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鲁的不愿放粮,你们还不能去抢吗?”
如此危言,说得这群贫苦百姓人心惶惶。
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也笑不出来了。
威逼利诱,玩得熟稔于心。
“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少人!”
那位鲁郡守怎么说也是朝廷大员,怎么可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看着他们的反应。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你们不知道吧?”
“那鲁瑞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还怕什么?!”
“郡城内所有粮商,皆是鲁瑞麾下势力。”
他们自发地喧闹起来。
那些人怒道:“你们还在想什么?!”
“他心里明白,民以食为天,此乃天地至理。”
对。
“洪涝走了,还有乱民,乱民走了,还有瘟疫。”
“若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你们不如早点想办法自杀,免得到时候痛苦地饿死。”
“是啊!”
大伙儿现在都这么惨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只要那位鲁郡守还在,这灾情便不可能过去!”
众人不明白兜帽人的意思,一个个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而兜帽人听了,却是大笑起来。
一时间,那些还在犹豫的百姓也咬牙点头道:
一群贫苦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答话。
“我敢断定,再过一个月,你手里哪怕有五十万钱,也最多就买个馒头!”
“皇帝陛下的恩赐也绝不是常有无尽。”
鲁瑞皱眉:“砍了不就行了?!”
“干了!”
结果突地有天发现。
想看看这蒋鹿究竟怎样危言耸听。
“普天之下,从无白吃白来的好处。”
郡守府周围,竟是直接被大群的贫民围住了!
人真的很多!
百姓们犹犹豫豫:“万一朝廷追究起来,我们都要变成反贼!”
城内城外一同发力。
“不…不行啊…大人,闹事的人很多,光靠我们这些护卫抵抗不住…”
“大仓里怎么可能还有粮?”
“随便抓一个来杀掉,看还有谁敢闹!”
城内的冲击商铺。
兜帽人却不答,只是问道:
“不必担心,”赵忠笑答,“尔等皆是我大梁子民。”
“有这么多钱赚,他不仅不会尽快赈灾,反而会变本加厉!”
“哈哈哈!”
张让与赵忠分行两队。
“应该吧,你难道没经历过?那些卖粮的小厮一个个豪横无比。”
“还不就是那位鲁郡守!”
“反正都是死!一定要拉几个脏心烂肺的畜生垫背!”
“反他娘的!”
“哼!怕没那么容易!”
随着人数渐多。
“闹事?”
淡淡道:“还能怎么办?”
“这位大人都说了,朝廷不会怪罪我们!”
此话同样是周围百姓们的心声。
就是这样。
所以,面对兜帽人的问题。
尽情反抗。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但更多的,还是面带犹疑。
他登上高台,环城四望。
“如此圣明天子,岂会因为此等小事,便派兵对你们大加挞伐?”
城外的冲击城门。
“知道他们的底气从哪来吗?”
“人多?!”
“尔等若是只想白吃粮食,不想为陛下分忧…”
“可…可那是官府啊…我们这么做…不是造反吗?”
“你以为那些粮商哪里来的存货?”
“怎…怎么可能…”有人不信。
“朝廷不会看着鲁郡守胡来的吧?”
兜帽下,赵忠邪魅一笑。
“到时候大军一来,我等还不是个死?”
此番言语,大大振奋了这群百姓的心绪。
“早在灾情发生时,陛下便已派遣了钦差前来督办放粮一事。”
“永续不断,至少一年半载内,肯定不会结束。”
“是啊是啊,而且,我听说鲁郡守已经上奏请求开仓放粮了,想来马上就会有饭吃的吧?!”
他们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开仓放粮?”
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
让皇帝陛下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拯救吧!
见此,赵忠也变了语气。
“灾情之前,买这些粮食,三千钱都要不到。”
踌躇地立在原地,似是还有疑虑。
“我先前还想他们究竟哪来的底气,原来是郡守府…”
“这之后?”
“仅仅是这些粮食,就花了三万钱!”
无数灾民贫民被煽动。
一行人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兜帽人。
“等灾情过去?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当然是起来反抗!”
鲁瑞坐在郡守府,本来每天开开心心喝茶数钱。
此后几日。
“呵呵,”兜帽人不屑地笑了两声,“真是天真啊。”
鲁瑞恼火得很。
“说到哪里去,都是你们占理,皇帝陛下绝不会怪罪。”
“哼!”
“抢粮无罪!反他有理!”
“我大梁新帝登基以后,向来爱民如子。”
见身边其他人还在犹豫。
有几个老百姓果然咬牙下定了决心。
“好!”
让他们无法考虑以后。
“真太坏了,还以为这位新来的郡守会好些,没想到也是个脏心烂肺的畜生…”
“我们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都怕什么?!”
哪还有心思考虑之后的事情?
“就这么些时间,翻了十番!”
多到数不清!
“甚至于,若是有人做得好,还有机会进京得到陛下接见!”
“刚刚发到你们手上的粮米,不算多,但诸位可知,一共花了多少钱?”
受着这情绪感染。
“更何况,你们皆是为了活下去,才奋起反抗不公。”
“所谓大仓,不过是鲁郡守麾下粮商储存货物的仓库而已。”
赵忠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待众人答复,兜帽人自答道:“三万钱!”
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城里怎么乱起来了?
“真…真这么严重啊…”
“怎么回事?!”他唤来蒋鹿,质问道,“怎地如此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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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呗…等什么时候灾情过去了,粮价掉下来了,有活儿干了,能吃饱肚子了,再去考虑别的事。”
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怎么可能?
“启…启禀大人…”蒋鹿抹了抹汗,“是…那些屁民在闹事。”
哀伤道:“哪有什么以后啊?”
他冷冷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不是不想长远考虑,实在是眼前的忧患牵扯了太多注意力。
“只是被鲁瑞那等小人横加阻拦,你们才没能领到自己应得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