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在这栋楼里转了转，也没感应到鬼。
“今天临出门的时候，前辈叮嘱我好好带你……”刘文龙沮丧地说。
“放心吧大哥！”
饭桌的另一头，传来沉重声响。
我一脑门黑线：“这跟我师父有啥关系？”
“你师父啊！”
“嗯！”
我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这又是个被赵绫绕进去的家伙。
我和刘文龙回到客厅，打开窗户，屋内顶灯、台灯都坏了，只好拿应急灯照明。
商量定，我们出门。
经历过两次，我和刘文龙都对她的这一出习以为常。
他摆摆手，拒绝烟。
第59章 折戟
我很怕出现电影里的场景，突然有一张脸从明镜似的电梯墙壁里钻出。
姑娘也吓坏了，瑟瑟发抖，眼神充满恐怖，不过，恐怖的底色，却是麻木。
可现在，胖妹又没影了。
电梯从11楼开始，数字一点点减少，终于到达1楼，还好没情况发生。
我哑口无言。
笑声空洞尖锐，阴气森森。
小哥摇头，憨厚地笑：“想读书，不是那块料，不如早早工作，帮父母分担，还有妹妹要念书呢。我在这边，一个月可以赚4000多块，包吃住，钱全都可以存下来。”
我们怕影响到屋内人们的情绪，尽量压低声音。
门卫岗亭，站岗的小保安困的一仰一合。就我们聊天这会儿功夫，他两次差点摔倒。
我俩把张小娟头发擦干，扶到卧室。张妈妈正焦急等待着，俩主播脸色难看，瑟瑟发抖，而旁边床上，沈旎赫然是又睡着了。
用刘文龙的话说，他已经拿出所有家底儿。
随着钟声响起，原本被暖暖灯光照亮的大房子，突然整个变得阴森森。
几分钟后，他沉声道。
“这怎么弄？”
我鼓足勇气，冲天花板道。
“哦？是怎么回事？”
刘文龙拽了我一下：“我们出去抽根烟吧。”
我俩你看我我看你。
“呵呵呵……”
我收起来：“没事，这种差事，换谁都可能会打瞌睡。”
这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雷劈一样难受。
乘坐电梯的时候，刘文龙面色忧郁地跟我说。
“什么样的女孩？”我立马想起胖妹，赶紧问道。
“这宅子是干净的，恐怕不是房子的问题。”刘文龙说，“咱们得扩大范围。”
我摇头：“从没有，你琢磨她是个什么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让……”
“嗤！别怕！”半晌，我安抚他，“不过是个一星小鬼……”
我笑着递给他一根烟。
“别急大姐。”我安抚她。
“胖妹呢？”
“额，我是说白衣鬼。”
“不……我……吃”
“哈哈哈哈！”
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连声音都没了，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咚咚咚，紧张的全身冒汗。
把女儿安顿好，她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不放，轻声哭泣。
“什么？”他愣住。
这句话苍白无力，鬼都不信，张妈妈却也无可奈何。
他正踏着罡步，在屋子里转悠。
“哦，你光在这里就做了一年多的保安，对这附近的一些奇闻趣事都知道多少啊？比如小区里的业主绯闻啊，灵异故事啥的。”
“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这动静越来越瘆人。
我们走过去，敲了敲门，门卫小哥啪一个立正，完全是应激反应。
到了晚上2点左右，我们转遍整个小区，没有任何异常。
“哪个前辈？”我随口问。
小保安仔细想了想：“业主绯闻没听说过，但是隔壁工地闹鬼是真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刘文龙出来了，他飞快赶到桌旁。
可是他到下个月，才满18岁。
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听起来像是男女二重唱，让人忍不住想起聂小倩里的姥姥。
我赶紧上前扶起张小娟，抬头问刘文龙。
恐怖的气氛一直笼罩着我们，刘文龙也是一头冷汗。
“没有了，不在这里。”
我佯装淡定。
小哥并不是上次那个，年纪更轻一些，一脸羞涩。
“吃就下来吃，都做好很久了。”
1号楼是干净的。
小保安就说了，去年隔壁有一个女孩跳楼了。
滋啦！
“兄弟，今天晚上如果咱俩治不住她，恐怕就会被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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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感慨：“这么早出来打工，好好念书多好？”
我意识到他有话要说，便对俩主播道：“你俩呆在这里别出去啊！外头有贪吃鬼，小心把你们吃了。”
女人的笑声，却看不到身影。
她的声音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最后滋啦一道强烈电流声中，噼里啪啦，所有的灯具都炸了，屋内一片漆黑。
“别光笑啊，下来吃点。”
小哥松口气，腼腆地笑了笑：“谢谢体谅。”
一方墨斗，线早已沾满墨。还有一把尺子，一尊桃木印。
电梯里，电流也是不稳定，滋啦啦的响声不时传来，灯时亮时暗。
我的确看见胖妹胸口，是一颗星。
“怪事啊，我没在这里感应到鬼。”刘文龙说，“你呢？”
本想着今天如果胖妹再不好好吃了走人，我们就用强力驱散她，打个魂飞魄散。
其他人不懂，还以为她吓晕了——当然，也不排除这一可能。
电流涌动而过，天花板上亮起刺眼的光芒，啪，灯灭了。
一束强光从我身后打来，借着光我看见张小娟趴在桌上，头发浸泡在一盘红烧肉里，一动不动。
阴森吓人的笑声，从屋顶传来。
“别沮丧啦，咱们去门卫那里唠个嗑。”
我咽口唾沫，和张小娟对视一眼。
刘文龙有点失落：“我太对不起师父了，也对不起前辈对我的嘱托。今晚还想好好表现一下，回去师门好争取经常下山来和你聚一聚，可现在……”
“别怕，我们不是这里的业主，也不是你领导。”
“好，我也是这么想，懵逼的很，先从小区开始吧，慢慢再扩展到整条街道。”
我就开始跟他聊，从年龄到家庭，得知他不是本地人，到这边来务工，今年是第三个年头。
我是出门一身轻，刘文龙却带足了家伙。
我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
“怎么样？！”张妈妈迫不及待地问我们。
咕咚！哗啦！
俩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