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尔等自私自利,居心叵测的奸臣太多!”
“先…先前齐尚书找到我,说…说只要对城内百姓骚乱视而不见,之后就帮我升官,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
他们都意识到了,今天似乎情况不对。
边上陆绍意识到不对,站出来补救道:
因为他看清了那几个人的面孔。
“别的不说,煽动国子监生之事,老夫可是有确实证据,乃是你那大儿子曹修竹所为!”
这会儿十分胆怯。
“陛下,你定要明鉴啊!”
“陛下,我等所为,皆为帮助大魏清除奸贼,岂能言骗?”
“携聚民势以自重?”
“是吗…”
“长河防线诸将,皆乃久战之良将,经验丰富,即使无法正面力敌,也能从梁军手下保住最多的有生力量,以图后效,如何能说是无能?”
曹行又踹了另外一人,问道:“你呢?”
“说说,齐尚书都让你们做了什么?”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皇帝刘治开口了:“齐尚书,有何想说的?”
外面卷帘人副统领吴修立即应声而入。
“岂能随意应下?”
齐雨阴阳怪气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顿住了。
边上其他几位尚书也没料到这个结果。
吴修应了声,当即掏出一卷文书念了起来:
“谋害国相,意图颠覆,按大魏律,当如何?!”
“休要血口喷人!”
只能强行嘴硬道:“你以为舍弃儿子便能撇清罪责吗?”
齐雨还想辩解,却也找不到理由。
“遵命。”
“哼!”
齐雨听得一愣,不知他发什么疯。
都很熟悉。
他就是用这帮人,规避陛下的视线,在城内搅风搅雨,然后将罪责推卸到曹行身上的!
他们每说一句。
每个被问到的人,皆言被齐雨等人煽动。
连续不断,皆是一条条的会面记录。
“给他们看看证据!”
“将那几个家伙带上来!”
刘治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沉默许久,没能说话。
被他这么一踹,人都开始哆嗦起来,答道:
“齐尚书可认得这些人?”
“还要朕再明说吗?!”
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随便抓几个人虚张声势,就想对我等定罪?未免太…”
“初九未时,于府邸唤来…”
“倒是诸位尚书,怕是有些贼喊捉贼吧?”
只是好奇地问道:“照齐尚书这么说,曹相还真是罪恶滔天。”
“该千刀万剐!”
边上其他人,同样沉着脸。
刘治听得一乐。
“老夫已跟随陛下多年,所作所为,皆是忠义。对大魏的忠诚天地可鉴,老夫问心无愧。”
齐雨怒喝:“你这老贼!临死之前竟然还想颠倒是非!”
“污蔑!都是污蔑!”
但刘治面色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曹行点头道:“方才齐雨所言那些,老夫皆没做过。”
“陛下明辨是非,定不会让你如意!”
曹行面色不变,老神在在答道:
“哦?”曹行冷笑,“这么快就忘了?他们可都是你的好帮手啊!”
说着,他一脚踹在最近的一个官员身上。
“你要朕明辨,朕就给你证据!”
毫无征兆地再次开口道:
“齐尚书要我…要我伪造一份陛下意图废相的消息,在洛京城里传播,想…想…”
曹行冷哼一声:“来人呐!”
“依卿所见,该如何处置?”
陛下那边,为何对曹行的罪行没有一丝反应?
齐雨嘴硬道:“都是些无名小卒,本尚书岂会认得?”
“老夫能不能撇清罪责,暂且不提。”
刘治也不惯着他。
他们呆愣间。
刘治面上笑意突然褪去:“还要嘴硬!”
“曹相以为如何?”
“齐尚书要我暗中联络粮商哄抬粮价…”
“知情后,第一时间便将其押送至刑部大牢,令人依法论罪。”
可…他们的身份如此隐秘,怎会这么轻易就被揪出来?!
曹行同样不再看齐雨,转过头去,拱手应道:
齐雨听得面如死灰,心生绝望。
“大魏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治又转头看齐雨:“齐尚书如何?”
当即转头问曹行:“曹相!”
“依律当诛。”
齐雨朗声答道:“祸国殃民,依大魏律,当斩!”
“当然。”
“他这是妄图颠倒是非,撇清自己啊!”
来自曹行的反击顷刻而至:
很快就提拎着几个狼狈的官员走了进来。
刘治指着他怒斥:“祸国奸贼究竟是谁?!”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死鸭子嘴硬,真当朕好骗吗?”
齐雨听得一噎。
“你还有什么好说?!”
那官员似乎提前遭遇了什么。
其内容之详细,好似会面之时,他就在当场一般。
“这…这…”齐雨没料到皇帝会是这个反应,嘴巴支吾了两声,没能说出话来。
怒喝道:“还敢狡辩!”
正是他从曹行手下那里撬来的人手!
“此事更是无稽之谈。自上次陛下召见以来,老臣一直深居府内,闭门不出,如何能安排齐雨所言的那些事情?”
外面禁卫似乎早已准备好。
齐雨似乎听得颇为恼火。
曹行一个个问了过去。
他没想过曹行会出这一招。
“你呢?”
转过头去又问曹行:
“陛下千万不能轻信这老贼的一面之词!”
齐雨急忙解释道:“这都是曹行老贼的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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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面色就阴沉一分。
这…这都全被查到了,他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初七午时,于悦食轩秘会工部员外郎关茂,谈论密事……”
“此事老夫也是刚刚才知道。”
“居心叵测?”
“煽动百姓,致其慌乱,甚至于城内大乱四起时毫不作为,不都是你们做的吗?”
竟是直接舍弃了自己的大儿子,就为在陛下面前求取信任。
本来是对曹行问罪的机会,怎的反而变成他们被问罪了?
“任人唯亲?”
“如何?”
“齐尚书说你任人唯亲,居心叵测,意图携民势以自重。”
“你可要反驳?”
“难道这有问题?”
“哼!”
齐雨自己都差点真信了。
“老夫血口喷人?”
视线顺着移到了殿门口
“来人!”
正琢磨间。
正愣神间,曹行的狠厉目光已是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