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袖子,一看就是故意磋磨人。
“难不成你看中了这个学生?”
她穿好衣服,来到前殿,一身明黄色的温润如玉太子殿下正在品茶。
云世子,云深,也是原主的青梅竹马。
“公主,太子殿下正在前殿等您。”
宫中枯燥,各司其职过着重复的日子,因此看到一些新奇事件都会忍不住打听。
既没有天降,也没有打仗失忆从边关带回陌生女子。
他片刻不敢耽误,回去后立马和主子禀告。
时夏有理由怀疑乔方岸是在用最恶心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怨气不满。
“来陪你吃饭,听母后说你想通了要去参加赏花宴。”
她倒不是因为知错想求原谅。
在锣鼓喧天的婚礼当天,云深一人落寞离开京师,独自返回边关。
“?”
毕竟没有驸马掌兵权,等边关战火平息,他班师回朝交出兵符,既完成了理想,又能和心上人长相思守。
“帮我寄给他。”
“据说朝阳公主怜悯宫内上下受柳絮之苦,特意让人在宫内洒水。”
信儿心有戚戚,太子殿下来的时候,乳母秋嬷嬷还在外面跪着。
时夏点头:“没错,皇兄也记得多留意,最重要的就是好看,其次才是品性,最后才是才能。”
时夏当然知道乳母跪在外面,也知道她的用意。
时夏一听就知道是男主,如果人是乔方岸,那诗词歌赋也很好猜。
太子沉思片刻,说出惊天猜测:
两个人都是天之骄子,各有理想,也不会让步。
“这世上能比你皇兄更好看的男人,可能已经绝种了。”
“末将祝殿下与驸马深情共白头,此生长长久久。”
到了傍晚,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公主殿下责罚乳母。
地上快被晒脱水的乳母终于不再装晕,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用半死不活的语气哀求:
太子惊诧:“你怎么知道?”
时夏从思绪拉回现实,拿起信件。
两条发带从冠上垂落,衬得整个人清澈通透。
太子差点呛住,讪讪放下茶杯:
再不济,也让全宫内上上下下看看公主有多寡情,此后这么多年的乳母,说惩罚就惩罚!
她提笔回了一封信,扔给太子。
直到驸马谋反,他为了救原主带领心腹入京,却死在乔方岸亲手设下的圈套中。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太子殿下进门的时候开始晕!
刚踏出殿门的一刻,又忽然回头:
“听说江南出了名才气逼人的学生,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策论也是张口就来,今年殿试,倒可以见见。”
太子:“......”
时夏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而是为了唤起公主的同情心,毕竟照顾公主这么多年,恩情犹在。
“夏夏,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等气消了,给云世子回一封信吧!”
小太监大致猜出些什么,便不再耽误,继续佝偻腰低头,急匆匆回东宫。
太子望着敷衍的一行字,终究没多说,转身离开了庆霞殿。
更是帝后青睐的驸马人选,两人之间的故事也没那么狗血。
“五年前,我年少无知,意气风发,总以为功名爱情唾手可得,都想握在手中。一无所得是上天对我错过你的惩罚。”
但她就是不急,用过早饭还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这样一个人上一世的下场居然是赈灾途中被难民分食...
“是不是黄河之水天上来,还有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位姐姐,可知这是演哪出?”
即便在无人之处,也依旧挺直脊背,不急不徐如流水静深。
诗仙李白的佳作已经被各路穿越男主用烂了,泛滥程度让时夏怀疑,如果历史上没有李白,是不是穿越男主就不会写诗。
但那时出嫁已成定局,原主不愿再生波澜。
宫女侍卫不敢乱动,也就听之任之。
两人都没错,只是没缘分罢了。
因此直接和帝后禀明边关不平,不会成家。
私下也和原主解释希望她可以等自己一段日子。
然而原主却觉得边关动乱,不想心上人犯险。
之前低着头没看见,这不是昭阳公主的乳母吗?
这不是空口画大饼吗?
小太监不解:“既是如此,又为何让人跟在后面擦呢?”
时夏上个位面提心吊胆,来到这个位面势必要好好休息。
“用烂了!”
随后快步离开。
更觉得云深纸上谈兵,战争可不是三五年说打完就打完。
这不,东宫的小太监从兜里拿出一朵绢花,面带笑容。
提着食盒的宫女收下绢花,抿唇一笑:
时夏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
闻言打了个哈欠:“皇兄来做什么?”
奇怪的就是太子殿下放任乳母晕倒在门外,既不让人抬走,也不让人医治。
兄妹俩坐在一整桌子上吃饭,很默契没有聊到屋外晕倒的嬷嬷。
现实也正如原主所想,这一去就是十年。
第二天醒来,信儿端了一盆水伺候她洗脸。
等到中午用膳,不速之客突然登门。
【安心打仗,等你归来。】
原主大婚前一夜,云深跑死三匹马,夜奔京师,只为在成亲之前见她一面。
却在路过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乳母秋嬷嬷跪在门外,一声不吭,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疲惫不堪,却在大门口跪了一夜。
云深也知晓是他错了,少年理想和现实差距甚远,建功立业不是纸上谈兵,他厌恶了鲜血和战争却无法终结,最终还弄丢了青梅。
时夏对着这样一张脸无法反驳:“...皇兄往自己脸上贴金可真不含糊。”
“你这殿内得好生收拾一番,有些没用的东西就扔出去。”
反倒是太子时沉之讲了一些新鲜见闻:
“已经坐了半个时辰。”
万千感慨最后化作一句有缘无份。
五年后,他大败突厥,却选择永远留在边关,与黄沙作伴。
不少人心思攒动,在黑夜中编织阴谋。
万箭穿心时,怀里还死死抱着她。
“殿下,老奴知错,老奴不该妄自和皇后娘娘比肩!老奴知错!求您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不许侮辱我的审美!”
饭后,太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语重心长:
帝后给公主大肆选驸马的时候,突厥进攻,边关危急,云深自幼渴望建功立业。
霞光满天,宫人来来往往提着食盒给各宫主子送餐。
宫女压低声音:“公主殿下的意思,谁敢违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