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二虎子微微点头,立即转向东北角,可刚一站定,他便遭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冲击,瞬间倒在地上。我吃力地将二虎子扶起,他看似瘦弱,实则体重惊人,可能是因为身材高大的缘故。
我深知地脉的存在,明白其由天地之力塑造,不可篡改。它象征一方气运与地灵之厚,人们或许能借其力量,但绝非单凭一人之力可动。至于山脉、河流,确实会随岁月变迁,但这需要漫长时间,非一朝一夕之功,哪怕千万年过去,变化也可能微乎其微,正所谓沧海桑田,世事如梦。
“大人,地脉的流向不是恒定不变的吗?难道可以人为改变?”地脉的走向不正是大自然的规律吗?大自然的规律,难道也能轻易为人所操控?
“或有例外!”贤者沉吟良久,终于对大人说,“有一情境或许能解释这一切!”
看来,绘制符箓这门技艺,我无法掌握。于是我决定放弃尝试,谨慎使用雍博文留下的符箓。二虎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符箓。
我点点头,“我懂了,正因为如此,二虎子才能与白虎产生特殊感应,感知它的所有行动。刚才白虎察觉到有人窥探,误以为是敌对力量,所以设法驱逐,才震伤了二虎子。”
贤者皱紧眉头,思索片刻,随后开口:“地脉之理深邃难测,不应轻易变动,此点可忽略不计。河流除非遭受巨龙的觉醒挖掘,否则不会轻易改道。若昔日确有此事,史册必定留痕,但从周遭地貌却未见丝毫演变迹象,故非河流所致。地底暗河亦无异常,但唯一的疑云仍在于山脉,毕竟山峦不会自行挪移,除非地脉与水脉先已发生剧变。”
尊者点头回应,向大人陈述:“看到了,山脉、地脉、溪流,除却水流方向,皆有异状。通常,山脉随地脉移动,知晓地脉走势,即可推断山脉变化。而河流,主要观察地下暗流,掌握其流动,便可洞悉地脉状况。如今,这些现象无一正常!”
大人微笑着点头,“我当然清楚,你的人类身份一眼便知。”
二虎子满心无奈,尽管话语相同,但他的抗议对大人和尊者而言毫无意义,他们只会觉得二虎子太过琐碎,显而易见之事何必多言。
我同情地轻拍二虎子的肩,他委屈地看着我,我无奈摇头,示意自己很想帮忙却无能为力。相信比较之后,二虎子会明白我的善意。
“你竟然还保存了这么多!”二虎子惊讶得合不拢嘴... ...
“好吧。”我无奈等待,再次向二虎子提问,这次他才勉强听清。
我只是莫名预感到危机,可要说具体感知到什么,我看不见,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大人神色更加严峻,郑重问道:“究竟何处出错?最不寻常的是哪一部分——山脉、地脉,还是溪流?”
“大人,我是人类!”二虎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二虎子用力拍打着脑袋,似乎听不到我说话。领主大人提醒:“他可能被某种声音震伤,暂时无法听见。”
“是虎吼!”二虎子摇摇头告诉我。
领主大人与尊者快步走来,见二虎子神情异样,指示道:“你试着朝东北角站立,或许能听到一些声响。”
“察觉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二虎子。
我轻轻一笑,低语道,“这些符篆已所剩无几,就这几枚,随身携带,但对付刚才那种结界无效。它们是用于防御近身攻击,保护你免受侵害,如此一来,我便能专心应敌。”
“虎吼?”我不解,我刚刚什么也没感觉到,哪来的虎吼?我问领主大人,“明明没有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大人急切追问:“何种情形?”
大人向尊者投去一个眼神,尊者随即消失在视线中,片刻后又迅速归来。大人原地踱步,似乎在洞察什么秘密,但不知是否有所领悟。
听到贤者的话语,大人愈发困惑,皱眉低语:“地脉与水脉无恙,唯有山脉显得格格不入。此山永恒矗立,绝非轻易能动,除非遭遇天命所定的浩劫,人力无法违逆的力量。”
“察觉到什么了吗?”二虎子皱眉询问。
贤者略作迟疑,还是道出:“是人,人的意志撼动了地脉,改变了山脉的原始轨迹。大部分山脉走向仍合规律,否则地下暗河与地脉流动必受波及。或许是有人为保地脉与暗河不受扰动,布下精心设计的神秘阵图,如同传说中的陆地漂移,悄然移动,凡人肉眼难以察觉。山脉连绵起伏,稍有变动也无法辨识,即便改动一二,亦无人能识破。”
领主瞪我一眼,解释道:“《易经》中提及八卦,分为八个方位,四象,两仪,共六十四卦。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每个方位代表一位守护神兽,八只不同的神兽: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等。白虎位于东方,但地图上的东方并非真实方位,受地球磁场影响,真正的白虎位在偏东北。二虎子属虎,星座应对应白虎星,因此在这个方位能特别感受到白虎的声音!”
我难以理解大人的鄙夷之情,但二虎子确实一字不漏地听进了大人的言语。即便大人的评价并非全无道理,二虎子也感受到了白虎圣兽的礼让,然而为何大人竟会提及他与一只丛林巨擘同属一类生灵!
“发现了什么?”大人面色凝重地问尊者。
大人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但事实摆在眼前。当我遥望山下世界,深感大自然的威严与人类的卑微,我们在大自然面前犹如尘埃般微不足道,却天真地以为能挑战天命,一次次做出将自身推向绝境的抉择... ...
“不错,你是人类,但你的生肖属虎!”小白猫般的尊者插话道。
大人罕见地点头赞同:“你说得对,其余可能性已被一一驳斥,全无立足之地,唯有此解,即使看似不可能,也是唯一合理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