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远那阵躁动好容易被压下去,这会儿又被激发。
“你要是不信——”他一咬牙,“待会儿我把顾思远剥干净,你亲眼看看有没有这些红痕!”
只盼她能小点儿声……
“你走、你走……”
“哇”的一声,她还是哭了出来。
“我真没骗你!”萧锦羡急得不行,“不信,你问……”
然药效愈来愈猛烈,她瘫坐在地上,眼神迷离地看着顾思远。
看着马车里的狼藉,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身边人的脸,便捂住脸哭出了声……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温念之才抬起头,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
她没有反抗,身子忍不住的泛软,一头栽进顾思远怀中。
问谁啊?好像问谁都不好开口。
她这个样子,怎么还是中了催情香?
他们是按照计划来的,两人被带离雁回楼后,萧锦羡要做的事情很多。
“萧锦羡,你别碰我……我不值得……”
他顿着步子,左右为难。
顾思远怎么还没完!
顾思远在血脉喷张下,如何受得了她的这般刺激?
温念之哭得止不住,绝望又崩溃。
马车里,是温念之的胡言乱语,“我难受、你帮我!你帮我……”
“南山月!”他怒喝一声,“顾思远被你下了药,那你就好好解了他的药性,再来见我!”
那只手在即将碰着她的瞬间——
还好萧锦羡来得及时,不然他也一头撞死算了!
“所以。”温念之低声问,“紧急时刻,你把我抱出来,然后我们在马车里……”
直到萧锦羡把人送上马车,他才转头吩咐苏豫,“带人盯着里头的动静,还有——”
这边,温念之还在他身上止不住地胡乱上手。
萧锦羡觉察到她听岔了,便心急火燎地解释,“没晚,没晚!是我,刚才……是我。”
哪怕中了药,现在是贪欢的时候吗!蠢货!
顺着她说道,“我来晚了,不难受……我帮你……”
她忍不住地想靠近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知道,现在是她要坚持住。
顾思远倒吸一口凉气,正在考虑是掉头就走,还是硬着头皮上。
这会儿,脑子好容易清醒两分。可是身上还是无力,他瘫坐在桌案前,口干舌燥,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她还是……
然后他听见温念之说,“我、叫的声音大吗……他们都听到了?”
呃……为什么要说“也”……
造了孽了!
折腾一会儿,温念之渐渐恢复清醒。
顾思远已经行至不足马车十步远,他听到什么了?
然后钻进那人怀里,捶着他道,“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我差点……我、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南山月听见里面没有预想的动静,她有些按捺不住,立即吩咐人,点燃一炷催情香,捅破纸糊的窗格。
说罢,她朝马车角落挪动过去,整个人抱住自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温念之忽而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他。
绝不给萧锦羡留下任何污点,也不会让他难堪……
为什么今夜这般荒唐!
萧锦羡揉了揉眉心,“嗯。不然我还能上哪儿去找这些新鲜痕迹?”
不多时,里头传来南山月的惨叫声。
肩膀还抽抽搭搭地,看了他一会儿,她“哇”地一声,大声地哭了出来。
“你看,你都不知道让我问谁!你就是骗我的,你别安慰我了……”
想亲他,他不让。
他抽什么疯啊?
“不怕,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他把人越揽越紧,饶是车厢里一室暖意,他也生怕她受了风。
倒也是。
这会儿苏豫看着萧锦羡冷着脸,将温念之抱出来。他怀里的女子却是意乱情迷,苏豫立即低下头,不敢乱看。
她眼眶红红的,她只记得最后已经栽进了顾思远怀里。
嘴角撇得越来越往下,眉眼跟着耷拉下来,鼻尖控制不住地泛酸,烫烫的眼眶又蓄满泪水。
顾思远模模糊糊,听得不太真切。
他深吸一口气,“叫他们都走远些!”
车厢里头没了方才那般激动的声响,甚至传来浅浅的……又哭又笑。
顾思远听见里头消停下来,才又走了几步。
床上那女人跟疯了似的咬他,只能说她自作自受!
萧锦羡揽着她迅速离开那处厢房。
萧锦羡把心一横,立即在她面前脱了干净,他指着身上的痕迹,“你看……是不是只有你喜欢这样咬我?”
萧锦羡一手提着南山月将她扔至顾思远身前,另一手立即将浑身无力的温念之捞起来。
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她想过,若是失身于顾思远,她会一头撞死。
“你骗人!你刚才明明说来晚了!”
他们明明提前服下了解药!
因热意来得迅猛,她褪去外衫,露出白皙的香肩与嫩藕般的双臂。
他迫不及待地靠近她。
马上就要崩溃大哭。
月落乌啼,风满江畔,岸边冒着新芽的柳叶,迎风晃动着窈窕的腰肢。
“念念。”萧锦羡心尖都快碎了,“是我,别怕。”
倘若被人得逞,她决计是活不下去了……
说罢,他扯开她胸前的衣带……
来、晚了吗?
待她觉着身子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温念之:“那、刚才你抱我出来的时候,外面人多吗?我……”
温念之搂着身旁的人,只觉他的气息十分熟悉,可怎么也没力气看清眼前人。
他在心底暗骂一声。
她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那人喘着粗气迎合她,在她掌心蹭了蹭。
眼前的女子双颊泛起绯红,气血开始翻涌。
“砰”!
那香无色无味,正翻箱倒柜的温念之并未注意到窗格的动静。
他就是安慰她的,就是不想让她难过,才故意这样说!
他取下披风,双手一绕,便将眼前的女子严严实实地裹在披风里。
眼前的人,渐渐变成萧锦羡的模样,“将军……我、难受……是你来了吗?”
苏豫心领神会,让暗卫团团围住那宅子。孤零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房门被踢开!
见她扭着身子在他怀里乱动,萧锦羡解开裹在她身上的披风……
萧锦羡为什么还要把他剥干净给温念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