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这货恐怕也不怕奔雷诀吧?它就不是鬼,也不是人。
它声音嘶哑,明显力气不足,说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更惹人憎恨。
浑身粘满脓液,森冷恐怖的气息不断地向四周扩散。
现在想想,那时候监控不普遍,男主人溜回家里躲着也不奇怪。
思来想去,我决定跟他唠唠嗑,顺便拖延时间。
刀子不大,却很锋利,看得我心头发毛,心想这帮鬼玩意儿啥时候也会动刀子了?
周围越来越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几层。
“嘿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你不能死,你死了,我的宝贝没着落,不出一个时辰也会死的。”
这情景让我绝望。
既像冷库又像坟墓。
竟然没人知道?大家普遍认为他在出差。
它狞笑着。
鼻涕出来了,顺着嘴唇往下流,还好,它绕道走嘴角,不然我就得尝尝鼻涕的滋味。
还有刘文龙,不用再管这家伙了,只要我死了!
“别急,只需要在相同的位置切一个小口子,我俩就合二为一了。你是个非常好的躯壳,可以容纳我的灵魂,让我至少百年不需要担忧。”
“呵呵!你想活着对吧?喜欢我这年轻的身体?”
用残忍的手段杀死家里人之后,剥离自己,进入业主身体。
冰冷的刀尖刺破我脖子,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热量随着血液,从伤口中涌出。
这特么就是个魔鬼!
四周黑咕隆咚,好像冰窖、冷库。
有疼有爽,有快乐也有悲伤,然而这就是人生。
它那边又开始发出声音。
这么说老子很长寿?
我躺着动不了,就听他叭叭。
“冷?冷就对了,你们活人用冰箱,把猪马牛羊都冷冻封存起来,我们也是这样。给你冻硬一点,免得腐烂不是吗?”
手机在一旁录着视频,希望能将这一幕完全录制下来。
“好,很好!”我点头,深吸口气。
别看还是在那间地下室,可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丁家的地下室。
没有流血,只有恶臭的脓液流出。
它说性别不合,意味着,那个原始的秽物是个男的。
我咬着牙,大吼一声,狠狠一歪脖子,嗤,那把锋利的刀,刺入我颈动脉。
哎,手机短视频能录多久?我特么疯了。
我看的都要吐了,尤其是看到那个东西。
“火化?火化的只是个人偶罢了,我好容易找到一副躯壳可以装下自己,怎么能轻易放手?哎,可惜她太老了,跟我性别又不和,还好,你来了。”
关键它还手托着那个怪物,向我送过来。
万一我壮烈了,刘文龙也好知道到底是为啥,没准还能找到灭了这货的法子。
“她不是被火化了吗?”
尤其是凶手死在地下室,那惨烈的死状,很符合这个怪物的所作所为——他更换了躯壳。
它冲我诡异一笑。
第705章 怪物
光被这么扭头看着实在是太别扭了,大变态。
唧唧!
吱吱吱!
我转头盯着它。
嗤、嗤!
“你搞毛呢?啥动静?”
滑不溜丢的东西,靠近我皮肤,又冷又黏又难受。
哆哆嗦嗦持刀,朝我的咽喉伸过来。
老爹老妈,我马上来找你们。
可我怕的就是不知道它要干嘛。
堂叔,抱歉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但作为我的亲人,你应该会得到我所有的遗产。
当伤口达到二十厘米左右时,它用手撕开伤口,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来。
对,只要我死了!
我谢谢!
我吃一惊,这意味着,男主人当时是在家里的。
我震惊,仔细看他的脸,这才发现,跟丁家老太太遗照一样。
这是一条重要信息,刘文龙,倘若你能看到这条视频,一定要记住啊!
它手开始动作,刀子持续往下划,一道深深的伤口,出现在那具身体上。
它抬起手,拿着水果刀,在自己的咽喉一下位置,深深地刺了进去。
很明显,取出这东西之后,它的力气已经几乎耗尽。
它告诉我,从它来到芒果县开始,寻摸的第一个目标,就杀死了一家人,后来占据了那个建筑工的身体。
它想干嘛?
“不是说了吗,转生,耐心点,我们转生主要靠外科手术,你看,就像这样。”
这一刹那,许多旧事旧人,在我脑海中浮过,像是幻灯片,一幕幕。
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清楚了,它一次又一次更换躯壳,每次更换躯壳都要杀人灭口。
“我凑,你要干嘛?”
“您可真会比喻,我谢谢了。”
说完它冲我咧嘴一笑,看的我心头发毛。
他声音嘶哑公母莫辨,听起来还有一丢丢淡淡的嘲讽。
“我……日!”
它的手是没力气的,我丝毫不怕它会杀死我。
刀子已经逼近我皮肤,我努力向旁边挪,可惜全身被捆,挪也挪不动,手脚冰冷麻木,捏诀也捏不成。
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是倔强地嘟着小嘴巴哈,我是冷。”
刀子就在我跟前,那个丑陋的黏糊糊的怪物,已经爬到我胸口。
它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会有更多的人遭害。
他嘿嘿笑着,指向自己的胸口:“人老了,性别就模糊了,你看这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超大的,现在呢?臭皮囊一个而已。”
灭口不是主要目的,最主要的目的,是那些死者的精气神都被他吸走了。
它是怪物。
圆溜溜,像骷髅头,又不完全是。
嗤!
他越是叨叨,就越显得周围安静。
它的旧壳已经奄奄一息,被我问的一愣:“对!”
我努力转过头,看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
“等我完全占有你的躯壳,就可以以你的面目生活在这世上。想想都很开心,倘若那天你老了,我也呆够了,又可以找下一个人……对了,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因为建筑工身体劳损度太大,它急需要找下一个,便找到了丁宅的上一任业主家。
我该怎么办?
“你也不用嘟着倔强的小嘴巴,再过一会儿,你的身体就会属于我。”
那种锐器刺入腐烂物体的声音,听的我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发痒,牙齿酸溜溜,不忍直视又忍不住要看它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