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问些什么。
不过他的喘气,是倒吸凉气的那种喘。
“砰——!”的一声。
曹行点点头。
曹行在洛京多年,对洛京地形地势很是熟悉。
看着面前富丽堂皇,远无当初断壁残垣模样的洪府。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还好,这次跟陛下唱双簧,便将这蠢货给钓出来了。
“你都如何联络他们?”
来人跑得急,气息都十分不匀。
若是往日,他心里难免会有怨怼。
甚至脸色都没怎么变,只微妙地笑着摇了摇头。
“启禀大人,已没了踪影。”
“是…是个外地来的商贾。”
曹修竹这才有了喘息空间,缓缓答道:
越想越气,曹行一鞭又一鞭地打在曹行身上。
好一会儿后才回来,直接禀报道:
“那个叫陆卫的商贾还买了那处宅邸!”
父亲任相多年,为官清廉,结下的仇家数不胜数。
“他们便顺着洛京局势给孩儿分析了一番,出了个撺掇监生的办法。”
“城里现在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这自身不显,煽动民势的作风,让他有了些联想。
曹行手上鞭子已是又一次抽了过来。
曹修竹连忙拍了拍脑袋。
不就是与自家蠢儿子联系的那家伙吗?
“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
对身后挥手道:“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个商贾,没有固定住所,这话你自己听来不觉得古怪吗?!”
曹行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般情况,他们处理不了,故而赶忙跑过来找曹相问计了。
大手一挥,喊道:“别慌!”
大门应声而开。
“啊!啊!啊!”
“酒楼的小厮就是他们的人。”
“孩儿就只好又去找他们问计。”
“你脑子呢?!”
“那…那商贾没有固定的住所,平日里我们都是传…传信联…啊!!”
分明干下这等蠢事,竟然还能沾沾自喜地邀功!
可陛下都已经要废相了,惹不惹恼有什么关系吗?
一旦没了相位,其后果都不用想!
自己这么做,不也是为家族着想吗?!
自己的大儿子,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
边上随从领命,很快转身离去。
愤怒的同时,曹行不由得也有些庆幸。
“直接去抓那幕后黑手!”
洪家…呵!
看似大摇大摆,实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踹门。
这次不是什么拷问,只是有些怒其不争。
只能沉默以对。
曹行眉头皱了皱。
“百姓官员不知真假,都慌起来了!”
“大人!不好了!”
“那外地商贾在哪?”
徒留下自己那蠢儿子在牢房里满地打滚。
他曹行不仅稳不住相位,甚至整个曹家都要陪葬!
仔细在脑海里思索良久。
诛九族的那种!
“可…可父亲根本不信那些证据。”
“之前齐雨老贼作乱的那些证据,便是他们帮孩儿找来的。”
这在曹行意料之中。
他话还没说完。
曹修竹当然有考虑过。
“竟然还敢照着他说的办事?!”
那凄异的喊声,让曹行略微消了些气。
见父亲手上鞭子有再次挥动的趋势。
若是不干的话,那就真全玩完了。
曹行虽年迈,手中鞭刃犹锋。
所以,曹修竹完全想不通父亲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刚问到消息,这就跳出来搞事了。
曹修竹这个馊主意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真是自己的种吗?
“宅邸?”曹行眉头一皱,反问道:“什么宅邸?!”
“就…就是洪家那个”
自己聪明一世,怎么会有这种儿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在他看来,那个办法有什么问题?
曹行听得若有所思。
可曹行听了,却一点不急。
“孩儿想起来了!”
“到底是谁撺掇你去做的这件事!”
最多也就是陛下不愿妥协,将其惹恼了而已。
“呵!谣言…又来这一套…”
话还没说完,曹行又是一鞭子打过来。
只能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曹修竹语气极快地答道:“被陛下下旨诛九族的那个洪家!”
故而一行人大步不停,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也顾不得邀功什么的。
护卫点头应下。
看起来,是一心想要亡我大魏啊。
“哼!”
那名气颇大的洪府在哪,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打在身上皮开肉绽,那疼痛,向来养尊处优的曹修竹怎能扛得住?
继续追问道:
凄惨喊道:“停…停手!父亲停手!我…我说!”
鞭子每次落下,都有惨叫声从曹修竹嘴巴里响起。
“每次孩…嘶…孩儿想见他们的时候,就回去酒楼传信。”
曹修竹被打得不敢说话。
对身边人吩咐道:“去,将那酒楼的小厮带过来。”
“洪家…”
“连带着追捕六贼余孽的行动都收到了阻碍!”
“啊?!”
说罢,便迈步带人离开了刑部大牢。
他心中已是有些气急。
曹修竹也喘着气。
很显然,人已经跑了。
只能一边吸着气,一边支吾着将事情地前因后果道来:
“他们很有办法,帮了孩儿很多忙。”
但这会儿,刚经历过父亲的长鞭痛击,曹修竹啥情绪也不敢有。
曹行听得眉头紧皱,冷哼道:
但门口,却是空无一人。
曹行冷笑一声。
“据那酒楼掌柜的说,那小厮昨夜说家里有事,提前告假了一天。”
停下手,喘口气,狠狠盯着儿子,等着他的答案。
“那些家伙已经开始组织起来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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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喘气,一边答道:
要不然,等陛下真有废相想法那天,再出这等祸事的话…
外面突然有人慌乱地冲进来。
每说一句,便有一鞭子打过来。
干这一票,帮父亲保住相位,曹家还有机会险死还生。
若是搞事的家伙真蠢到不知道撤离,他反而要怀疑是不是陷阱了。
曹行喘气许久,才平复下心绪。
“有说大人要弑君篡位的,还有说打人是梁人细作,准备卖国的!”
才终于眼前一亮地喊道:“对…对了!”
没了线索,他又转头将目光投向了蠢儿子。
曹行见他不答,便主动追问道:
“孩…孩儿前段时间在…在酒楼里认识的。”
那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