“没错。”
“……其实第一次去那个房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可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谢谢。”
“什么时候被没收的？”
“昨天晚上，我在宗开朗老师的房间发现了这个东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偌大的礼堂里，悄无声息。
简奇胜嘀咕着。
“不可以哼唱歌曲。”
“这个就可以证明，你是一个女人。你觉得自己涂口红很好看。”
“怎么了？”
沈科被简奇胜从床上拽了下来，一路被拽到了总开朗的宿舍。
“那是什么？”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就灵光一闪，有没有这种可能，学生们害怕的教务主任伍夏瑶其实有一个重大的秘密：一个在生活中严格遵守戒律的女性，在偶然的机会下拿到了口红，这时候她心中一直被压制的女性意识突然冒了出来，一点点，一点点，最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悄悄把口红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就像小学生偷偷玩妈妈的化妆品一样。
食堂里，几位女高中生站在桌前，简奇胜将手中的口红轻轻放到桌上。
“啪。”
伍夏瑶转过身，一步一步的穿过光柱，走向礼堂大门。
“是啊，为了这个，我还特意去买了磁带和随身听。”
简奇胜说着快步走出了宿舍楼，沈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答应着。
伍夏瑶看着简奇胜，眼神中带着释然。
“你们可以回房间了，谢谢你们。”
“当然可以。因为凶手会自动承认自己的罪行。伍夏瑶主任，这个是学生手册。这里面写的东西，请你好好地回想一下，‘不可以欺骗别人’。”
“没把话说清楚，不能算是说谎。”
简奇胜欣慰地点了点头。
“是，师父。”
简奇胜举着口红，一步一步地走进伍夏瑶。
简奇胜说着拔掉了口红盖，扭出了口红。
……
“这是口红。”
“请喝吧。”
简奇胜收起学生手册，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
“伍主任起的真早。”
简奇胜轻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
“就算是白开水，喝惯了也蛮不错的。”
“去把最近口红被没收的学生都找出来，现在就去。”
简奇胜从一旁的柱子后走出，向伍夏瑶打着招呼。伍夏瑶扫了一眼简奇胜，轻描淡写地说：
“沈科，交给你个任务。”
“这里贴着标签。”
“师父，怎么回事？”
“……现在想想，不是在你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宗老师的房间里听的吧。”
简奇胜微笑着从怀里寻找着什么。
“我想这个应该是我的。”
“是。”
“因为这支是新的口红，真是过分。”
听到这句话的伍夏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伍夏瑶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也在微微抖动，似乎强忍住泪水。
“可是，简警官，这完全都是你的想象吧。”
“对。”
第二天
结果查了一下，果不其然，没收口红的人不是宗老师，而是你。那么这支口红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宗老师的呢？而且……”
伍夏瑶缓缓接过杯子，低头不语。简奇胜则仰头喝了一大口。
“真令人佩服。我去餐厅借来了这个……”
“有人用过了。”
这位同事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于是这位男老师拿走了那支口红。但是，这时候的她怎么样了呢？自己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不但被发现了，而且是被她最不希望的人看见了，后悔的念头终于演变成了杀意。
“我一点也不高兴。”
“不可以露出笑容。”
“就凭这些，你能逮捕我吗？”
“师父……啊……这么晚……有什么发现。”
伍夏瑶扭回头，看着简奇胜手中的学生手册，眼含泪花。
“大概一个月以前。”
“这是我的习惯。”
简奇胜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一个金属小管。
伍主任，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哈哈哈，真是机灵啊。”
“简警官，真是太可惜了。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直接那样问我的话，我想当时我就当场认罪了。没能创造破案速度的新记录，真是太可惜了。”
“谢谢你的合作。”
简奇胜看着伍夏瑶，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最后只能喝光了杯里的水，无奈地笑了笑。
一个女生小心地凑上前，轻声地说着。
当时她的心中肯定兴奋极了，可是，接下来的一瞬间，她开始感到强烈的后悔和自责，而且更不幸的是，在她慌张着擦掉口红的时候，被她的同事看见了。
“我知道了。我愿意认罪。”
起初我以为这支口红是从学生那没收来的，可是仔细想一想，这个宗老师应该是反对用校规来约束学生的，那为什么会有学生的口红呢？
“当我问你不在场的证明时，你也漂亮的躲过了，我记得你数偶在房间里听卡朋特乐队……”
伍夏瑶冷静地看着简奇胜，随后呆呆地说：
“……上面还有用过的痕迹，这支口红本来是全新的，但是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人用过了，所以这支口红是什么时候被谁拿来涂过的呢？
毫无睡意的简奇胜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再次拿起学生手册翻阅起来。
“不可以跳舞。”
灯光被打开，简奇胜直接来到一堆护肤品前，仔细寻找起来。
“你怎么知道？”
“说句老实话，我一直担心在哪一天，你会问我这个问题。”
“放心，白开水。喝点水暖暖身子。”
简奇胜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喜笑颜开。
简奇胜说着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水杯在压力壶下接着什么。
“不用了。”
“伍夏瑶对吧？”
“不过，伍夏瑶主任，我真的很佩服你。现在回想一下，你对我的问题一次都没有说过谎话。”
“谢谢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伍夏瑶伫立在一道光柱中，低头闭眼，虔诚地做着祷告。
“好。这个就是动机。你当时阻止宗老师辞职离开学校，其实是因为你害怕他走了，你就失去杀他的机会了。 ”
“现在想起来，当初在戒律中没有加上‘不可以杀人’这一条，实在是太遗憾了。”
简奇胜没说话，而是一路步履匆匆地走在前面。
“被谁没收的？”
“不可以化妆。”
“化妆……”
“是吗？我一点没觉得好喝。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看到那支口红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有那种冲动？”
“这样啊，那这支口红先借给我好不好？”
寝室里，上铺的沈科磨牙放屁踹被子，下铺的简奇胜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违反过一次戒律之后，你应该下定决心，死也要守住其他的戒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案发现场有那么多奇怪有不合理的地方。伍主任，我开门健身的问你好了……是你杀了总开朗老师吗？”
沈科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问简奇胜。
简奇胜也跟了上去，眼前被光柱打的忽明忽暗，就在这明暗之间，他看见伍夏瑶的脚步从未如此轻盈自由。
“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