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退了出去。
与其否认，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林见深的担心，亦是陆知珩所想。
落座。
“你知道当年若若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吗？”
布局的人心思还真是歹毒。
陆知珩再度沉默，眼底，起了汹涌的暗潮。
林见深穿着一件菱格纹的羊绒开衫，风衣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清朗俊逸，丰姿卓朗。
云祁微皱了一下眉头。
“说吧。”
林见深注视着他。
“我去干活了。”
“你头痛的毛病，现在好了吗？”
云祁汇报完，他已经坐下，打开了电脑。
陆知珩端起咖啡，轻抿了两口。
陆知珩眯了眯眸，唇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因为妈妈去世，连休了好几天。工作积压了不少。她喝了两口咖啡，便像个陀螺一样高速运转起来。
不到半小时，他神色凝重地再次进来。
云祁见状，准备出去。
正午时分。
陆知珩回道。
“林氏”集团。
服务员上来。
滑开一看，竟是林见深。
两人无心欣赏，心里暗自较着劲。
味道还行。
“怎么了？”
“好。”
陆知珩低下头去，继续回复邮件。
陆知珩唇角抽了抽，没有出声。
“陆知珩，中午有时间吗？”
“陆知珩，我给你机会，并非因为我惧怕你。只是希望若若以后再也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林见深淡淡地应了一声。
上扬的尾音，加上林见深凉下来的眼神，令陆知珩感觉很不舒服。
“没有。”
他定下的规矩，会议期间，手机调至静音或飞行状态。
陆知珩阔步走进办公室，云祁跟在身后，汇报今天行程。
咣当。
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
“嗯。”
“……”
他索性不再出声，冷冷地看着对方。
“‘舒娜案’已经查清，她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人为谋杀。”
两人点了两份简餐。
林听予见他叹气，似有难言之隐。
陆知珩清清冷冷，透窗远眺。
“时光咖啡厅。”
尧山山脉隐隐可见。
“……”
陆知珩手指一紧，指节微微凸起。马克杯中的咖啡起了微澜。
陆知珩薄唇轻抿。
咖啡厅里的人不是很多。
林见深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冷静注视他。
中午。
林见深也沉默了起来。
那个杜娟，年纪不大，抗压能力却很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林见深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知珩一个人去了约定的地点。
林见深笑了笑。
他亦不例外。
“是。陆总。”
陆知珩也深感这事不简单，心里虽有怀疑的对象。但在证据确凿前，他不会打草惊蛇。
“好。”
陆知珩耳膜一刺，心脏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顿时不畅。
“深查她的关系网，特别是导致她辞退的那名医生。”
“是。”
两个人，都想要保护林听予。
陆知珩眸光紧了紧，徐徐开了口。
“陆总，华星云死了。”
“说。”
“这事不应该由你我来说。”
他不由眯了一下眼睛。
他担心再不说出来，林听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没事。”
“大嫂的事情，有进展吗？”
藏于心底的秘密，压得林见深发闷。他原本打算，一辈子替林听予保守下去。然而，杜星棠的意外去世，犹如给他了狠冷一击。
林见深捏着银光闪闪的刀叉，温润的眉眼一寸寸凉了下来。
华星云的死因存疑。
“你知道若若亲生父亲是谁吗？”
每一分钟于他都极其宝贵。
“陆总，我出去了。”
云祁走了出去。
云祁笔直站着，俊朗的脸上覆有浅霾。
林见深优雅地吃了两口三明治。上午做了一台手术，这会儿感觉有些饿了。
“陆总，还有一事。”
额上，瞬间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林见深见他没有吭声，心下明了。
执掌两大集团，底下多个分公司。陆知珩的工作量相当繁重。
刚好，服务员过来上餐。
陆知珩寒冽出声。
邮箱里，又有了不少邮件。
这么多年在商界摸爬滚打，深知想要对方永无翻身之日，需要一招毙命。
“凶手正是华星云。”
会议结束，拿过手机扫了一眼。
陆知珩眸光一沉，没有言语。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杜娟还没交代？”
他解开了衬衣袖口，十指放在键盘上。
一环套一环。
陆知珩抬起头来，幽邃的眸，如深沉的海。
云祁顿了顿，又道。
温少宸直起身子，挑了挑眉。
“过去六年，她吃了太多的苦。原因有二。其一是她的身世，其二就是你。”
婉转的钢琴曲曼妙响起，咖啡厅的氛围高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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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内，响起了有节奏的声响。
他猝不及防地开口。
“据说死于心脏病突发。”
林听予点了点头。
林见深能问出这样的话，显然知道了一些事情。
“除了你我，谁说都不合适。”
“可据华星云的老婆讲，他每年都有体检，并未查出有心脏病。”
“电话里说不清？”
他并没有立即回过去，而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稍稍放松了一下，这才回拨过去。
陆知珩一言不发。
杜星棠刚去世，如果贸然告知真相，林听予可能一时无法接受。
-
陆知珩将手机从耳边撤下，握在手中，黑瞳窜进一道太阳光。
陆知珩闲适坐着，脸色却很严肃。
陆知珩没有隐瞒。
林见深先一步抵达，见到他，扬了扬手。
林见深问。
“你知道了。”
他看着陆知珩，清润的眸子浮出一抹忧色。
“地点。”
传进陆知珩耳中，宛如利刃刺破脑髓，搅动。痛，从脑中漫开。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未接来电。
陆知珩峻脸微绷，单手抄兜，走了过去。
“若你难开口，我来说。”
林见深慢慢松开手指，放下手中的刀叉。
陆知珩一惊，心里没来由掠过一丝烦躁。
自从杜星棠下葬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声音，冷锐又刺耳。
-
陆知珩回复完所有的邮件，又开了一个全球视频会议。
显然。
“是的。无论采取什么方式，她就是不松口。”
“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