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也许爱因兹贝伦家有别的想法吧,推出一个人偶在前台作为代理人,然后真正的成员隐藏在幕后。”
“不是这个家族,而是这个人本身,我从肯尼斯那边获得的情报,好像那个女人叫做爱丽丝菲尔,量产的人造人,作为小圣杯容器,初次与作为丈夫卫宫切嗣的见面的时候,自己却泡在一团羊水槽之中。”
“嗯?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不像平常的你。”
浴室和客厅之间的卷帘门被打开,咲月带着一身水汽,穿着白色的浴衣走了出来,她此刻的姿态与当初火影世界在泉水边沐浴时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在这里的战斗……快结束了吧。”
这是感情吗?还是什么别的羁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会回归大圣杯,重新回归于那一片黑暗的空间之后,就没来由的产生了一种恐惧。
如果有的话,只能说那双眼睛变得更加璀璨了,而该成长的地方也成长了。
“嗯,话说既然是我的从者解决了caster,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圣堂教会领取令咒?”
“哎,无论按哪国的法律,卫宫切嗣都是要被处死的屑了吧。”
“【saver】,你对所有呆过的世界,都能像这样毫无割舍的走过而毫不留念吗?”
咲月背对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另一边,安哥拉曼纽缓缓的走到咲月的身后,然后缓缓地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安哥拉曼纽起身换上了一件豪华的皮草大衣,然后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不过,那个家伙的御主好像是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
即使没有侧过头,但咲月的转生眼依旧看到了安哥拉曼纽那一瞬间的‘脆弱’表情,这让她有点意外,但她没有丝毫动摇地说道:“我的目标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然后继续我的旅程。”
“切,与其经过一道中间商,不如直接和我这个大圣杯厂家对接,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的话,她原本将的命运就是作为小圣杯的容器而被献祭,或是失去御主而无法维持存在的从者的灵魂回收、扣留直至战争终结的时候职责人选的就是她了。”
“嗯。”咲月淡淡的开口道,“情况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很多,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咲月淡淡地吐槽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羡慕。”
“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才说你作为【此世之恶】的觉悟还不够。”
“作为呆在圣杯中多年的【此世之恶】,理当不会陌生这创造了圣杯的创始御三家。”
追随这束光,陪伴这束光,无论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扮演的是多么渺小的角色,她都心甘情愿。
“令咒的奖励?你对那个感兴趣?”
“切,我自己就已经算是大圣杯的一部分了,要多少令咒我还需要别人帮忙?”
所以——这一幕理所当然地吸引到了安哥拉曼纽的目光。
“那等这场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你会去哪?”
哗啦~~~~~~
咲月作为达到觉悟之境的魔佛,本身就会带有一种类似莲花的淡淡香味,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还有些湿的头发,一边开口道:“如果你对那令咒有兴趣的话,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多少。”
咲月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带祂走出那片黑暗的存在,所以她就犹如刚破壳的小鸟一样,看到了自己人生中那唯一的一束光。
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也不是设问句,而是一句陈述句。
即使没有太大的起伏,但那淡淡的话语之中,传出的是令人足以心碎的哀伤,这个被冠名以【此世之恶】的普通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熟悉了咲月的存在。
通过心灵联结聊天的同时,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咲月又开始了沐浴,不过她的声音仍旧通过安哥拉曼纽的心灵反馈而来。
lancer的御主重伤,caster已经死掉了,berserker的御主也放弃了战斗,这样一想,整个圣杯战争的话,就只有那个神出鬼没的assassin还在到处游荡吧。
然后她看着镜子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突然换了个话题:“这个女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倒是没有问题,身为此世之恶的安哥拉曼纽自从在圣杯失败之后,被大圣杯吸纳之后反过来污染了大圣杯本身,然而它自身的意识却还能够有所保留。
咲月的话语从房间的一头传来,这个旅馆太小了,身处同一个房间内,随意的自言自语都可能会被另一个人听到。
不得不说,多亏了那朵【最后的碎片】的福。
“不是兴趣问题……”
“不过无论怎么看,卫宫切嗣能够赢得这样的美人芳心总是一件令人忌妒的事情。”安哥拉曼纽拢了拢额头两侧如雪的白发,红色的瞳孔注视着那精致如人偶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