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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乖乖，你睡客房。"许鸮崽强打精神，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你够了啊。”
许鸮崽僵在原地。
许鸮崽推开他，弯腰从玄关的鞋柜深处翻出一双崭新的棉拖鞋，蓝色格子的，是他上周特地为顾圣恩买的。
“不会还天天嚷着玩游戏？”许鸮崽转身，背倚靠着玻璃，仔细打量评估对方一举一动。
许鸮崽被逼到梁山，硬着头皮道：“大部分时间没有。”
没有半点"智障"样子。
顾圣恩惊恐地指着许鸮崽的腹部："你是要把我吃到肚子里去？你是要...消化我？"
顾圣恩双手扣着座椅边缘，腿像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扮猪吃老虎道：“老公，我不会...”
“我不想让你扫兴。”许鸮崽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你也是有进步的，起码我们能正视问题，是不是？”
不是那种稚嫩柔软的童音，而是低沉、冰冷，字字像刀锋般冰冷。
“我是，我是。”
许鸮崽眼前一黑。
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顾圣恩像只大型犬一样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鼻息喷在他后颈上。
他翻转手机，用最专业的语气开始讲解："人类性别是一个光谱。有生理性别、心理性别、社会性别..."
水壶发出尖锐的啸叫，打断了他的回忆。
顾圣恩一脸虔诚的合并双手，拜托道：“你教我，我会好好学的。我每天进步一点点。我看车上的视频...你坐在我身上...我们今天可以先玩那个吗？那个...好像...比较简单...”
顾圣恩沉默三秒，眼珠转了转，露出狡黠的笑容，眨眨眼：“世界上最帅气的魔法师，请问我可以拍拍小皮球吗？谢谢你~”
许鸮崽亲亲他的眼皮，在他耳边说~
许鸮崽立刻锁屏，心疼地揉他后脑勺："乖乖，没事没事，不怕。你不想学，我们就不学了。"
"遵命，老公。"顾圣恩立刻乖巧地挺直腰板，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眨巴着眼睛，像个等待老师讲课的好学生。
口干舌燥，打开橱柜最深处，取出那个木茶罐。
顾圣恩认真地点头，时不时"嗯嗯“两声。
眼前这张脸被一股狠戾笼罩，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深不见底。
黑暗中，他摸索着墙壁，指尖触到开关的瞬间，刺目的白光亮起。
许鸮崽滑动到男性解剖图，轻轻一点。
顾圣恩没有动，用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
"之前我睡这屋，我哥睡主卧。你今天先睡这里，等我把主卧收拾出来，你换到那屋睡。"许鸮崽夹着换下来的旧枕头往外走，被顾圣恩拦住。
"偶尔有。"许鸮崽不忍心，又补充道。
"...research experience in neurology..."
“砰砰砰——！”
坐也坐不下，只能站着扶着腰看稿子。
面试英文自我介绍的稿已经被他修改了十七遍，边角处布满皱褶。
客厅里，许鸮崽把考研面试资料摊在餐桌上。
许鸮崽看着对方求知若渴的眼神，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童言无忌"，认命地掏出手机。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百科页面："现在是科普时间。好好听讲。"
“有吗？”顾圣恩追问道。
御府小区。
"我想让你开心，"顾圣恩抓住许鸮崽的手，眼神炽热，"教我，怎样才能让你愉快？"
许鸮崽避开那道视线，径直走向次卧，顾圣恩跟在他身后。
新的一年，开始。
“男生和男生不能生宝宝。”
“亲密行为意义不止繁衍。它关乎情感联结、给予奉献、让伴侣愉快...很多原因。”
"咔哒——！"门开了。
"你以后要学着一个人睡。不能总依赖我。睡不着就起来走两圈，累了就睡着了。"许鸮崽抽回手，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顾圣恩将信将疑的点头，他一个人呆坐半分钟，然后缓缓抬起头，诚恳发问：“老公，我有让你愉快吗？”
"那我们呢？"顾圣恩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新年夜，烟花在苏浙市上空整夜绽放。
"你一直在喝这个？"
许鸮崽尴尬的原地飞升，他也不好和一个小傻瓜生气，只能再次打开手机，找到局部解剖图：“我只讲一次，好好听。普遍医学上来讲，这里...大概5-7厘米...”
“砰！！！”
男人攥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执拗：“你去哪？”
“砰砰砰砰砰——！”
许鸮患从性别认同讲到性取向纬度，最后终于绕回正题，他手指着手机屏幕上人体解剖图说：“通常情况下，异性结合可以孕育新生命。”
许鸮崽连续36小时没合眼，眼睛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砰砰砰砰砰——！”
许鸮崽跨坐在顾圣恩腿上，在他耳边轻声问：“乖乖，你是不是好孩子？”
床单是蓝色的，上面印着漂亮的的星辰图案。他利落的抖开被单，褶皱间飘出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气味。
许鸮崽给杯子倒热水，刚要舀一勺茶叶，一只手从背后伸来，猛地夺走木茶罐。
"腐蚀性消化液不在这个部位。我不会把你吃掉的。”
"不会吧，老公!!!"顾圣恩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后脑勺"咚"地撞在厢窗上。
他念着句子，发现自己嘴巴肿了，舌头像是打了结，连最简单的单词都发不准音。
顾圣恩死死盯着它，这个木茶罐和他母亲过去用的是同款。他猛地一嗅，瞬间发狂，低吼道："你！喝！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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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该怎么问？”
“不能生宝宝，为什么要玩游戏？”
这是许景炎留下唯一不多的东西，木茶罐上雕刻着一支山茶花，被哥哥盘的锃亮。许鸮崽有印象以来，许景炎喝茶时总抱着这个罐子。
"老公，好难啊！"顾圣恩撅嘴，举起手，像课堂提问般大声道，"听不懂，我要摸摸这个小皮球！"
许鸮崽瞳孔骤缩。
“砰砰砰——！”
"没有？"顾圣恩立刻摆出一副受伤小狗的表情，垂下嘴角。
"你装傻？骗我？"许鸮崽气的发抖。
顾圣恩拉开裤子瞅一眼，又一根根的核对自己十根手指，摸摸自己两个耳朵，似乎确认好自己身体的完整性，才抬起头说：“那我们的宝宝在哪里长大？”
"变魔术呀！"顾圣恩突然兴奋地挥舞双手，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法师！小懒龙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变魔术！变魔术！"
"好神奇！我也是这样来的吗？"
"是的。"
许鸮崽大脑爆炸，一阵眩晕，脸颊从淡粉瞬间涨成绯红色，恼羞成怒道：“不许说话，安静！坐好！”
顾圣恩声音完全变了。
顾圣恩低下头，嘟嘟囔囔道："我看视频...还以为你很愉快的。"
许鸮崽故作镇定的扶扶眼镜，冷冷淡的说：“顾圣恩，你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