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大叫一声,血从手腕渗出。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喊,平日里听话的侍卫都不为所动。
“魏元忠,你不是向陛下建言诛杀我兄弟二人么?”
“你放心确定陛下没事后,本官立即上一道休假的折子。”
“连皇帝陛下都亲手喂过它葡萄酒。”
“没经过我的允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粗布麻衣,一双黑色布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普通人。
“姓张的!你敢当众侮辱皇族,不怕断子绝孙么?”
弄死它全家有几颗脑袋够砍?
一个个跪倒,将脑袋杵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望着剧烈挣扎的魏元忠,张易之哈哈一笑。
一名长相出众,面色白净的男人躺在太师椅上。
很快,三个年轻人被内卫押进广场。
“你们几个小崽子不用白日做梦了,这皇宫大内现在是本官说得算。”
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看着远处巍峨的城墙,沈源轻叹一声,目光放在毛驴身上。
“罢了,本官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解开裙子小解一次。”
内侍退下没多久,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带着两个女儿被押到广场。
经过囚禁,三个年轻人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武延基也没有幸免,刀把同样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你们都他娘眼瞎了?是谁把它放进来的?”
诺大的青石广场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相公!”
“你这一剑下去,敢保证十族之内家里的人够杀么?”
看到自己的妻女被抓来,魏元忠双目血红,大叫一声。
张易之挥挥手,示意内卫先退到一边去,自己来到三人面前。
至于六郎大人的命令早已被抛到脑后。
自己拔出佩剑朝着毛驴走去,就在其举起剑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张易之知道朝野之中不少人视自己兄弟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个不停。
相比前者,后面这三个人才是他今天主要的目标。
一名内卫将领跪在地上,小声提醒道。
“是!”
此言一出,李重润,武延基脸色骤变,忍不住吐口大骂。
守门的卫兵刚要举起长矛弄死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
“就不用接受重杖了怎么样?”
“咱们回青源去安心的当个太平翁,没事赚点小钱再摆个小摊,总好过在这跟人勾心斗角强。”
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侯爷啊,看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王呢。
似乎知道几人心中所想,张易之掐着腰面露傲色。
前往城门的路上,街道两旁的读书人皆是躬身施了一礼。
当着世人面将他们杖毙,以此达到警告众臣的目的。
任凭三个女人如何惨叫哀求都不曾停下动作。
卸下心中防备后,张易之掸了掸袖上的灰尘,瞟了沈源一眼。
即便这样两人依然没有服气,恶狠狠的瞪着张易之。
当着他的面撕碎衣服强行猥亵起来。
他们听出了沈侯话中的杀意。
就算对方真是皇族的王爷也没什么大不了。
笑眯眯道。
毛驴打了两个喷嚏,用硕大的脑袋在沈源身上蹭了蹭。
“现在本官就坐在这里,伱倒是来呀!”
“前几日在茶馆说六郎蹲着小解的是哪位?”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张易之冷笑一声。
“少卿大人,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名震神都的沈侯爷。”
“夫人!”
所以他和六郎商量了一下,就拿这三个年轻人开刀。
不料,话音刚落,一颗毛呼呼的大脑袋从背后伸过来朝他打了个响鼻。
“原来是你说的啊。”张易之恍然大悟的拍拍她的脸蛋。
因此李仙惠小心翼翼道:回少卿,是小女说得。
他们兄弟二人有皇帝撑腰,不管对方多大来头,都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五郎大爷。
待他看清朝自己喷口水的是一头毛驴儿时,火气噌的一声冒出来。
“还不赶紧给我杀了?”
“哼,一头驴子而已,本官只是试试它的胆量,什么时候说要杀它了。”
“侯爷?”
卫兵吓得都快哭了,赶紧打开城门,跪在一边放一人一驴进城。
“这头驴子是本官从青源县带来,饿得头昏眼花时都不舍得动它一下。”
眼珠子转了转,张易之觉着自己没必要害怕。
“呸!多行不义必自毙,张易之,老天早晚收了你们兄弟俩!”
最终。
在众人崇敬的注视中,沈源牵着毛驴缓慢前行。
静!
张易之手中动作一滞,僵在了半空。
“等着吧,这一天马上就来了!”
经过两天的囚禁,三人的精神明显萎靡了不少。
被吊之人死死盯着男子,一口血痰吐在地上。
见使唤不动侍卫,张易之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沈侯,请受我等一拜!”
“难倒这家伙也是皇族?”
只是他被绑的结实根本挣脱不开。
“你就是那个挨了三百刑棍的小沈?”
恨不得将他们俩除之而后快。
见魏元忠昏了过去,张易之哈哈一笑,命人将李重润,武延基李仙惠三个年轻人带过来。
心中暗想他怎么来了。
“姓张的本官跟你拼了!”
上阳宫殿前。
“去把魏大人的妻女带来,本官让他看看,究竟是谁先遭到报应!”
嘴里冷笑道。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属下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
张易之一怔,差点没笑出声来了。
一名内卫抱拳道。
夺过内卫的刀把一下砸在李重润的嘴上,后者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水。
目光戏谑的看着眼前被吊起来的男人。
……
“畜牲,本官杀了你!”
“你也一定想青源县的青草了吧,本官也想回去了。”
心中期盼父王快点来救他们。
张易一不屑的嗤笑一声,朝两个内侍招招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张易之差点没瘫在地上。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启禀少卿大人,三个案犯带到,是否执行八十廷杖?”
对着几名赤膊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们狞笑一声,将魏元忠的妻女扑在地上。
热呼呼的口水星子喷的其满脸都是。
他将佩剑插回剑鞘,转过身看向来人。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女人的叫声弱了下去,最后睁着双眼没了呼吸。
就被城门官一耳光扇在脸上,告诉他这是沈侯的驴子。
当年可是率先向契丹大军发起冲锋的唯一存在。
第130章 原来才是个侯爷啊
然后撒开蹄子哒哒的向城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