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摘星楼。
白色的衬衣下,肌肤却热得有些烫人。
“回家?”
林听予喃喃地说了一句。
“嗯?”
-
霓虹闪过。
开了灯。
陆知珩示意云祁升起中间挡板,命令道。
吹过。
轻轻浅浅,温温柔柔。
林听予心跳如雷,惊惶不安。
陆知珩激她。
云祁随即下车,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那你今天先去摘星楼休息,顺便帮我看看家。”
“我回家了。”
“若若……”
他们分开了整整六年。
一瞬,暖了他的心窝。
“清城。”
“怎么,不敢上去?”
离婚时,林听予执意净身出户,房子留给了陆知珩。
拧开门把手。
陆知珩薄唇轻启,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耳蜗里灌。
密码正确。
蒸腾开。
“小叔,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眼角飞出一抹薄雾。
林听予在大门口站了两分钟,才抬手输入密码。
“王御和君越酒店。”
就连卫生棉,也有准备。
幸福而快乐。
柜门打开,林见深竟然准备得还挺齐全。
“做手术?”
“长本事了,竟然偷跑。”
屋内陈设,照旧。
林听予忽然拔高了音量,而后猛地弹开了眼睑。
陆知珩明明有一个宠溺如宝的“溪溪”,却还来招惹她。
自来洛城,陆知珩的居所只有两处。
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房子被房东收回了。
刚在床沿上坐下,陆知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还是陆知珩。
“嗯。”
林听予偏头看着窗外,滨江雅苑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陆知珩见她已醒,想着让她早点休息。
看着碗里,占着锅里。
她的家,曾在这里。
他对她的思念,只增不减。
司机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
林听予瞪了他一眼,脸色冷下不少。
四季。
“是。”
一台手术,足足做了十个小时。
“哦。”
“滨江路。”
林见深说着说着,嗓音愈发沙哑。
摘星楼大门的密码,是林见深妈妈的生日。
陆知珩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背过身去。
“阿珩……”
“哦。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在外地做手术。吩咐手下去处理。他没有理会清楚,东西都搬到了摘星楼。”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低磁的嗓音传进耳中,覆着一层薄雾的五官骤然清明。
迈巴赫停在了一处高档公寓楼前。
“嗯。”
“滨江雅苑。”
“这里不是……”
如今,家又在哪里?
陆知珩将她拥入了怀中。
跟着他走了两步,反应过来。
“溪溪……”
云祁一愣。
“嗯。”
校服到婚纱,羡煞了多少人。
两千多天。
轻车熟路上到二楼。
要不是太晚了,她也不会来这里。
时光匆匆。
掀开被子,抱着玩偶躺了下去。
“在哪儿?”
说完,恍然过来。
陆知珩侧了侧身,唇角轻勾,薄笑出声。
瑟瑟秋风。
产权证上,也改成了他的名字。
C栋顶层。
书房左侧。
“我在。”
或许,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给了她极强的安全感。
“嗯。”
陆知珩眸光紧了紧,沉声开口。
林听予还没有醒。
鼻腔有些发涩。
林听予心头一颤。
林见深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很深的倦意。
是她以前睡过的房间。
“知道。”
“做了什么梦?”
陆知珩的峻脸落下一片斑驳的暗影。眸色晦暗,看不真切。
这个地方很陌生。
嗡嗡。
她只怕是做噩梦了。
这里,对于林听予来说,很熟悉。
“小叔,我出差回来了,想问我的那些东西搬去哪里?”
“若若,你刚刚说,出差回来了?”
好久好久,她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
近乎宠溺的唤声,林听予的心又一次针扎般难受。
陆承安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还勾着慕晚的心。
“不去那里了。你先往前开。”
醒来的林听予眼眶发红,视线朦朦胧胧。
“陆知珩?!”
扬手,招停了一辆的士。逃也似的离开。
“谁不敢?”
“是。陆总。”
陆知珩抬手,拢了一下她垂落的碎发。
洗漱完。
“去哪里?”
调整了呼吸,走进去。
林听予急忙拿出手机,拨打林见深的电话。
“阿珩……”
洗漱用品,睡衣,全都是新的。
他带她来这里,无异于又重新揭开了她心里的旧伤疤。
“需要向你汇报?”
陆知珩的车泊在摘星楼院门外,车窗摇落。露出一张怒意沉沉的峻脸。
床上,还有她曾经喜欢的玩偶。
林听予咬着唇,干脆关机。
林听予挂了电话,回过头来,对着司机说道。
林听予想了想,点了点头。
“小叔,你现在在哪儿?”
……
林听予长睫眨了眨,不忍继续打扰他。
他低声回应。眼中,爱意流转。
起身,去到盥洗室。
昨晚,还那样对自己。
“都搬去你家了?”
迈步,向前。
陆知珩怒意渐沉。
“小叔,你休息吧。”
“去摘星楼。”
玄铁大门徐徐打开。
“到家了发信息给我。”
他衣着同样单薄。
“你先回去。”
拿起一看。
林见深也是真的累了。
林听予用力挣脱开,朝后退了两步。
林见深又问。
在眼眶完全红起来之前,仓促地转过身去。
“好。”
两人。
“好。密码你知道吧?”
的士司机问。
林见深嗔笑了一句。
陆知珩挑眉,眸中意味不明。
下一秒。
云祁应声。
“下车。”
林听予心中暖意横生。
林听予沉默。
林听予脱口而出。
泛凉。
“嗯。”
年少时,她经常来。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好的,小叔。”
滨江雅苑。
似恨不得要把她嵌入他的骨血里。
“阿珩……阿珩……”
清冷的声音,蕴着一丝薄怒。
怀里睡着的人突然唤了他一声。
二十分钟后。
嗡嗡。
林听予靠在陆知珩的肩膀上,睡得正酣。
“傻丫头,说什么呢?”
陆家的男人,全是海王。
林听予懵懵懂懂走了下去。
陆知珩心下暗忖。
林听予说完便挂了电话。
“五里街。”
棱角分明的脸倒映在星眸里,幽幽暗暗,明明灭灭。
林听予撇了撇嘴,扯过玩偶,抱在怀里。
杜星棠当年送给他们的婚房。
三餐。
又有电话打过来。
林听予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连帽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