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它说到底还是纸扎人,张开嘴就看到后面的墙,慎得慌,而且感觉很悲催。
嘴里还在嘀咕:“跟我下去……”
哥们儿缺你那份拥抱啊?
我冲他竖大拇指。
跟这帮家伙一比,原本颜值中等的刘然,简直就是天仙。
我看了看刘文龙:“咋样?”
我大喊。
他点头:“差不多了吧,你看……”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儿子吗?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地上,有一枚枚奇怪的脚印,杂乱无序。
惨白无血色的脸孔,瞪大眼盯着我,嘴里直说:“跟我下去……”
他看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
李大伯也吓得直叫:“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怎么会起雾?”
“搞定了?”我小心地问。
刘文龙越这么说我越急。
他伸过来,掐住我脖子。
刘文龙汗流浃背,衣服都浸透了。
“正在想办法,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是说鬼皮这种事。”刘文龙道。
原本按照我俩的计划,要么收,要么打死,毕竟难缠,而且怨气冲天,都已经影响一整栋楼,影响这条过阴地了。
“它是你儿子,但死前性子偏执,近乎疯狂,死后也是难缠的鬼……”
最要命的是,忽然我眼前一晃,出现一张又白又胖的脸。
我猜这就是李大海。
真是胖啊,白白胖胖的,关键是长得还不好看。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灯光明亮。
李大伯惊恐地问。
啪!
它扭头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张开嘴。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闭着眼掐着诀狠狠往他身上一打。
两颗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龇出来了。
果然,刘然道:“你们在哪啊?我看不见你们了……”
这小伙子看起来敦厚老实一尘不染,我还以为真是高手下山呢,原来也有他不懂的地方。
刘文龙站在厕所和三个房间之间的走道,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旧布口袋。
屋子里虽然没雾了,灯光也明亮,但依旧阴森可怖。
巨大的负面情绪,漫无边际朝我袭来,全部来自李大海。
纸又破了。
我手扒拉它,手串碰到纸,噼里啪啦炸了俩窟窿。
“下、来、陪、我……”
过了不知多久,我睁开眼,看看周遭。
可它还是缠着我,一直缠着我。
“你该不会是现翻书吧?”
纸扎人眼睛原本是深褐色纸,点了两滴血之后,变成黑色,此刻缓缓抬起手,动作无比灵活,宛若真人。
刘文龙很头痛。
道具眼熟,之前抓李秀秀的时候用的就是它。
他无暇回应,因为纸扎人躲开五帝钱之后,又冲我来了。
第99章 帅哥急眼也很厉害的
擦!
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我一脑门黑线。
五帝钱叮叮咚咚全打在墙上,居然有一枚嵌进墙里。
在这屋里,要抱也是刘然抱好吗?
尤其是听到它发出尖锐的、凄厉的喊声。
那双手须青须青的,又胖,看着好像即将腐烂的尸体。
李大海虽然被控制住,可它一点都不老实。
可是她貌似说要让李大海怨气消散,而不是简单地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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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人急忙朝后飘开躲避。
“额,是的,别急。鬼皮太冷僻,平时也没机会练习……”
刘然和李大伯忍不住朝我们身后凑过来,大家抱团取暖。
尽管现在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凭借皮肤的湿冷触感也知道,屋子里准又起鬼雾了,十有八九鬼打墙。
我一直咬着牙闭着眼,保持那个姿势。
可雷击木手串这玩意儿好像有冷却时间一样,炸完就暂时歇菜了。
可这货是纸扎的,轻飘飘,阴风一吹速度更快。
按照沈旎的说辞,搞定李大海,是纠正出错的过阴地的第一步。
愤怒将恐慌压住,我脑海里突然泛起一个碎片记忆。
是之前跟刘文龙学茅山道术的时候,学过的一个驱鬼的指诀。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回头就是一拳。
可不知沈旎说的是,李大海只是影响过阴地的一个元素。
“别让他碰你,他在抓替身!”
那脚印不像是人,更像鸡爪子。
噗!
刘文龙是沈旎的小迷弟,对沈旎言听计从,自然是要听她指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我们最终要解决的,是过阴地的问题。否则,这房子永远没办法正常居住。
啪!
它不断发出瘆人的鬼哭声,张开手臂要拥抱我。
我快它更快,眨眼窜到我跟前。
它遮住我眼睛,堵住我耳朵,似要把我从这个世界割裂出去。
纸破了,纸人还缠着我。
纸扎人越裹越紧,快让我窒息了。
它张嘴说话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感觉像坟场。
我怒了。
关键就在这里。
刘文龙喝道。
它突然飘起来,嚎叫声也变成鬼哭声,脸部浮现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
纸扎人继续卷我,直至整张纸把我裹起来。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狗急了也跳墙,何况哥们儿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神勇无敌的大好青年。
“刘文龙快想办法啊!”
长的不好看也就算了,他龇牙咧嘴吓唬人。
口袋东凸西拐,可以想像它在激烈挣扎,不断发出鬼哭狼嚎。
“神特么跟你下去,滚蛋!”
他冲我点头:“嗯,在这里了。”
他居然硬生生从耳朵眼里长出两只手。
刘然在大门口,李大伯窝阳台角落,都是瑟瑟发抖。
那种不甘心的嚎叫,简直能洞穿人的耳膜,直击灵魂的悲伤。
否则,今晚折腾的也没意义。
最可恨的是,已经这么丑了,还离老子近,还作妖!
我们齐刷刷往纸扎人看去。
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一招上,肌肉紧绷,浑身哆嗦,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纸扎人越发不稳定,浑身散发戾气,屋内的温度又降低几度,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说,哈口气都是白雾。
一声爆响。
刘文龙见势不妙,踏罡步冲过去,捏指诀一指,手中五帝钱嗖地飞出:“给我退!”
我赶紧转身跑。
我能感受到劣质的札纸触碰皮肤,反手就是一拐子。
我站在客厅正中,临时供桌已经被掀翻了,香炉倒着,香灰撒一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