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被手枪打死一定是谋杀案了。另外，根据我们前期走访，钱朗先生是在某个会议中突然离席的，随后在这里遭遇了袭击……”
“简先生，请张开嘴。”
“我有个急诊病人来找我，我现在正忙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
“万医生，石先生的牙齿已经处理完了。”
简奇胜抿着嘴，忽然又刺激到了蛀牙，点了点头。
“对，看看蛀牙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如果蛀牙发展的比较厉害，就先把牙垢清洗一下，简先生今天有时间吗？”
万惜雪说着从旁边拿过一块展板，转过来展示在简奇胜的面前。
“……根据现场情况来看，钱朗先生被袭击的时候……陈警官，帮个忙站到这里……”
“这就是中毒牙龈炎患者的牙龈。简先生？请认真看一下。”
“啊，已经可以了吗？”
“滴滴！”
“你行不行啊？”
“嗯，是的。”
在男厕所门口，韩健正在和一个警员交谈，看到沈科来了，韩健主动问了声好。
万惜雪微笑着说。
“抱歉哈。”
“宗旨，钱朗先生入厕的时候，犯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简奇胜依然张大着嘴巴。
韩健和陈警官一惊，难道沈科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
简奇胜小心翼翼地把头伸进了仪器，按照万惜雪的指示，把下巴放到了准确的位置。
陈警官捂着胸口，准备向后倒下去，可以想到尸体还在身后，只要双手扒住两边的墙，努力支撑着身体。
沈科梗着脖子，骄傲地说着。
“没什么，我们的职责嘛。简先生学过正确的刷牙方法吗？”
万惜雪扭回头，整理着器材说道。
沈科：“这么说，是一场伏击了。”
“谢谢甘护士，我还有个小忙需要你帮。”
万惜雪走到近前，按了一下按钮，简奇胜的靠膀渐渐支起，万惜雪随手拿掉了他脸上的白色毛巾。
万惜雪提醒着，随后开始操作起仪器。
“啊，已经检查完了是吧。”
万惜雪指导着简奇胜开始拍X光片。
“请握住把手……然后闭上眼睛。”
说着万惜雪递过一张病历表。
“你师傅简奇胜呢？”
X光顺利的拍完了。
“请长大一点……啊，原来如此。”
“啊，简先生，可以把嘴巴闭上了。”
沈科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从远处驶来。
万惜雪说着拿过内窥镜，伸进了简奇胜的嘴巴里查看着。
“什么意思嘛？老陈！”
图示上是一颗牙齿的特写，牙龈处已经出现了溃烂，看得很不舒服。
韩健抬起手，对准面前的陈警官，做了一个扣动扳机的手势。
“死者是被小口径的手枪近距离击中心脏，当场死亡。”
万惜雪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地说。
“对，他说一定要见我，已经拍好了片子，帮我处理一下他的牙垢好吗？”
“一点点。”
到到七楼，走廊里已经被警方控制了，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警察站岗。
“请漱口。”
“现在不处理的话，恐怕您之后会忘记的，还是尽快处理吧，好吗？”
“辛苦你了。”
“一定破过很多案子吧？”
万惜雪退回无影灯，按了一下按钮，坐起靠背再次升起，顺手掀开了简奇胜脸上的白色毛巾。
沈科戴着手套，翻看了一下尸体的情况，强行忍住想要呕吐的心情，让韩健继续说。
“最好还是不要拔吧。能不能尽可能用保守治疗呢？”
“今天休息，他牙疼。所以今天我是这起案件的总指挥。”
沈科缓缓站起身，一脸凝重地说：
“破的案子还是不少的。对了，万医生，我需要拔牙吗？”
“我这里有一个图示，你可以看一下牙龈炎比较严重的情况。”
简奇胜又回到了治疗室，被白色毛巾蒙住眼睛，等待着进一步的处理。
“嗯，一点点是多大一点？”
“万医生，药已经买回来了，在这里。”
“对，大概在一米左右吧，应该是一把很小的手枪。”
“来了啊。七楼，你是自己上去还是等你师傅来一起上？”
陈警官举起手，照着沈科的额头拍了一下。
万惜雪推门而入。
“好，很好，不要动。”
甘蓓从治疗室出来，左右望了望，看见了办公室里的万惜雪。
沈科吐了吐舌头，窜进了电梯。
简奇胜勉强的回过头，皱着眉看着图片。
“辛苦了啊。”
“韩健，死者的情况介绍一下。”
治疗室里
“没有。”
“……死者当时应该是和陈警官一样，面朝我们站着。犯人大概就在我现在的位置，在这里开枪的，也就是说……”
“那就对了，牙齿虽然不起眼，但也关系到我们的生活质量。”
“病人名字叫石平凡，这是他的病例。”
“没问题。”
简奇胜拿起一旁的水杯，漱了漱口。
简奇胜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沈科没说话，径直走向电梯，陈警官眉头一皱，跟了上去。
“钱朗，四十一岁，前景物产公司经理，公司所在地就是这栋写字楼口的五层到八层。”
“等一下！”
“X光？”
“里面的洞很大……”
光明百货大楼对面的写字楼前
“啊，那个……会疼吗？”
“今天时间有些紧。”
“老陈也是你叫的？！赶紧上楼去，别在下面给我扯淡！别给你师父丢人啊，赶紧破案！”
“谋杀案。”
“嗯，听说简先生是警察？”
走进写字楼，陈警官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样吧，你先拍一张X光片，我们来看看更详细的情况再做决定。”
“行，交给我吧。”
“简先生感觉如何？”
“感觉舒服多了，很清爽。”
简奇胜依旧张大着嘴巴看着万惜雪。
韩健指着尸体脚边的位置，陈警官点了点头。
诊所办公室里，买回感冒药的甘蓓护士正在换衣服。
万惜雪走进来打着招呼。
简奇胜扫了一眼，马上扭头过去，有一种被刺激到的感觉。
“简警官，你应该是个男子汉吧。”
“真是了不得啊，以后我会注意的。”
很快，万惜雪和甘蓓各自前往治疗室。
“哇……”
“这样啊。”
“虽然你现在觉牙牙齿很清爽，但牙龈实际上是萎缩的，这就是所谓的牙龈炎。”
“近距离？”
“急诊病人？”
沈科说着眼神飘过一旁的小便器，神情马上紧张了起来。
“简先生，把下巴放在这个位置。”
“当然，牙齿里很多脏东西都被清掉了。”
沈科一边听着，一边迈过尸体，走进厕所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