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张怀民还是赵月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现在之所以被重视，也只是因为赵夜袂的关系。
“去查，天逸集团交上来的那个驾驶员是谁！”
但，赵夜袂不在乎。
也就是说，他们真真切切地杀死了赵月霜。
赵夜袂早就猜到这老狐狸肯定全程都在观战，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张怀民肯定都看到了。
“是的。”张怀民回答道：“是文聪主导的收购计划。”
张怀民神情阴沉，低声咆哮道：“该死，苏明远认识她！而且关系还不浅！都到了这种关头了，我就是陪着笑脸也不想恶了他，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可她难道不是今天就被派上蒸汽无限制格斗大赛的赛场作为驾驶员了吗？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也应该被法之城的人回收吧？
两个小时后。
“先生，关于您朋友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
他根本不认识赵月霜。
由不得他不害怕，一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冲了进来，从大门一路杀到了总裁办公室，然后顺手就把副总给砍了，拖着他询问关于早上刚刚处理的赵月霜的事情。
作为这个扭曲的秩序的缔造者，他的存在本身就会让无数人的命运扭曲。
冥冥之中，命运游戏的提示声响起：
似乎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赵夜袂站在漫天飘扬的灰海之中，一时无言。
赵夜袂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等候室。
赵夜袂忽然说道：“听说，你们刚刚收购了它？”
“这样。”
虽然在笑，但他却在打量着赵夜袂的状态。
“我不需要你的东西，我的朋友我自己会去救，至于你么......”
从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来看，生物脑的破坏几乎是不可逆的，他们可以改装义肢，提取生物脑，但依旧无法治疗生物脑。
赵月霜也不会知道，她之所以沦落至此，就是由于张怀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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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夜凛已获得灵感“复仇之焰”]
张怀民微眯起眼，说道：“恩，那是我们最新研制的初号机，驾驶员则是天逸集团交给我们的，他们的主要产业本就是义肢安装和生物脑移植，也只有他们能够刚好找到这么合适的驾驶员了。”
所以，赵夜袂只是淡淡地说道:“哦。”
赵夜袂微笑着说道：“那我顺手把它解决掉，会影响你们的产业吗？”
赵夜袂抬起头，看
张怀民瞳孔微微一缩，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当然是无所谓的，我们也只是需要他们的渠道罢了，只要留个天逸集团的壳子就好了。”
赵月霜虽然还保留着身体，但大剂量的情感抑制试剂以及临时赶工的初号机适配依旧破坏了她的大部分身体机能，虽然都能解决，但这是从赵夜袂的角度出发的。
现在想来，这大概就像用他们的铲子为他们自己掘墓一样，充满了讽刺意味。
至于现在，赵夜袂来这里只是在一切开始前先将这个始作俑者给扬了。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离自由只差一步了！再也不用戴着镣铐，整日提心吊胆地活着了！”
仿佛有火焰于他的心间燃烧，要么燃尽他自己，要么在这之前先将他的敌人焚尽。
他已经没有虚与委蛇的心情了。
“该死，该死，该死！”
正是这种茫然，才最是可怕。
然后便与张怀民擦身而过，打算离开等待室。
这里是天逸集团在法之城内城区的驻地，赵夜袂曾经来过一次，借用了他们的实验室进行情感崩坏试剂的研究。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武馆馆主吗？甚至还不是内城区的人，那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慢慢的，张怀民冷静了下来，不由得皱眉说道：“她到底是谁？”
斗大赛的冠军，我早就知道这难不倒你，特赦令已经颁下去了，现在，小友你就是清白之身了。”
“天逸集团......呵。”
张怀民不会知道天逸集团为了投他所好，逼迫赵月霜交出越女剑法；
那个被赵夜袂踩在脚下的，是赵夜袂之前听墙角时的那个中年人，此刻他正苦苦哀求着：“先生，您想要什么？法币，还是股权？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
因为她只是法之城上千年来所践踏的无数无辜者之一，微不足道的一个牺牲品。
因为，已经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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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怀民甚至什么也没做，他甚至不知道赵月霜的存在，便有无数人的命运因他而改变，坠入无底深渊。
不过，在这之前，他随口问了一句：“刚刚与我对战的对手，是你们法之城的手笔？”
张怀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神情逐渐变得阴沉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