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聂飞要治疗多久，我和你一起陪着他治疗。”
他的手空了，心不知为何，也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哪怕是后来回到病房，他也始终都没有放开自己握住的女孩的手。
聂飞让人为她量身定做了黑色长裙和面纱，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她很满意。
护士们都对她头疼至极，再加上她那常人根本无法直视的容颜，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护士都不愿意进她的病房。
这几天来，每天晚上都是他陪着她守着聂飞，可是现在，她却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姐，你看，他们只是在跟你玩个游戏而已。”聂飞指着他们，安慰她，“姐你不要怕。”
陵漠辰凝眉看着她，她却垂首回避了他的视线。
他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望着聂飞沉默不言的叶诺，仿佛已然洞穿了女孩心中所想。
她的手，是那样冰凉，他的心也和她的手一样冰凉。
后来，他干脆不去学校了，带她回了封城，一心一意地留在景园照顾她。
他不躲，也不动，就这么任由她咬着。
她会经常在院子里发呆，看着看着那些花草，那些小猫儿，就能发一下午的呆。
他们就这样在聂飞的病床前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降临。
他忍不住开口，嗓音带了异样的喑哑，强调：“我和你一起去m国。”
身边女孩有些哆嗦的手。
每次去的时候，聂飞都似乎很开心，可是回来的时候，虽然他不说话，她却能看出他心里的失落。
她想起自己失去神智的那三年里，聂飞守在她身边的日子。
不过后来她便不肯再出门了。
她捂着脸呆呆地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他的手臂被咬得伤痕累累的时候，她终于开始发现，这个人，和其他的任何人不一样。
叶诺终于缓缓地，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了出来。
第861章现如今，换她陪着他
这一晚，叶诺在聂飞的病房里坐了一整晚。
她慢慢地开始信任他，依赖他，除了他之外，依旧排斥任何人的靠近，哪怕是时雨都不例外。
她看见那些嘲笑过她的人，那些朝她扔小石子的人，全都在她身前互相扔石子儿，互相泼水，互相嘲笑。
她记得有一次去拜访一位特别知名的医生，等了好久，一直到晚上，那医生还未回来。
几秒的安静后，陵漠辰哑声道：“好。”
后来聂飞赶来，看到她被欺负的那一幕，脸色冷极了。
是聂飞日夜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罗德教授说完那些话离开后，叶诺一直沉默不语。
他脱下外套，蒙在了她的头上，叫她不要动。
他哑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打算，不要试图把我排除在你的打算之外。”
是聂飞日夜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
还有的人朝着她扔小石子，泼水。
隔三差五，聂飞也会带她出远门，要坐很远很远的飞机，去见很多很多的医生。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叶诺，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不管发生任何事，我有责任有义务陪你一起承担。”
她找了一条围巾，遮住自己的脸，她从那些人看她的恐怖眼神里，潜意识的觉得自己的这张脸很吓人，所以，她想遮起来。
叶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含泪轻声道：“漠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陵漠辰默默地看着叶诺，深黑的眼底，是晦涩的复杂。
她出院后，聂飞带着她住在现在他住的那所房子里，他一个人要上学，要去医院，要回来照顾她，根本忙不过来。
她眨着眼睛，愣愣地瞧着那些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的人，后来，终于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有躲开的人，朝着她指指点点，脸上是毫不加掩饰的嘲笑。
她坐了很久的飞机，感觉好累啊，就趴在聂飞
回到景园后，不知怎么，或许是回到了曾经熟悉的环境里，她的情绪竟然慢慢安稳起来，不再闹腾了。
见他默不作声，她抬头，眼眶红红的，带了几分恳求之意：“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有时她也忍不住想要出门，有几次她悄悄溜出门走上街去，结果，街上的人如同见了鬼一样，躲之不及。
那时的她，对每个人都充满了排斥和抗拒，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性格也变得歇斯底里，动不动就会哭闹。
陵漠辰只觉得一种没来由的不安。很不安。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和好些声闷哼之后，她头顶上的外套重新被聂飞揭开。
聂飞过来劝她，安慰她的时候，她急起来就会咬人。
可是那时她根本不领聂飞的情，动不动就会情绪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