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烛本来应该乘胜追击的，但她却忽然愣了愣。
她曾试着像往常那样向奈尔斯亚特祈祷，但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应。
——奈尔斯亚特表示自己睡的很舒服，求求你们别再打电话了。
顾一烛的眼神微微闪烁，困扰了命策局多天的难题就这么迎刃而解，而这个消息对现在的战场局势来说，尤为重要。
与智囊团交流后，顾一烛又在灵绪尘的底线反复横跳，问出了几个重要的情报后，便起身向灵
顾一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么，灵绪尘小姐，你有向除了我们之外的存在透露过情报吗？”
“那应该是梦境之国的作用。”灵绪尘想了想后，回答道：“经过数十年训练的精锐士兵通过梦境之国，让自己与培养的素体建立联系，从而操纵着素体进行战斗，即使素体死亡了也不会损伤到操纵者本身，这是我们两千四百年前开始采取的战争方式。”
至于测谎结界为什么没有反应......
就在不久之前，赵夜袂似乎发给了她一段录音，录音的主人似乎和眼前这位灵绪尘小姐的声音很像......
赵夜袂能干出什么事情来，顾一烛都不会奇怪。
顾一烛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不会要求灵小姐你出卖种族，背叛国家，这太为难你了，也不利于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们也不需要你支付赎金，我们只想问你一些关于齐衡天的常识问题，你知道的，你们派出的士兵根本就是一具空壳，无法得到有用的情报。”
但顾一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好像自己在不久前听到过一样......
不对，就是同一个人！
与齐衡天交锋了这么多天，命策局最重大的发现，便是发现了他们的敌人没有灵魂，简直就像是......由玩家操纵的游戏角色一般。
再跟灵绪尘确认了几个赵夜袂之前问过的问题，让这份情报变得合理了之后，顾一烛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答案了。
顾一烛认真地说道：“你方目前正在对我方发起一场不义的侵略战争，这一点你若是对你方世界有所了解的话，应该能够知道相关的消息，对此，你有异议吗？”
顾一烛自然想不到灵绪尘的内心戏居然这么丰富，坐下来后，拿起桌上放着的档案，开口说道：“灵绪尘小姐，是吗？”
警觉.jpg
灵绪尘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对了，不久前。
她的国家正在发起一场不义的侵略，而她作为这个国家的食利阶层，自然不可能用轻飘飘一句“我不知道”就这么敷衍过去。
这个发现让顾一烛的眼皮微微一跳，但她表面上依旧不动如山。
虽然从她被俘虏以来，她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供着，但毕竟身处敌营，还是难免恐惧于未知的未来。
作为超凡者，顾一烛能够轻易地辨认出每个人声音的细微差异，而当她仔细回忆起记忆中的那段声音，并进行对比后，便发现两人的声音完全一样。
相比之下，一头撞死也不是不能接受。
测谎结界还是没有反应。
“没有。”灵绪尘摇了摇头后说道：“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所属的迦南高塔并没有为这场侵略战争提供任何帮助......”
但比起向那位祈祷，灵绪尘宁愿自己死在牢里。
测谎结界毫无反应。
将这个消息记在心里后，顾一烛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灵绪尘小姐，为了保证我们之间的良好合作，你可以告诉我，在我们的人遇到你之前，你有见到其他人，或是伤害过其他人吗？”
顾一烛猛然想到了什么。
当然，她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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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一位不知来历的旧神而不死，已经是足够让人吹上一辈子的丰功伟绩了，而要让她继续和那位接触，那恐怕就不只是这具身体，连灵魂都会被祂所摄。
“原来如此。”
“没有。”灵绪尘果断地摇了摇头。
“恩。”灵绪尘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答道：“是我。”
哪里有连回答都一字不落的？？？
“但，你们是一个统一的势力，并且侵略我们的决定是由你们的中央决策机构得出的，不是吗？”顾一烛打断了灵绪尘的话，淡淡地说道：“还是说，你想说，你对这场侵略战争一无所知，并对我们感到怜悯？”
“......”灵绪尘没有辩解，因为她的确没什么好辩解的。
“好的，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但出于规矩，我还是要再复述一遍。”
“那么，你们需要什么？”灵绪尘深吸了口气后看向顾一烛，正色说道：“赎金？情报？亦或是战争赔款？只要不是出卖种族，出卖国家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们，以换取我的性命。”
因为灵绪尘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