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阴影中捕获了目标,是个青年,刚毅的面庞透出稚气,年纪与我不相上下,应是来自东方大陆的旅者。
二虎子得知我掌握了所有枢眼位置,随意问我是如何得知的。我将草稿纸递给二虎子,他却看不明白,于是我便解释了一番... ...
仅是灵识的浅尝辄止,应非针对我而来,我看向二狼,他已洞悉一切,二狼的目光扫过街头时钟,我心知肚明,是东北方向。我们从两侧悄悄接近,确保万无一失。
当雍博文去附近搜寻枢眼时,二虎子咬着嘴唇,在我耳边低语:“我还没说同意呢,你就安排好了,难道我必须答应吗?”
我瞪了二狼一眼:“副署长!
"遵命!"二虎子从高城家族借用了一辆马车,他们毫无保留地答应了...
二狼却疑惑地望向我:“你不是说视力不好吗?”
仅仅是一位次元司局的副官,竟傲气得仿佛能触及星辰,而雍博文却未待我开口,仿佛心有灵犀,立刻握住二虎子的手,欢笑出声。
况且,陈雍文没见过女子吗?何必如此战战兢兢,我又没踹他,他紧张个什么劲!
“嘿,这还用问吗,看不出来吗?”二狼一脸无奈,面对这般不解风情的提问,他显得有些沮丧。
“陈雍文,来自齐鲁之地?”我询问。
"对了,这个给你!"我没有时间揣测二虎子的情绪,但雍博文赠予的护符实属珍品,确有实效,给二虎子几张以防不测很有必要。
“原来如此,我懂了。不过,请帮个忙,寻找一处封魔结界的枢眼。关于东京的封魔阵,想来你也已知晓。既已驻足观察,便表明你已洞察一些秘密,既然知道了,就彻底解决吧。单靠我一人,难以处理这些复杂之事,众多枢眼,不知何时能定位完毕。你手上的符咒众多,何不派上用场呢?”我朝雍博文温和一笑。
我和二狼踏上泰拉瑞亚之巅,魔能阵心显然并不在此地,但从泰拉瑞亚之巅俯瞰,整个泰拉城的轮廓尽收眼底,还能感知到微妙的能量涟漪,那是魔法阵中蕴藏的力量波动。不过这份熟悉的波动非鬼神之力,而是源自人类,来自灵魂的颤动!
“陈司局,您好,原来您就是那位,我这次涉足日界,实属迫于命运的捉弄。此刻正欲尽快返回故土,途径东京魔塔时,察觉到异象,便想一探究竟。未曾料到,撞见了你们,便多看了几眼,结果被您发现了。”雍博文尴尬一笑,面露歉意。
确认雍博文所言非虚后,二虎子着手安排雍博文安全撤离,而我已算出所有枢眼的位置。的确有十个枢眼,但激活时只需一人操作,这一点,叔父未曾欺骗我。
“二狼,我已经察觉到阵眼所在,大致方位已然明了……”言语未毕,一股窥探的意识悄然降临。
找到了阵法的忠实守护者,那是一种熟悉的气息,与高城家族相关的枢眼。位置大致确定,还需确切位置。只要雍博文找到另一个枢眼,一切便能顺利进行。一小时后,雍博文带着答案找到我们。
“你想知道为什么,下次记得先把东西收好。你的签账单泄露了你的信息。”心神不定,怎能怪我观察入微?
“喂,来自东方?何处人士?可否告知姓名?”我问道。
“这位,刚才被我轻踹的,乃是中国秘境调查署的官员,陈姓,想来你有所耳闻。”我对陈雍文解释。
“原来如此。”陈雍文抹去额头的冷汗,缓缓松开紧握的符篆。
雍博文微微颤抖,递给我一叠符咒。我细细察看,皆是上品符咒,其中蕴含的能量带有隐隐的杀伐之意,非寻常符咒,应是太平道教的镇邪咒。在这世间,唯有太平道教的符咒能散发出那种无法掩盖的肃杀之气。
此处无疑就是泰拉封魔阵的核心,我心中已有答案,难怪诸多勇者在此功败垂成,皆因这个缘故。
我一脚踹向二狼,离这么近,他自己都能看清好吧,还问我怎么看出来的,视力不佳就不代表什么都看不见吗?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这涉及到了星辰几何与奥术函数的精妙,东京封印结界共有十处节点,对应着昔年那位贤者的足迹。按照几何学的法则,若在一个受限的空间内,以双环,即五个交接点栽下十棵秘树,最终会构成一个完美的五芒星形态。东京封印结界正是如此布局,因此,只要我们拥有一个坐标点,通过星象图确定角度和数量,借助神秘函数,便能推演其余节点的位置……怎么样,很直观吧!"
雍博文咬紧牙关,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坚定地回答:“好!”
“你怎么看出我是东方来的?”他懊悔地咬牙,随即警觉地反问:“你也来自那里?”
“话已出口,无论你答不答应,都得照做。”我对二虎子翻了个白眼,随即不再理他。
“看来库存颇丰,多谢了!”我瞥了眼二虎子,对雍博文说道:“只要你帮我找到一个枢眼,找到后,陈司局自会助你离开东京。我们言出必行,这笔交易,你自己斟酌,是否接受。”
"的确,直观极了!"二虎子呆滞地看着我讲解,突然又补了一句,"但这仅对你而言!"
二狼忍不住插嘴:“我是调查署的——署长!”
"我想我需要独自沉思一下,你的世界,我真的无法理解!"二虎子捧着我那些草稿,沉默良久,只觉满心无奈。
曾经的二虎子初涉法阵时,根本无法想象,原来复杂的法阵遇到奥数也会变得简单。只需一位通晓奥数之人,一切难题便会迎刃而解。现在看来,那句话确有其道理——"嘿嘿,掌握神秘的元素,行走世间无所畏惧!"
“你怎么知道!?”陈雍文惊惧地瞪着我,手中的符篆被他攥得更紧,为何戒备如此森严?
"你这蠢货,你赢了!"我背上行囊,满脸无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