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引擎轰鸣，掩盖顾圣恩低笑。驶离索马沙，将战场远远抛在身后。
顾圣恩"啧”了一声，示意实验员把黑鹰放到监控床上。他俯身解开风衣，粉色蕾丝裤衩上面的皮肤徒增触目惊心的大片吻迹。
"苏浙市最东边的一个小岛，我开业六年的度假村已经清场了。"顾圣恩平静回答，"现在没有游客，没有信号。"
..
顾圣恩耸耸肩，停在监控台前：“好好检查！”
“他怎么回事?”韩冬青声音提高了八度。
韩冬青一把扯过诊疗记录板："我要做全身检查。你出去。”
"实验室最优方案是保留你为主体，就算许鸮崽了活着，也不是他了。"
"为什么同意我的方法？"黑鹰问。
“滚滚滚！去你大爷的！”
快艇靠岸，黑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眯眼打量："这就是你为我们准备的鸟笼？"
"看着我，"顾圣恩命令道，手扣下对方脖子上，"现在你是最强的那个，你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许鸮崽本人。"
“0分。”
顾圣恩抬手松了松领口，餍足笑道：“爽。”
门禁系统发出滴滴的解锁声。顾圣恩走进观察室，扯掉黑鹰脑门上的电极片，横抱起他。
顾圣恩回头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撇撇嘴："被我干晕了。”他走向洗手台，水流冲过他泛红的手指，"嘴巴比几把硬，连喘都没喘，直接晕了。”
韩冬青犹豫一下，从实验板上取下一份文件："至少签了这个。免责声明和后续治疗方案。"
“别装了，醒醒吧。”顾圣恩系好安全带，“还让老子抱你出来。”
顾圣恩嗤笑一声："别用你们那套学术用语吓我。你提供的最好结果，我不满意。开门！放人！"
顾圣恩讥讽道："黑鹰真站不起来了？这鹰既不硬也不黑，是不是晒不到那啊？就小脸黢黑。"
顾圣恩耸了耸肩：“激、怒、他。”
顾圣恩扬扬眉毛：“一共几个？”
飞机场距离主岛有二十分钟船程，快艇破开蔚蓝的海水，留下长长的白色尾迹，别墅轮廓越来越清晰。
水声戛然而止，顾圣恩抽了张消毒纸巾利落地擦手。
顾圣恩抬抬眉毛道："告诉那个十九岁小男孩，苏荷不在了，别再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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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说安全词，小鹰宝贝。”顾圣恩吹个口哨，“你要说...”
空乘人员识趣地待在前舱，将后舱完全留给这两个气氛诡异的男人。
韩冬青脸涨得通红："晕了你还不赶紧回来!”
"完美的监狱。"黑鹰评价道。
"苏荷想出来。"黑鹰手指紧紧抓住扶手，"她...恐高。"
三天后，实验室。
"现在是凌晨三点。“韩冬青从监控台前转过身，眼睛布满血丝，声音里压着怒气，“怎么约会约了三天，半夜回来?"
顾圣恩伸手敲了敲屏幕：“怎么样？吸了老子的阳气，生命值拉满。老子有X瘾。你们把这副本憋坏了，他火气能不大？”
黑鹰猛地抬头："什么东西？”
"完美疗养院。"顾圣恩纠正道，"许鸮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完成人格整合。"
韩冬青清清嗓子道：“人格整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千万不要着急。"
顾圣恩放下酒杯，走到黑鹰面前，看到对方太阳穴上暴起青筋，像是不同人格在意识深处激烈争夺控制权："不许切换。今天只有你，黑鹰。其他人格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飞机降落在私人跑道上。一辆越野车已经等在那里。顾圣恩半扶半抱地将黑鹰塞进后座，对司机简短地点点头："去码头。"
十小时后，飞机开始稳步下降。透过云层的间隙，已经能看到碧蓝的海水和星罗棋布的小岛。其中一个岛上，一栋灰白色的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悬崖边，像一座灯塔，又像一座墓碑。
“这些人塑造了他的世界。”
顾圣恩道：“我和他们约会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可以让许鸮崽旁观吗？不只是短暂苏醒？”
“别废话了，赶紧开门。”
顾圣恩冷笑一声：“老子已经在这耗了三个月。"他敲了敲玻璃，"我今天带他走。"
“不碍事。”顾圣恩微微歪头，颈骨发出轻微的咔响。他走向晕过去的黑鹰，拇拍拍黑鹰肩膀，"我要让他知道谁是老大。干、服、他。”
黑鹰坐在窗边，看着云层在脚下铺展，突然皱起眉头。
顾圣恩评价道："看，还有反应。活的挺好。”
韩冬青张了张嘴："你禽兽啊？！"
"看看清楚。"顾圣恩将结婚证明拍在韩冬青胸口，"我是他法律上的丈夫、监护人。我可以随时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韩冬青道：“顾圣恩，别冲动。”
韩冬青脸色一变：“没有监护设备，认知情绪不可控。”
"那要看，"顾圣恩道，"最后剩下的是谁。"
顾圣恩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回到对面的座位上。
“我都说停了，你为什么不停？！”
黑鹰沉默一会儿，手指敲击着飞机窗："苏荷、邢明、楚恒远、许景炎、还有童年的他自己。”
实验员上传数据，韩冬青推了推防护眼镜："倒是...杏仁核稳定很多...生理指标提高不少。”
"怎么了？"顾圣恩问，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顾圣恩道：“一共分裂成7个碎片？”
“我怎么样？你用许鸮崽身体体验过，打几分？”顾圣恩戏谑道。
“脑子坏了，身体强壮。第二天还要对我磨刀霍霍，今晚才彻底蔫了。”顾圣恩指尖划过一道横贯胸口的抓痕，黑鹰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黑鹰冷笑："然后呢？等我们'这些副人格整合'完毕，都死光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完美'的许鸮崽？"
顾圣恩走出观察室，转头对韩冬青点头道：“我会照顾好他，韩冬青。”
"你打算怎么做？把我们一个个操服？"黑鹰的语气带着露骨的嘲讽，身体向前倾，靠近对方。
韩冬青视线越过顾圣恩肩膀，落在门外两个实验员架着的人形上。
韩冬青皱眉："这不符合程序。许鸮崽情况还不稳定。"
黑鹰像一袋被抽了骨头的肉，头颈无力地后仰着，露出喉结上已经泛紫的咬痕。他身上挂着顾圣恩的风衣，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前襟还残留着干涸的、可疑的痕迹，裸露出袖口的小臂上全是抓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新鲜着。
黑鹰问："我们这是去哪？"
顾圣恩扫一眼文件内容，扔进垃圾桶。
黑鹰别扭的睁开眼睛，下一秒，又合上眼。
车子驶入机场专用通道，停机坪上，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
黑鹰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逐渐恢复冷静。他推开顾圣恩的手："自作多情。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趁机劫机，和许鸮崽远走高飞。"