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枪。”
她心疼江重啊!
里只留下顾迟夕和江重二人,顾迟夕看着方才因为谢寒按压而又留下冷汗的江重,犹豫了下还是解开了男人的衣服。
眼前的男人肤色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微微偏白一些,他的眼睛就如同他的性格一般一直沉稳,亦或是始终波澜不惊。
若说是一直住在城外山上采集草药的乡野之人,却又没有一般人终年风吹日晒的沧桑感。
可是方才那群人进来的时候,她甚至惊恐到手脚发冷的地步,她只能四肢僵硬地被江重推开,然后躲在角落里自我安慰不能给江重拖后腿。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刚带着枪和人动过手……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谢寒一惊,可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都不知道。
顾迟夕眯着眼,细细打量着他。
一时之间屋子
而自打她和江重来到这儿后,眼前的人就一直自顾自地生火,煮水,也未再和他们多说一句。
可是……谢寒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瞬间众多念头又冒上脑海,顾迟夕摇了摇头。
不到几秒,顾迟夕就解开了江重的上衣。
从男人的额头到男人的下巴,顾迟夕柔嫩的手掌心随着毛巾的移动缓缓滑过男人的脸,似乎是感觉到了脸上的温热,原本一直昏迷的江重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顾迟夕离江重更近了些,轻轻把江重的头挪到自己的怀里。
子弹在她的面前一颗接着一颗飞过,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怯弱到什么地步。
如此反复,可江重确实是烧得更厉害了。
江重比方才看上去好多了,只是一直昏迷着,此时他脸上的**微微褪了些,呼吸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重的脸,顾迟夕仔仔细细得给江重擦着脸上的汗。
不是其他人,正是谢寒。
……
子弹看上去也没有打得很深,只是血的鲜红和子弹头的黄色夹杂在一起,再加上略微的皮肉外翻,着实触目惊心。
眼下寄人篱下,还是别知道的太多为好。
江重应该就是方才在和那群人打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
此时顾迟夕注视着江重,心里一时百味杂成。
她再劝说自己要讨厌江重,可还是知道,江重这种人,如同一团光明,对她这样自行惭秽的人,永远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更何况,这个女人,可是随身带着枪,还敢拿着枪指向他。
谢寒摆摆手,也很是困惑。
顾迟夕自打碰枪开始,便见过不少外国同学拿枪打什么野兔子之类的玩意儿,可真真切切看到人受到这金属玩意儿的攻击,却为数不多。
“动手?”
只是因为衣服厚,血才一直没映到衣服外面来。
目光上移,只见江重的胳膊皮肉之间,赫然镶嵌着一颗子弹。
“谢先生?他是不是要醒过来了?”谢寒是乡野之人没错,看起来却也是对山上这些药草什么的颇有研究,而且看上去气度不凡,所以,尊称这一声“先生”并不为过。
“好!”顾迟夕点点头。
总之,不可小觑。
说来这两人也是命大,居然还没有受伤。
就像是……对雨天中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两个如此狼狈的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而毫无兴趣。
顾迟夕刚迷糊过去,就感到有人推了她一把。
她甚至方才慌张无措到什么都没注意到!
所以,此时她看着江重的伤,会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本章完)
听到顾迟夕的呼唤,谢寒放下手里的一把药草,朝着江重走了过去。
“擦擦吧!”
顾迟夕顿了顿,抬头看了谢寒几眼,可还是实话实说:“方才他和一群人动手了。”
顾迟夕这才注意到,江重这回穿的并不是规规矩矩的军装,而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便服。
现在可不是仔细回想盘算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什么比人命更关键的事。
毛巾小心贴上江
顾迟夕抿了抿唇,将心底的疑问都尽数压了下去。
眼前的谢寒穿着一身很旧的衣服,正从地下的木盆里拧出一块毛巾,男人的手上看上去有很多茧,甚至还带有一些洗不下去的药草汁液的绿色。
说是新的,也不新,毛巾握在手里,感觉粗糙。
“谢谢你了!”顾迟夕点点头,却没有先给自己擦,而是转头看向了江重。
“看看吧!他左胳膊这儿应该是受伤了。”谢寒说完,朝着屋外走去。
火渐渐生了起来,阴冷的屋子也渐渐覆盖了一层暖意,顾迟夕抱着自己,感到一阵阵的倦意袭来。
只见左胳膊处衣服的里子,都早染上了血迹。
不对,受伤?
“他怎么了?”顾迟夕不由得有些着急,此时顾迟夕的喉咙处也像是着火了一般,可还是嘶哑着支撑着问道。
天渐渐暗了下来,顾迟夕缩着身子,瞧了几眼眼前一直沉默的人,复又将目光移向一边平躺着的江重。
顾迟夕一惊,转而看向一旁的谢寒。
再怎么安慰自己,可她却此时心里一清二楚,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
“我这里也没有西洋药,只能先给你们熬点中药了,等雨停了,我就送你们进城。”谢寒说着,将一块新的毛巾递给顾迟夕。
“咦?更烫了?”谢寒疑惑地接过顾迟夕手里的毛巾,在盆里重新揉了揉,继续帖上江重的额头。
他早猜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在这极容易迷路的山上,可以自己发着高烧,还带着一个同样高烧的身强体壮男人,就很见不得。
她从年纪很轻的时候便开始掌家,自认为比那群还在学校里娇娇气气的女孩子们要成熟能干得多。
她和江重,可以说是被外出的谢寒“捡”回来的。
“他刚才做过些什么?”谢寒发问。
江重这次,算是真真切切的一次。
此时她与江重正在一家简陋的屋子里,屋子的主人正是眼前这个一直没停下手里动作的人——谢寒。
谢寒眼神一动,迅速弯下腰按压着江重的身体各处,直至按到江重的左胳膊处,听着男人终于发出一声**,才终于停下了手。
江重啊……可始终比她要勇敢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