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一般。
王子涛被夏思雨逗乐了,忍俊不禁地摇头,“我说,别的小姑娘就算想了,也尚且会娇羞的嘴上反驳,你倒好,干脆果断地认了,一点都不矜持。”
就这么目送夏思雨离开。
岑珊一边说,一边重重推
“我也决定了,开年之后要去晶都市试一试,等找到工作就把你和老爸一起接过去,就再没有人欺负你了。而且那里有很好的医院,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子涛很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多少有些埋怨这通电话来得太早,惊扰了他难得的好梦。不过听到电话那头夏思雨如青鸟般悦耳的声音后,不悦一扫而过,带着几分得意地问。
夏思雨一头雾水。
“我还真没弄错。”岑珊一口咬定,有理有据地看向夏思雨,“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和方晓花吵架了?这事情整个衡水渡的人都知道,你别不承认!”
虽然觉得林从文很奇怪,林从川也没有多问,他去到里屋,从一沓珍藏的书里挑了两本,就着昏暗的烛灯翻开,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了夏思雨一把。
“好,那你站在这别动,我现在就去找方晓花,让她过来和你理论。”夏思雨挖了岑珊一眼,懒得继续和她掰扯,干脆带方晓花过来。反正她和岑珊都不讲道理,真吵起来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喜欢就是喜欢了,想了就是想了。
反问王子涛,有没有想她。
又在村子里转了圈,才意兴阑珊地回去。
岑珊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夏思雨,立刻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圆瞪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思雨,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地提高音量,“我知道了。这都怪你!”
“想了。”
“你松开我。”夏思雨板着脸。
岑珊之前还想过讨好夏思雨,但这几天都没有见她松口,沈小峰在晶都市的工作,怕也是黄了。
夏思雨笑得甜甜的,也是重重点头,“是自由恋爱。”
夏思雨被老板娘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寻了个理由逃走。
就算岑珊要找人背锅,怎么也轮不到她吧?
小卖部的老板娘忍不住地打量夏思雨,感慨年轻真好,也只有年轻才会为爱痴狂,不像她年纪大了,根本不会花钱谈恋爱,打电话的钱用来买菜,置办柴米油盐,不香吗?
“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王子涛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子涛默了默,干脆承认。
夏思雨皱眉,也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加快脚下的步伐,不想蹚岑珊的浑水。
“我是不是说太久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夏思雨看了眼计时的闹钟,从包里掏出一把毛票,数了几张清点好,递给老板娘。
“是,我想你了。”夏思雨拉长尾音,声音还有些未醒的朦胧,不过干脆承认,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扭扭捏捏。
林从文的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心虚又眼神闪躲地看着林从川,头埋得很低,声音也很轻,哪怕地上掉根针,也能把他的声音压过去,“哥,其实如果是夏思雨,也不是不行。”
“从文,你放心,哥还不打算结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看好你的病,照顾好家里。”林从川说着,轻轻摸了摸林从文的脑袋。
(本章完)
“哥,你会娶夏思雨吗?”
夏思雨以前几乎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分别的煎熬。
林从文破天荒地没有睡下,眼巴巴地看着林从川。
夏思雨翻了个白眼,干脆把自己摘了出来。
“是吗?”王子涛声音虽然懒洋洋的,不过难掩兴奋,唇角笑意渐浓,“知道了,到时候我来车站接你,再给你备份大礼。”
老板娘数着钱,脸上笑开了花,一个劲地冲夏思雨摆手,“不会,不会。我还巴不得你天天来呢。不过你和你对象真恩爱,是自由恋爱吧?瞧着你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岑珊在村里,也算一号人物,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骑在她头上!
岑珊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窝火,终于彻底爆发出来!
他一定是疯了,不然也不会冒出想让林从川娶夏思雨的念头。他明明还和以前一样,排斥和担心陌生人的闯入。
“啊?”林从川没有听得真切,让林从文再说一次。
林从文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句不着边际的话。惊得林从川瞪大眼睛,好久才回过神来。
衡水渡不大,昨天看热闹的不在少数,传到岑珊这不稀奇。何况她心里坦荡,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我们是吵架了。”夏思雨干脆点头。
他下意识地以为,林从文也和以前一样,像排斥那些女人一样排斥夏思雨。
林从文木讷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岑珊果然和方晓花一样,不讲道理。
夏思雨更高兴了,眼睛都微微眯成一条线,嘴角也在不住上扬。倘若不是考虑到这是公共场合,都要开心地笑出声了,“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妈打算祭祖完了就回晶都市,初四初五左右就能回去了。”
还没有走到家门口,便听到岑珊在自家的田地里,那如同泼妇骂街般的声音。
“你有证据说是方晓花做的吗?而且就算是方晓花做的,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她是为了报复我?”夏思雨打断岑珊,一字一顿地反驳,“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是方晓花为了报复我,你也应该找方晓花理论,而不是想当然地把错归咎到我这。”
夏思雨走后,岑珊大概清点了下自己被损毁的庄稼,亏得是在冬天,田里没什么庄稼,影响不算太大。
“我就怪你,我就怪你,谁让你帮林家出头的?”岑珊还是一口咬定,狠狠推了夏思雨一把,“反正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要么赔钱,要么让方晓花过来赔钱。否则我就去后院,把你们的东西都扔了,让你们滚出衡水渡!”
林从文摇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哪还有重说一遍的勇气,赶忙推着轮
夏思雨睡得很好,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来到村里的小卖部,交钱后拨通了给王子涛的电话。
“我不管,这事就得算在你头上。你要么把方晓花抓来,让她承认把钱赔给我。要么你就代替方晓花,赔我菜和鸡!”岑珊拉着夏思雨,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林从川吞了吞口水,仍是有些状况外,哭笑不得地反驳,“我不会娶夏思雨,娃娃亲也做不了数,当不了真。”
虽然家里贫寒,但林从川长得高高大大,又读过书,一表人才,早年有不少人都登门给他做媒。可惜林从文都不大喜欢那些女人,甚至好几次搞破坏搅黄了相亲。林从川本就没打算这时候结婚,见林从文不喜欢,干脆就都推掉了。
椅躲进了里屋。
他在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眸迷离茫然。
“是哪个天杀的?别让我逮着,大过年的,你拔了我田里的庄稼?还把我的鸡毒死了?”岑珊气得不行,她今天早上起来,就看到了一地狼狈的庄稼,还有平时威风凛凛的大公鸡,也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
“那我等着。”岑珊双手叉腰,丝毫不退让。
夏思雨过去,也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真好呀。”老板娘由衷地感慨,她和她男人是通过亲戚介绍的,见过两三面后很快便结婚了。婚后过得平平淡淡,男人又是个闷葫芦,有的时候一整个晚上都不会说一句话,虽然日子还算过得去。但她偶尔也会憧憬,倘若年轻时候嫁给爱情,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林从川走近,摸了摸林从文的脑袋,“从文怎么还不睡觉?要早早休息才会有个好身体。你也不用担心我,没让方晓花那女人占便宜的。你都不知道,夏思雨伶牙俐齿,方晓花都说不过她。”
“姨,你弄错了吧?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哪有机会弄你的菜园子,还把你的鸡毒死?再说,我们无冤无仇,犯不着这样。你不用什么都往我这赖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思雨才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心虚看了眼正好奇打量自己的老板娘。
还在心里忍不住哼了声,夏思雨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方晓花纯粹是一点就炸的爆竹,还能乖乖听话地过来?
“是啦,是啦,我不矜持。”夏思雨笑笑,
“所以这事情都怪你!”岑珊指着夏思雨破口大骂,“你以为你帮林从文出头,你就英雄了?你知道不知道,方晓花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她没法在你那讨到便宜,就把气撒到我这。真是可惜了我这地里的庄稼,还有生龙活虎的公鸡!”
只有沉浸在书海当中,他才不会满脑子都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想着夏思雨是怎么据理力争,就算是面对方晓花,也毫不怯弱,不逊丝毫。
“夏思雨,你给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