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我眉头紧锁，真想撂倒他捶一顿。
几乎是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我回头看他，但这时候他又看起来很正常。
“什么第三个？你能看见他？”我更震惊了。
偌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还是老爷们儿，尴尬的要死。
李克显得很困惑，记忆明显是混乱的。
巨大的震惊笼罩着我。
“没有，我、我没得罪你吧？”他一着急，方言都出来了。
就是那个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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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常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恐怖，就跟烧红的刀子似的，我赶紧低下头若无其事洗洗手。
水流很细。
就在不久之前，夏晓菲还跟我说，她师父出差去了。
这是啥意思？
老头把手电筒收起来，继续扫地。
“嘿，你这话说对了一半，局里经费永远都缺，但这块砖却不是因为年久失修，后天晚上11点，你到这里来，我跟你讲原因，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屋里还有个探员，见我进来，笑着打声招呼便出去了。
老头说完就慢吞吞走出去。
“卧槽是鬼，草率了！”
气温也在急剧下降，青州的春季已经很暖，现在居然有了寒冬腊月的感觉。
夏晓菲目光凌厉，一脸严肃。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他知道点啥？
但他绝对不正常，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是啊，冷，不对劲。”我钻进沙发窝着。
他放下扫把和簸箕，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件，乍一看像个手电筒，摁了一下红色按键，红色的光柱迸发，咻，李克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光柱中。
“咋还急眼了呢？不许说脏话，不然投诉你！”我板起脸。
“什么？”他迷茫地看着我，“我刚才说话了吗？”
我推开门，看见夏晓菲已经换了一身制服，英姿飒爽，干练无比，正端着一个茶杯仰头喝着。
“你喊我来干啥？”我搓搓手，刚才的阴气把我冻得够呛。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没有伤也没有血，外表看着就是个普通人。
他回过头看我：“啊，你认识我？哦，对了，你跟我徒弟……”
第327章 夏晓菲生气了
“年久失修了吧，可能是缺经费。”
“等会儿，凭啥我就要说？”
淅沥沥、淅沥沥。
照这样看来，他应该刚死几天。
我问。
“卧槽，鬼上身了？！”
这时警局里的氛围开始变了，阴森森的，无论多明亮的阳光都无法荡清阴气。
“不懂。”其实我懂，就是想逗她，同时也在琢磨，李克的事要不要告诉她。
他也走过来洗手，四个水龙头，便选我隔壁。
他应该是个非常厉害的警探。
个头中等，头发略蓬乱油腻，脸色铁青，尤其是一双黑眼圈，一看就是生前缺觉。
她当真了，腾地站起来，指着门口道。
她坐在另一边，严肃地盯着我。
“那好，我们最近有一些棘手的案子，事实上……不是最近，是这些年三不五时都有那种案子。你，懂吧？”
刚关上的门又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脸色苍白，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目瞪狗呆。
“为啥？你现在麻烦大着呢。”他指了指墙上缺瓷砖的那块，“你以为这块砖是为谁掉的？”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和同性挨那么近我非常不适应，便向旁边闪了一步。
初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李克就给我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走到拐角，我探头看他，怔住。
我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看着破烂溜丢的厕所门晃晃悠悠关上。
“我会抓住你的。”
“嗯，我要是你，就没这么多问题。”
阿华好像感觉到我，竟然扭头看过来，我迅速闪开，咚咚咚爬上楼，来到夏晓菲的办公室。
“你……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这里有很多人，警员、嫌疑犯等，但我就是觉得这空间只有我们俩。
“你说什么？”
我端起杯子捂手。
惨白的脸庞，直挺挺的鼻梁，这张脸很熟悉，虽然我只见过一次。
“进来吧，门没锁。”
我能理解，新死之人一般都会很迷茫，这种情况会日甚一日，不过在头七之后会有所缓解。
出差，结果就是这样？
敲敲门，里面传来略显嘶哑疲倦的女声。
他跟着出来，我俩又一起往门厅走。
老头如果是活人，却能看见亡魂，还有比这更令我震惊的吗？
今天这些事儿，信息量也太大了。
“需要我给你解释吗？”
“你、你是李克……”
她扭头看我，奇怪地问：“你很冷吗？”
“屁的不懂！”
而他的脸，从我这个角度看，绿油油的，好像有另外一张脸悬在他脸皮上。
他正在跟阿标说着什么，两人似乎有争执，阿标还是很怕他。
我走上前摸了摸，经过老头的时候，刻意擦肩而过，发现他身体是温热的，确认活人，心头就更惊奇了。
她放下水杯，拿了一只干净纸杯，接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
他洗完手，经过我身边时短暂停留了一下，突然开口，阴沉的嗓音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行业，真的很高危。
“去投诉！怕你投诉我就不叫夏晓菲！”
修道许多年的刘文龙，也只能依靠牛眼泪才能看到鬼。这老头总不会打扫个卫生随时都抹牛眼泪吧？
倒是那个老头儿，转过身，打量一眼李克，叹口气说：“唉，第三个了。”
李克还是有点茫然。
“切，金针菇啊？”
他撒完尿，僵硬地转过头盯着镜子里的我。
我赶紧挡住他：“别扫了老伯，你刚才怎么回事？”
这些是目前我所知道的。
“说说吧，今天的事，还有以前所有的事。”
他头也不抬地说。
她深深地凝视着我，亮晶晶的眼睛，好像两颗黑宝石，闪闪动人。
他就是给我一种很不正常的感觉，阴晴不定，时不时就一脸便秘的样子。
我摆摆手，心烦意乱地出门。
我给吓一跳。
“需要。”我点头。
他冲我笑了笑，挺正常的，接着走向小便池，就在我身旁开始解决问题。
我一惊，回头看着那个穿过我身体的家伙，愣住。
“为啥？”
我心里嘀咕，假装洗手，从镜子里看他。
还好，走了一半我突然想起夏晓菲喊我去找他，便转身朝楼梯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