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墨一次比一次咄咄逼人,皇上气的浑身发抖,直到刘福用唇语说了一句“算了算了”,他才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实不相瞒,安芷舒不过是个小县出身的姑娘,不太懂皇室的规矩。”
特别是安芷舒,他和她聊了十多分钟,从皇上把她送到元江城的原因,到她有没有收到礼物,都说了出来。
太没用了!
为什么安芷舒会被皇上说成是自取其辱呢?
她只希望能成为一名医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得到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
她才不管你是谁呢,不管你是谁。
安芷舒不得不催促马夫加快速度。
一见她,就哭个不停,吵得院子里的鸟儿都吓跑了。
她来的时候宁衍墨还没来,阿华胆子比较小,也没多问,只是隐约听说他是和一位故人在一起。
好吧,还好有宁衍墨。
而且,他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否则的话,他的儿子肯定会不顾大局,直接跟他撇清关系!
想到这里,宁衍墨更生气了,他语气生硬地说道:“父亲,您多虑了,我和芷淑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参与到这些虚假的事情中去的人。”
皇上这个做主子的,让自己的两个媳妇在这里吵吵闹闹,实在是太没用了!
“我明白了。”
“更别说是炫耀了,芷舒本来就是个异类,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她?”
皇上是真的不希望她回来。
“以奴才之见,宁公主能来赴宴,岂不是更好,何必遮遮掩掩?”
“即使你热情相邀,我们也未必愿意。”
这是怎么回事?
安芷舒微微一笑,摸了摸夏霜的脑袋,然后让她去给自己的家人送上一份大礼。
自家宝贝儿,见了老婆就不认老子了!
皇宫中。
等众人缓过神来,她才笑着道:“皇上,我记得宁公主在淑妃娘娘寿宴上的才华和气度,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困难,遇到什么困难,有他在,她都会有勇气去面对。
皇帝叹息一声,脸色缓和下来:“好,你把她带来,只要不让她抢了风头就好。”
王曼不时地把小树往下拉,以免自己惊扰到了她。
他的芷舒,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自然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之后,夏冰就悄悄向安芷舒提出,要把王曼也拉过来习武。
相比于宁衍墨的归程,安芷舒这边的行程就比较缓慢了。
“衍墨,”宁衍墨一拜,皇上立即将他扶了起来,一脸认真地握着他的手,“今天早上安芷舒就到了,你先回家,把这次晚宴的事情告诉她。”
见皇上一脸怒气,却又不敢发作,宁衍墨心中一喜,拱手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皇上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轻,一巴掌拍开了他的胳膊,破口大骂:“一个乡下丫头,你不觉得羞耻吗?”
如果让其他诸侯知道,岭南王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好上二十年!
“安芷舒,等她学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去参加宴会了,这也是一件好事。”
“是。”宁衍墨嗯了一声,“我会留在这里陪着她,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刘福见宁衍墨一副要跟皇上吵架的样子,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笑呵呵地端着茶水过来。
“寿宴之后,宁公主弹了一曲《红豆》,传遍了整个京城,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宁衍墨这是在耍赖,如果他不把安芷舒带走,他一定会错过这次的聚会。
但是安芷舒却没有感觉到孤独,她的家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这一趟,也就是过年的前两天。
夏冰,夏霜,夏云三人同时出手,将汪曼给拦了下来。
直到所有人都玩腻了,都回去休息了,安芷舒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她躺在了病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皇帝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了,那就是同一天,谁也别想迟到!”
到最后,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妥协了。
宁衍墨淡淡望着皇上,淡淡道:“朕说了,朕要去芷舒的地方,朕便去哪里。”
安芷舒盯着夏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半响才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宁衍墨叹了一声,这才走了进来。
王曼接过安芷舒送给她的金色簪子,激动地挽着头发,挽着衣袖准备为安芷舒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
皇上看到刘福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安芷舒在宴会上的出色表演。
谁喜欢装逼啊?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明显是薛凝与淑贵妃处处针对自己,逼得安芷舒不得不与他们合作。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看着他僵硬的脸色,微微一笑:“你误会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真不明白,宁衍墨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让那个固执的中年人做出这样的让步。
“所以,我想了想,决定让安芷舒不用参加这场晚宴,就在我的府上过个年吧。”
“我这就让人给她量安芷舒的尺码,然后给她做一件合适的衣服。”
“若是父亲对芷书还有成见,那我们就不要来打扰父亲了。”
“我对元旦晚会不感兴趣,我只是希望能跟芷舒一起,在家里过个年。”
宁衍墨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往回走的时候,刘福发现了他,带着他去了一趟御书房。
“这场盛宴,你可要来了,其他诸侯国肯定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